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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璞对自己过分一次,自己也对他过分一次,抵消了。
许清禾想了想,悄悄坐起身在黑暗里寻找陆璞的身影。
陆璞的声音从墙边的长沙发上传来,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不耐烦,“又怎么了?”
许清禾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说:“你过来下......”
陆璞深吸一口气再吐出,起身站到许清禾的床边,无奈又无可奈何,“温衍都没你闹腾。”
许清禾委屈地哼了声,着唇逼自己不和陆璞拌嘴。
他伸出手抓住了陆璞搭在他床边的手,身子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空出一块位置给陆璞。
陆璞在黑暗里坐到了空荡荡的床边,“做什么?”
“一起吧o”
陆璞靠了上来,alpha的身体靠上来的瞬间,便把病床挤得满满当当。许清禾的半边身子落在陆璞身上,而陆璞的手穿过他的腰间,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搂搂抱抱的调整姿势,调整到最后便是许清禾躺到了陆璞的身上,两个人胸膛紧贴着胸膛,鼻尖抵着鼻尖,再往下一丝,便能吻到对方温暖的唇瓣。
夜里那么寂静,许清禾却听到了排风扇以外的声音,正在扑腾扑腾的发出动静。
“你听到了吗?”许清禾撑在陆璞的胸口上,试图透过昏暗看向陆璞的眼睛。
“什么?”陆璞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许清禾腰上,揉了揉腰侧细腻的嫩肉。
许清禾屏住呼吸,全心全力地去寻找这扑通扑通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他俯下身子,距离陆璞的胸膛越来越近,微微侧头,耳朵贴着陆璞的胸脯静静地听。
“扑腾......扑腾......”许清禾小声的嘟嘟囔囔。
“是你的心跳,”许清禾说完又双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好像也是我的心跳......”
“嗯。”陆璞透过朦胧的灯光注视着许清禾,看他笨拙又傻乎乎的动作。
许清禾身子往上挪了挪,手指放在陆璞的嘴唇上,许清禾循着方向凑了上来。
两个人的眼睛在夜里对视上了,光线不够明显,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黑纱,可许清禾眼里的闪烁足够点亮两人之间的暖昧。
陆璞被他的目光彻底勾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许清禾。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来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刻度。
这一步,是许清禾主动迈出去的。
许清禾住了陆璞的唇,同时他自己也瞪圆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陆璞。
光看表情,倒像是许清禾被陆璞强吻了。
“我......亲了你?”许清禾圆溜溜的眼睛睁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小。
“嗯,你亲了我。”陆璞轻笑着,揉了揉许清禾的腰。
许清禾的注意力此刻都放在接吻上,丝毫没有察觉他已经被陆璞占了痕迹的便宜。
“我怎么能亲你......我讨厌你啊......”许清禾捂着唇滚到了床的另一边,侧躺着望向一侧的墙壁,闷闷地
落着眼泪。
陆璞闷闷地嗯了声,他也跟着转过身子,从后方搂住了许清禾的腰,把他护在自己怀中,呼吸轻柔地落在许清禾的腺体上。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等到许清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睁开眼用力地揉了下眼睛,坐起身环顾四周一后,枕边人消失不见,被子的另一边温度冰冷,陆璞已经走了很久,久到被子也留不住他的痕迹。
许清禾低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的时余光瞥到了自己枕边的一抹红色。
“......这么多钱?”
许清禾捧着一叠厚厚的钱有些不知所措,抬眸又开始在房间里搜寻陆璞的身影。
陆璞很早就离开了医院,给许清禾留下这一沓厚重的钱,算作赔礼。除了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给许清禾什么。
“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又把我当成男妓?!”
只是很可惜,许清禾根本没把这沓钱当成是赔礼,甚至是觉得又在羞辱自己。
当天下午,陆璞的办公室里收到了一捧鲜花。
“许清禾送的?”陆璞问,在得到答案后,心情有了一阵雀跃,嘴角轻翘说道:“拿进来。”
“呃......不合适吧。”
陆璞的秘书犹豫了,在陆璞的逼迫和威压下,不情不愿的从外面搬来半人高的花束。
花是很新鲜的花,颜色鲜艳花枝招展。只是这些花一眼看去,让人有些一言难尽一一全是些用来摆在坟前思忆故人所用的黄白色菊花,绿叶葱葱油油,随风摆了摆花身。
办公室里的气氛霎地有些微妙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放下这捧菊花,然后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生怕陆璞把怒火发在他头上。
陆璞拿下花叶上的贺卡,看了一眼便噗嗤笑出了声。
【钱还给你,带着你的钱滚!!!】
陆璞捏着贺卡,仿佛已经看到炸毛的许清禾站在他面前骂骂咧咧的模样了。
作者有话说
感冒了,如果有错别字请提醒我修改,因为昨天没有精力修文TT
第一百五十七章来自哥哥的木讷表白
下了班,陆璞便抱着这捧花,兴冲冲地往许清禾家赶去。
第二次来的时候,已经十分轻车熟路了,地上的污水和墙上的黑垢与第一次来时没有差别,可陆璞只觉得这藏在高楼之下的矮房子突然明亮了不少,就连那颗小树高大起来。
陆璞怀里抱着的菊花已然有了颓意,花骨朵低了头,葱绿的叶片染上了枯黄。
他敲了敲门,怀里的花叶飞下一片,荡了荡落在陆璞的脚边。
里面无人做声,陆璞又用力敲了敲。
“看来还没回来,我在这等等他吧。”陆璞遗憾地叹了口气,把怀里的黄白菊花放在许清禾方方正正的门前。
就在这一刻,许清禾的家门被他拉开了,“谁啊?”
许清禾呆住了,从他的视角看去,陆璞怀里抱着不新鲜的黄白菊花摆在他的门前,还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不论是花还动作,许清禾都觉得自己又被冒犯了。
“你什么意思?!”许清禾一把推开陆璞,把他撞到了对面的门上。接着他弯腰捞起地上不新鲜的菊花拍在陆璞身上,当着他的面把菊花砸到手边的墙上。
“你干嘛还这么死缠烂打!”
许清禾使劲冲陆璞胸膛来了一拳,打完又觉得不解气,红着脸瞪了好一会陆璞。
“我不是......”
陆璞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许清禾更来劲了。
他气冲冲地转身当着陆璞的面,把他家的门关出了惊天的动静,脆弱的门板承受了它这个价格不该承受的力量,但好在它承受住了。
许清禾如一阵暴风雨,来得快去得快,过程里气势汹汹的,离开后留下遍地狼藉等着陆璞收拾。
陆璞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蹲在地上捡散落在地的菊花。
一瓣一瓣的花瓣被陆璞收进掌中,在掌中视若珍宝的收好,一点点放回捧花里面。即便这捧花早就被许清禾摔烂,如一团花泥倒在陆璞的脚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边的光线转了暗,眼见着落日马上就要归顺地平线,可那扇紧闭的大门始终没有打的迹象。
即便地上的花瓣早就被陆璞收拾好,他也只能靠着栏杆而立,仰头望着走廊之外的火红晚霞。
咯吱......
摇摇晃晃地门板被许清禾推开,露出一条小缝,能看到许清禾半边身子。
“你干嘛不走,小心我报警了。”许清禾警惕地看着陆璞。
陆璞怀里还抱着那捧花,吸了一口气想和许清禾说什么,可最后也只是吐了口气,把黄白菊花抱得更紧
“说话呀!”许清禾撅起了嘴,满脸不耐烦。
陆璞局促地目光转了转,嘴唇碰了碰轻声说:“你不需要我的钱,我也不需要你的花。”
陆璞眼睛又转了一圈,总觉得这话说出来变了意思,他本来是想表达自己与他两不相欠,然后等许清禾接受,他就会说能不能做朋友。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按照陆璞想的方向进行,甚至已经脱了轨。
当说完的瞬间,许清禾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几乎是牙切齿地吼了出来:“不需要就不需要!你还特意拿过来做什么?谁稀罕你碰过的!”
“不是......我不是......”陆璞急忙走上前去,却只碰了一鼻子灰。
许清禾的门板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门与门框已经合不上了,斜靠着墙咯吱直响。
陆璞走上前手掌刚贴上门板,眶当一声,门板砰地一声往里倒去。
许清禾正蹲在门的那一边,就在门板即将砸到他的瞬间,幸好有陆璞拦下了倾倒的门板。
没了门的保护,许清禾怂成了小鸡仔,惊恐地护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后退,抱紧自己缩进墙角里,弱弱地问:“你干嘛砸我门......?”
“这门你自己甩烂的。”
“明明是你,你还拿着它呢,你是不是打算打我?”许清禾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陆璞。
陆璞看向自己手里的门板,又看了眼许清禾,顿时涌出一股百口莫辩的无奈感。
许清禾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连带着指向陆璞的手指也晃悠,“你闯进我家打算对我做什么?劫色可以,劫财不行。”
陆璞摇头,缓缓把门放在地上,“既不劫财,也不劫色。”
“那......那你想干嘛!要我的命的吗?”许清禾护着自己的胸口,眼泪说掉就掉,哭哭啼啼好一阵。
陆璞站在他面前,卷起袖子,露出壮实的手臂。
许清禾看到他的手臂正在缓缓下落,向他伸来,就像一拳要落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给你送菊花,鸣鸣鸣我......我......”许清禾抱着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慌乱逃
窜,但又不是逃,而是跑到阳台上呆了一会,又跑回来站在陆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