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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好看,算我的道歉好不好......”许清禾双手捧着一盆矮矮的盆栽,盆栽里种着一颗小树苗,
才刚刚冒了尖,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陆璞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东西?”
许清禾以为陆璞是对盆栽感兴趣,当即也撸起袖子,打算好好和陆璞说道说道盆栽种植的注意事项。只是许清禾话还没说两句,就被陆璞用手按住了嘴唇,强行变成哑巴。
“鸣鸣......!”许清禾发出抗议的声音。
陆璞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我刚才在外面说的话不是我的本意。”
许清禾亮晶晶的眼睛转了一圈,他双手放在陆璞的手背上,拉住往外扯了扯,“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今天来是想和你道歉,你不用给我送花道歉,是我该给你道歉。关于把你当成男妓并羞辱你这件事
许清禾眉头一皱,鼻子也跟着皱了,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指着地上的菊花问道:“你认为我给你送花是道歉?”
陆璞嗯哼一声,“难道不是吗?”
许清禾紧下嘴唇,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
陆璞没在意许清禾的偷笑,心底里以为他是原谅自己,发出了幸福的笑声。
所以陆璞的心底被许清禾小声的笑给注满了,让他放下满身的架子,拉起许清禾的手,悄声说:“你能原谅我吗?我是说......我们能从朋友做起吗?”
陆璞心里还是没底,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
许清禾眨巴眨巴大眼睛,扬起的嘴角有了僵硬的迹象。
“你听到了吗?我想问你能不能和我做朋友。”陆璞声音大了一些,可还是有些虚。
他心虚地仿佛不是来道歉,而是一场告白。心里的小鹿扑腾乱撞,紧张等待许清禾的回答,害怕地担心会等来一场拒绝。
“就、就只是做朋友吗?”许清禾挠了挠耳朵。
陆璞点头,“只是朋友。”
“哦......”许清禾神色有些失落,他放下怀里的盆栽,又踹了脚地上的菊花,“所以你大老远跑我家来砸
我门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们做朋友的?”
陆璞懵了,没弄懂许清禾的意思。
许清禾又是一拳落在陆璞的胸口,闷闷不乐地反问:“朋友?”
陆璞的心脏被许清禾这一拳打停了,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的意思是拒绝我......?”
“拒绝?我拒绝了什么?”许清禾揉了揉脑袋,深觉和陆璞说话好累。
“就是......朋友。”
不知不觉中,陆璞的脊背已经弓到了比许清禾要矮的地方,他是仰头抬眸,试探地看向许清禾的。
许清禾生气地哼了声,手指戳到陆璞的鼻尖上,把他挺立的鼻尖按了下去,气呼呼地说:“你标记了我,你不知道吗?”
陆璞愣住了,胸口的小鹿死灰复燃,带着更足的劲冲向他的胸口,“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情......”
许清禾扬起下巴,哼哼地笑了,抢在陆璞说话之前,先说了出来:“我们是炮友。”
炮友?!
这俩字彻底把陆璞胸口的小鹿重新判了死刑,四仰八叉地死在他的心里。
“怎么了?看你这表情还不高兴?那你不爱当不当呗。”许清禾说完推着陆璞的背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道:“我就看你长得帅火又好才这么说,你这人别多想,我不要你的钱,也不想做什么总裁夫
人。”
陆璞站在门的那一边,看向门内的许清禾。
看他气呼呼地扶起门板靠在墙边,又把那盆小苗重新放回阳台上。许清禾忙碌的身影在陆璞看来,格外的可爱,就像一只辛勤劳作的小仓鼠,吭吭哧哧忙上半天。
许清禾叉着腰,指着陆璞骂道:“你还在那站着干嘛?”
陆璞嘴唇碰了碰,“我、我不想和你做炮友。”
许清禾皱了眉头,别扭地偏过头,冷哼一声,"那就不做呗,谁稀罕和你上床了,自以为是。"
陆璞往前迈了一步,他也迈出了自己被教条牢牢关起来的框架,他主动拉起许清禾的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
“我想试着和你做情侣,就是A和0之间的情侣关系。”
作者有话说
感冒还没好,在医院身残志坚码出来的一章许愿再睡一觉感冒就会好!
第一百五十八章衣服都丢了,哥你说你不行了?
砰一
许清禾听到了烟花炸的爆竹声,这烟花扎根在他的脑子里,炸开的一瞬间,把许清禾的脑子搅成一团乱麻。
许清禾往后退了一步,拉自己和陆璞的距离,“你刚刚......是在表白吗?”
陆璞木讷地点了下头,“是,应该算是吧?”
“可是我们才......”许清禾掰着手指算数,算来算去他和陆璞认识的日子不过那么寥寥几天,许清禾靠掰
手指都能算明白。
陆璞满脸严肃地等待许清禾的回答,可许清禾看了他一眼,似乎明了什么,他笑出了声。
陆璞板着脸,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许清禾挽起袖子,揉了揉自己后颈处的腺体,自嘲一笑地说:“你不会是觉得你把我临时标记了要对我负责才这么说的吧?”
陆璞飞快地肯定道:“不是!”
许清禾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搭在锁骨处,冲陆璞连连摆手,“我真的不用你负责
的。”
陆璞的目光一刻不离这露出的一截藕臂,分明是个花农,手臂却格外的白净,带着细腻的肉.感,不似外面那些消瘦柔弱地omega。
陆璞看着许清禾的手臂挽了上来,姿势亲密地拽住他往门外走,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又被许清禾推到了门外。
“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璞摇头,“不用谢。”
“但我之所以生病也是拜你所赐,所以这句谢谢我收回。”
陆璞愣了。
“就这样了哈,你回去当你的大老板,我还是个破种花的,你也别整天幻想我是贪图你钱财的人,走吧走吧。”许清禾如同赶鸭子一般,用手势推着陆璞往楼梯下赶,喉咙里重复喊着:“走吧走吧。”
陆璞站在楼梯口,望着那扇没有门板遮掩的大门,还有个叉腰站在门口赶他走的许清禾。
“我……”
“你什么?”许清禾瞪了陆璞一眼。
“我是认真的。”陆璞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左胸口,眼神诚挚。
许清禾问:“认真什么?”
“你很可爱,是我认识的omega里最独特的那个,虽然我弟弟也很可爱......”陆璞卡了壳,脑子里想了大
约半分钟到底是许清禾可爱还是温衍可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和他一样可爱,但你不一样,他也不一样,你们俩是不一样的可爱。”
许清禾听完一个脑袋两个大,哪有人这么表白的,拿表白对象和亲兄弟对比,这算个啥事?
许清禾皱了眉头,大手一挥骂道:“那你去找你弟弟呀!”
“我……你……”
许清禾嘴唇撅了撅,“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璞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有胆子抬眸看向许清禾,缓缓地说:“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许清禾托着下巴靠在栏杆扶手上,望着楼梯下走廊里的陆璞,打量三两下后才幽幽地说:“当炮友可以,当情侣可差得远了。”
陆璞是什么人?大公司的大总裁。自己是什么人?开个破烂花店的小花农。
大老板什么样的omega没见过?估计今儿个也是心情好来他这找新鲜。许清禾把自己从这段一夜.情里摘了出来,拎的干干净净。
许清禾摇了摇头,夸赞自己是人间清醒。
陆璞不表态,许清禾又接着说:“那我好聚好散行不?我还给你送花,你给我结花钱就行,给你打个永久的九五折。”
陆璞走上前来,站在许清禾的下一级台阶上,“我不想好聚好散,我也不想和你做炮友。”
许清禾警地退了一步,“你别轻举妄动哦。”
陆璞摇头,幽深地眸子突然变得亮晶晶的,眼泪蓄了厚厚一层,波光涟漪。
“真的不可以做恋人吗?”陆璞声音里带了不甘的哭腔。
“不、不是,你别哭啊!”许清禾登时慌了神,拽着自己的衣袖在陆璞脸颊上擦了擦,“哪有alpha说哭就哭的。”
陆璞陷入了许清禾柔软的拥抱,眼泪越掉越多。明面上哭得伤心,可实际是一双手已经悄悄环住了许清禾的腰,每一次用力抽泣的时候,腰上的双手都会缩紧,揉一揉腰上嫩肉。
陆璞仰头泪眼汪汪地看向许清禾,闷着嗓子说:“我都临时标记你了,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许清禾心底一颤,拒绝的话挂在嘴边又被他咽回去,“什么机会?”
“在标记没消失前,我们做情侣好不好?”陆璞擦了擦眼泪,眼眶里的泪水正在一闪一闪发着光,璀璨无比。
陆璞的眼睛里只剩期待与希冀,眼中的光几乎快把许清禾灼伤。
许清禾看了陆璞一眼,目光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不、不可以吗?”陆璞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
许清禾阖上的眼皮颤了两下,他小声呢喃道:“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情侣......”
“为什么?”
许清禾吸了下鼻子,委屈巴巴地嘟囔:“因为你又凶又不讲理还喜欢吓唬我......”
凶、不讲理、爱吓唬人。
这三个词,在陆璞的世界里从未有人用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