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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后,谢锐没有将拖拉机开到幸福路3号,而是停在了供销社前面的大坪上。
他带着村里婶婶妹儿们进了供销社,让开昌楼的大婶们开了眼界。
只听那些站着值班的售卖员,一见到谢锐,满脸堆着笑意,喊着“锐哥”,熟络的不得了。
在村里一向泼辣的几名婶婶们,一进供销社,就如同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里面琳琅满目的货品,晃瞎了她们的眼。
她们见几名漂亮的售卖员,一口一个“锐哥”朝谢锐打招呼。
心里暗想,来时在车上讨论给谢锐介绍老婆,那不就是个笑话么。
人家认识的姑娘,脸蛋儿像朵花似的,肤白貌美,身段儿又好,又有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
瞧瞧,姑娘们看谢锐的眼神,都冒着光呢。
她们心中对谢锐找老婆的标准,立马上升了一个层次,要找个城里工作的,脸蛋要漂亮、身材又好的姑娘。
这还真是,人与人的差别,很大程度是认知程度的差别,而人的眼界往往决定了人的认知。
村里的女人们,还在想着给谢锐找老婆的事。
他已找到正在上班的曲晓兰,请她帮忙买十个装酒的玻璃瓶。
这次找对人了,曲晓兰一直负责糖烟酒专柜,知道供销社仓库里,有不少闲置的装酒用玻璃瓶。
“玻璃瓶有不少,不过......”曲晓兰朝收银台努力努嘴。玻璃瓶是非卖品,曲晓兰的意思很明显,这事找伍姨可以解决。
“还真是谢谢你。中午时分,我上你家里,将那些军大衣和围巾送过去。”谢锐温暖地笑道,约定时间送货上门。
随后,谢锐找到伍姨说明情况,她什么都没有说,十块钱就卖给了他十个玻璃瓶。
这些玻璃瓶,是供销社准备售卖散装酒的盛具,后来改为售卖瓶装酒,就搁置仓库没使用了。虽然是非卖品,但是伍姨有权处置。
买到玻璃瓶后,谢锐进城的第一个目标完成。
他跟村里人约好了回去的地点和时间,自个儿来到了饼干厂。
官兆牛一见到他,立马从办公桌后面站起,双手伸出跟他握手。“郑同志呀,可把你给盼来了。”
“官厂长,那一套已经出手了?”
官兆牛伸出一只大拇指,声势铿锵道:“已经出手,不愧是牌子货,对方很满意。”
“官厂长,那你这次是想......”
官兆牛伸出两只手张开,开口道:“十套,我这次要十套,准备年前全部出手。”
离过年还有十天时间,这段时间很多新人结婚,生意兴隆啊!看样子官兆牛已经尝到了甜头,并且还联系好了买家。
谢锐犹豫道:“十套?我如今可没有那么多货,只能先给你三套,其余的等几天才有。”
“才三套呀?”官兆牛皱眉,追问道:“几天后有多少?”
谢锐信誓旦旦道:“不少,起码到货几十套吧!”
其实他这次从21世纪过来,带来五十套“三转一响”,他之所以说三天后才有货,心里已经打算坑官兆牛一把。
有了三天缓冲时间,他与陈展岳、邓清和黄孟多商量好,就能让官兆牛吃个暗亏。
官兆牛听说过几天有几十套货物到来,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将这些货一次性给拿下,然后源城的“三转一响”市场,就由他自己做主了。
毕竟,上次一套“三转一响”,就让他赚了足足70块钱。
这些都是牌子货,只要控制了源县的市场,再请后面那女人吩咐几句话打击下走私,那么,“三转一响”的价格还可以提高不少的。
“郑老弟呀,那我就要三套应急了,其余的,到货后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官兆牛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盘算着接下来如何进行。
郑锐也很爽快,说了下午3点半在老地方交货,便离开了饼干厂。
他刚离开,官兆牛就心急火燎地打了个电话,听见对方的声音后,说了个见面的地址就挂了。
谢锐从饼干厂出来,还在考虑此事的风险问题,想来想去决定按照计划进行。
鱼饵已经抛出去了,官兆牛如果不贪,或者他背后的人不上当,他的商品还在,并没有什么损失。
倘若官兆牛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背后的人也对他言听计从,那么此事就可以让官兆牛吃个大亏,顺带将支持他的人也牵连一起。
谢锐去了一趟矿产所和磷肥厂,跟陈展岳等人沟通了一番,然后就等着鱼儿上钩。
中午,他将100套军大衣和200条围巾,送到了徐斌家里。
曲斌上班,接待他的是曲晓兰。
曲晓兰这段时间,跟大哥一起投机倒把,她负责出售围巾,也让她赚到不少钱。
她见谢锐到来,十分大方,非要拉着他去下馆子。
“在家里随便对付一顿不就好了。”
“我哥说了,你这次过来,必须要好好地招待你。”曲晓兰搬出哥哥的话。
谢锐叮嘱道:“我们是合作投机倒把,尽可能低调一点。”
“我看你是怕和我单独一起吃饭吧?”曲晓兰打趣道,“钟离秋呢?这次为何没有跟你在一起?”
“她?她陪父亲下羊城动手术了。”
“嘿,她都不在源城,你还怕与人单独吃饭啊!”曲晓兰继续追问。
“她在不在源城,对于我来说,也值得她信任。”
“你们两个也认识不长时间吧?”曲晓兰虽然不在饼干厂工作,很早就认识钟离秋,也知道她的一些事情的。
谢锐嘴角上挑道:“时间虽不长,但是缘分很奇妙。”
“我跟钟离秋小学同过班,不过时间不长,或许她都忘记了这事。”
曲晓兰话锋一转,继续道:“后来,读初中时,她去了附城公社插队,我去姥姥家住了好些年,回来时想进饼干厂,结果......因为她也回了城,我就没名额了。”
“他是靠父亲进的饼干厂,但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知道她是厂长的女儿。”
“这事我知道,我不是怪她抢了我名额。只是,我觉得总是比不过她。”曲晓兰闷声闷气道。
“你如今在供销社,可比她这个无业游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