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房间内。
“居然是先皇的真迹!”
闻幽蝶和清玉仙皆是忍不住惊呼。
华文帝逝去也不过两年多。
于她们这些在京都长大的人来说,先皇的意义可是非同一般,其笔墨价值更是堪称无价之宝。
“陛下真的把先皇之物拿出拍卖!”清玉仙满脸吃惊。
她不明白那瑶兮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陛下为了一个属国公主,做出这般事来。
要知道,陛下现在可还未成婚,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娘子等着入后宫呢!
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后宫起火吗?
一念至此,清玉仙就不禁朝着身旁闻幽蝶看去。
“先皇的书法在文坛可是一绝,在世时就有不少人喜爱,如今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师长要坐不住了!”
闻幽蝶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忍不住赞叹画的价值。
“华文帝郑禹的字画!”
敖媗看着展落的白卷微微一愣。
纵使不懂书法一道,外行的她也能看出这四个字的不凡。
“郑禹是他爹……那就是我的……呸,想什么呢!”
敖媗脸颊微红,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脑外。
可越是这样,她的脑子里就越要往这方面去想。
其古怪模样,就连一旁的二女都为之侧目。
…
这幅画的竞拍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地字十一号房的贵客出价三十一万两黄金!”
“云游书院出价三十五万……”
“西境吴家出价四十万……”
竞拍声一浪高过一浪,仿佛没有止境。
这幅字的价格也从几十万变为了上百万两黄金。
一些平民百姓除了一开始还能过过嘴瘾,喊上两声,后面几乎都是各大势力在角逐竞价。
…
“居然是先皇的字!”
“妗姒,你知道吗,我爹和几个叔伯他们可最是喜欢先皇的墨宝了!”
虞千凤秀眉眨动,一脸渴望的看着身旁姐妹。
“喜欢你就竞拍啊,看我干嘛!”诸葛妗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这幅字都喊到上百万黄金了,你叫我拿什么拍啊?”虞千凤满脸无奈。
“你堂堂京都第一富家小姐,难道连区区百万两黄金都拿不出来了?”诸葛妗姒瞬间有了危机感“你不会是想找我借钱吧?我可告诉你,没门!”
“谁要借钱呐……”
虞千凤翻了翻白眼,低声道“我的好妹妹,你可是未来的娘娘,劳烦你进宫向陛下讨上一幅好嘛。”
“什么,你……不,我可没这脸皮去要!”诸葛妗姒扭过头去,满脸的不情不愿。
“我的好妹妹,你可别闹啊,皇宫里肯定有不少真迹留下,陛下对你如此宠爱,你要上一幅也无伤大雅啊!”虞千凤苦口婆心劝说道“这可是能省下一百万两黄金呐!”
“说的轻巧,这事要让别人知道,我脸往哪搁啊!”诸葛妗姒身子又往别处扭去。
“这事你私下和陛下说就好,又不用当众放在台面上讲!”虞千凤无奈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若再说,我可就生气了!”诸葛妗姒语气带着警告。
“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总行吧!”虞千凤兴致阑珊的摆摆手。
“千凤,你也别生气,咱们姐妹多年,你也了解我的脾气,要是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唯独牵扯到陛下的事……是绝对不行的!”诸葛妗姒察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便放缓了语气。
“唉,我怎么会生气呢,只是觉得陛下能有你这么个红颜知己,真是羡煞旁人……”似乎是说到伤心处,虞千凤眼角流出泪水。
“千凤,你别伤心,我相信那龙傲天会回心转意的!”诸葛妗姒拿起手帕,为其擦拭眼泪。
…
天字一号房间。
“天哪,两百……两百万两黄金!”瑶兮眼睛都花了。
要知道,对于西罗国来说,这可是好个行省一年的赋税啊!
可在天华,却有这么多人叫喊。
虽然都是些大势力,可也侧面反应了天华的富裕程度。
“这钱……陛下真的会全捐赠给西罗?”
瑶兮心中不禁发出这般疑问。
随后她的眼神飘向一旁端坐的男子,想从其脸上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呜,老爹的字居然这么值钱!”
郑渊自己也被惊到了。
原本以为能卖到一百万黄金顶天了。
完全没料到价格能涨到接近三百万黄金的价格!
“不会真的一字百万金吧?”郑渊咂舌。
如他所料,最后这幅‘上善若水’的字,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儒,以四百万金的价格拍下!
…
“一群凡夫俗子,先皇之物岂能以金银衡量!”
虽然几近倾家荡产,可这位老大儒还是昂首挺胸,非常傲然。
他的家族在天华南部的河玉道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族中有不少人都在朝里做官、从军入伍。
对于他们来说金银已是次要,更多的还是为家族争光。
“陛下有旨,柳学究善心可嘉,为黎民捐赠四百万金,着免去河玉道半年赋税,以明正心!”
林公公走出房间,朗声宣读旨意。
一下子,全场沸腾。
要知道,陛下这番作为,简直是给足了柳大儒和其家族的面子。
待此事传回去,当地百姓绝对会对柳家感恩戴德。
而柳家也会因此名声大涨,一跃成河玉道最耀眼的家族。
一些爱惜名声的人听完简直都要拍断大腿,嘴里大呼后悔!
四百万金虽说很多,但是能让世家更进一步,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
都怪他们存了利弊之心,才让这机会从眼前溜走……
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谢陛下圣恩!”
柳老学究笑容灿烂,连忙叩首谢恩。
至此,天物大会落下帷幕。
大堂中人逐渐退场。
郑渊也在众星捧月下走出天物阁,在坐上帝辇后,向皇宫驶去。
回去的路上,他脑中始终想着一个问题。
“要是我的字画放大会上拍卖,能拍个什么价?”
这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始终萦绕在郑渊脑中,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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