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面对秦疏影的夸奖,低下头,粉嫩的脸颊像是熟透的苹果。
“四少奶奶谬赞了,小环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秦疏影环抱着玲珑浑圆的酥胸,抿嘴笑了两声。
这小家伙的天性淳朴,自己是真的喜欢……只可惜许清身边没有多余的侍女,只把小环带在身边。
“四少奶奶快些进去吧,小环去外面待着。”
小环蹲身行了个礼,掂起裙身跑到门外,将院门关拢合上了。
她知道,四少奶奶不会无缘无故来寻少爷,肯定是要商量什么事情。
秦疏影那不安分的性子再度显现出来,她刚来到门口,看到内里水雾缭绕的情况,就明白了许清在澡盆里洗澡。
“侯爷这是在沐浴净身?准备……找妾身来洗鸳鸯浴吗?”
“别在这瞎蛐蛐了。”
许清原本是没有任何邪念的,可在简单瞟了一眼门口后,整个人都不太淡定了。
全因秦疏影身材太过浮夸,娉娉婷婷的绕过屏风,就带来了一阵令人晃神的香风。
虽然只是穿着简单的裙裳,绫罗绸缎,但她浮凸有致的身材将曲线勾勒成画,纤细的腰身,雪润的奶脯,一展无余。
加了一些其他的想象,水中就有了不可名状的变化。
“哟,侯爷房间里还养了条蛇呢?”
许清面对秦疏影的甜声取笑,直接伸手抓住对方的袖口,将其越过浴桶,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秦疏影没有进行丝毫的抵抗,导致她几乎半个身子落到了水面上,贴在了许清的胸膛前。
这一下子,往常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的秦疏影粉颊潮红,鼻尖微汗,羞声道:“做什么呢……大白天的,门还没关上!”
秦疏影的肌肤滑腻,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纤弱,有肉的地方都极为丰腴。
许清单单是捏住了她光洁的臂膀,就感到五指下陷,像是摸到了一处柔绵的棉花团。
“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了……快放开我。”
秦疏影细声喘了两口气,赶忙从许清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今日还有其他要事要忙,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的功夫……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许清前些日子回府的时候,虽然明显的外伤,但御医特地登门诊断过,让侯爷最近一月要好好休养,不宜进行房事。
秦疏影撑起娇躯,在旁浴桶旁梳理发鬓,争取让一切恢复如初。
不过她胸前的衣裳沾水,脸上也溅了不少水花,脸颊上都贴满了湿漉漉的碎发,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复原的。
“不如把门关上……小环很听话的,不叫她是不会进来的。”
秦疏影眯眼抿唇,没好气的白了这个色胚子一眼,斥责道:“才刚刚养好伤,就想着这些事,呸……真是不正经。”
“你好意思说我?”
许清瞪大眼睛,明明前些日子的欢愉,就属她最积极。
虽然这里有金蚕蛊虫的作用,但因为长时间强行压抑,导致秦疏影的本性也沾染了一丝色气。
所以那些举动,也出于她的本心。
“说正事吧……今天来找你,主要是因为杨家那姐妹三人在府中闹出了不少事情。”
“杨家姐妹?”
许清迟疑了一下,带着满脸困惑问道:“她们我又不是没见过,能在府中生什么事呀?你莫不是看我太闲了,想找些事情给我做?”
“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秦疏影见许清有些不信,便掰着白皙的手指给他说道:“先说那杨家小妹,杨彩云……晚禾看她年龄合适,就把她送到了自己在聂家承办的私塾,学些知识。可这不去还好,杨家小妹去上学的第一日,就揍了数十位少爷小姐,搞得整个书塾不得安宁。”
“打架?”
许清微微一愣,因为在他的心里,杨彩云算是一个乖孩子,就是有一丁点俏皮。
“对呀,送到聂府私塾的,大多是太学和六部官员的孩子亲戚,结果这杨小妹把一圈人都得罪完了。得亏晚禾挨家挨户的道歉,赔银子,才把这些事当作了小孩子的打闹。”
许清轻咳了,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杨彩云虽然年岁不大,但她也算是自己的小姑子了,这笔账肯定会算到自己头上。
虽然现在仗着姑姑的声名,大多人即便看他不爽也不敢上书参他,可等到某一天姑姑不再看重自己,就有的受了。
“那杨家二小姐呢?”
“杨沁对吗?”
秦疏影提到这位,恨得牙痒痒,俏脸霎红,表现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这位姑奶奶更是重量级,明明被送入府上的时候,伤势最重……结果仅仅过了一夜,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院子里。一顿饭要吃二十多个馒头,一排猪肉。”
许清听得骇然,原本以为这杨家二小姐只是力大无穷而已,没想到对方还是位大胃王呀。
怪不得在战场上出力那么狠,都不是白吃的。
“若说多吃一点,我们四房自不会说她,毕竟府上的支出都出自朝廷的俸银,又不是我自己的私库……可这位姑奶奶非要练枪,锦鲤园那么大的地方,愣是被其打毁了七座石山,两座围墙。”
“哈?”
秦疏影瞪着美眸,给许清细算道:“当初那位郡王搭建的石山,可都是名贵珍稀的石料,出自名匠之手。若是再加上修缮的物件,鱼,你自己算算亏了多少钱吧。”
许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实在没想到杨家姐妹住入侯府会闹出这么多事,看来自己养伤的这三天里,秦疏影已忙成了焦头烂额。
之所以没人打扰自己,全因她忙着善后,顾不上自己。
“现如今,都没丫鬟仆役敢从锦鲤园旁路过了,因为那儿天天传出碎石巨响,还不时有石块和利器飞出……刀剑无眼,谁都怕自己走路上丢了小命。”
“那……那杨纤凝呢?”
许清听完,只得问起了最后一位的情况。
他与杨纤凝在辽国生活了一段时日,清楚对方的品性,没有什么坏习惯。
相比于其他两位妹妹,这位是最不可能生事的。
“想她啦?”
秦疏影低头望向许清,纤手互相交替,似是有意无意的说道:“也是,杨纤凝那种英姿飒爽,貌美如花的人,哪能有人不心动呢?听说……这位第一次出门,就引得万民空巷,群起围观呢。”
“咳咳,没有没有。”
许清被秦疏影说的脸色微红,忙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他对杨纤凝多是出自关心,男女之情要说没有也不太现实,但受过新时代思想教育的新青年,觉得重活这辈子能有陆晚禾这一个心意相通的良配已经足够。
“算了,你和其他女人的事情,我也懒得掺和。”
虽然许清自认如此,但秦疏影早就将面前的男人看了个透彻。
知道他心系那位杨将军,要不然的话,家里的这位怎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在城外集结残兵前去救援。
近几日,她也与那位杨将军以侯府女人的身份见了面,看得出来,这二人是心意相通。
在这里,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许清和杨纤凝是圣上当太后的时候,亲自搭线许下的婚配。
于名于理,都很合适。
“杨将军的情况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应该知道,辽军已主动从篁岭关撤去,割地求和,调往了它处。现在的辽国蒙受女真人和蒙古人的夹击,已成了强弩之末,濒临溃散。”
许清点了点头。
辽国撕毁合约,进攻齐国本就是一场豪赌。
甭说是吃了败仗,就算是不能速胜,女真与蒙古也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捅他一刀子。
这也是为什么,萧崇调度兵力时,都采用了极为大胆的打法。
如果不考虑国力和其他隐患,仅以双方的军力作对比,握有绝对优势的萧崇只需要缓慢推进,用尸体填满篁岭关和京城,就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但听朝里的人说,齐国的军队都被拦在了篁岭关外,被迫答应了辽国提出的和约。好像是关口出了什么问题,有腐尸处理不了。”
许清原先还在想,辽国在两面受敌的情况下,怎么敢提出一纸和约,就把部队调往它处的。
而朝中的大臣又怎会咽下这口气,不趁着辽国的病,要辽国的命。
可想到了那只被辽国役使破城的怪物,许清顿时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如明镜。
身躯如此庞大的腐尸,就连死去后的血液也会污染腐蚀周边的土地,辽军先前只是把其简单掩埋,就地处理,完全没思考过篁岭关的未来。
萧崇临近撤退时,定是又派人将那具尸体挖了出来,搞成了一个无法处理的难题。
那尸首在篁岭关内腐烂发臭,成了细菌病毒最好的温床,搞得齐国军队无法开展追击,只得暂时退下了。
萧崇这人,真是狡猾至极。
若不是遇到了手段更为狠辣的白莲教,恐怕自己得与对方打一场血腥残酷的守城战了。
“篁岭关那儿的情况严峻至极,方圆百里已无法住人,因此……朝廷把住在那儿的黎民百姓都遣散到了京城附近的地方。”
秦疏影解释道:“但那些人平常都只认杨家,不认朝廷的,不知道谁传出了杨将军被送入侯府的消息,引得这些百姓聚拢在广平侯府前,堵了整整三条街。”
“堵三条街?他们要干什么?造反吗?”
许清的表情从无奈衍变成了不可思议,他可知道自家门口的马路有多宽。
广平侯府位于京城里的“富人区”,所处的坊市街道可供数辆马车通行。
这些人能占满三条街道,起码得有一两千之众了。
“为了给他们的杨将军站台,集体示威告状呗。五城兵马司一开始以为是小打小闹,就没有插手,谁曾想短短两日,这些人就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进京。”
“杨纤凝没劝散他们吗?”
“想劝来着,可我不是说了吗,万人空巷……之前杨家的名号在京城颇为响亮,因此听到这位要露面,不止是寻常百姓,就连那些官员商人都来了。”
“原来如此。”
许清明白了,杨家在边关积累下来的名望,已大到可怕。
再加上杨纤凝亲率铁骑独面数十万辽军的事迹在大街小巷传开,即便军部刻意将战报压下,但这英勇善战,神猛无敌的形象仍被传了出去。
古时候又没有电视,京城里的人自然想见识见识这位大明星了。
“怎么办?侯爷?”
杨家姐妹的问题,其他两件还好说,唯独杨纤凝的这件难以处理,所以秦疏影才会在思考之后来寻许清。
“交给我好了。”
见许清将这件事应下,秦疏影也就嗯了一声,面色放松。
她随即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推测出这会儿时候还早,离自己看账本的时间有段距离。
所以,她俏脸微沉,缓缓踱步,来到了屏风的另一头,将屋门合拢。
“咔嚓。”
许清听到这声动静,愣了一下,问话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样。
“你,你……关门做什么?关门就算了,怎么还上锁呢?”
“夫君,妾身这是担心您的安危,特地来帮您抓蛇。”
秦疏影边说边宽衣解带,脸上的红晕愈来愈深,眼瞳深处泛出了星星点点的桃花纹样。
当她转身时,已媚眼如丝,和刚来时的正经模样判若两人。
“屋里有蛇,怎么能洗的安稳呢?”
“唔,唔……”
许清再说不出话来。
……
杨纤凝在指挥杨家铁骑冲下山峰,对辽军帅帐发起进攻的时候,完全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出来。
即便她与二妹拥有着非凡的武功,习练家传的霸王枪多年,也深知战场上的形势非一人一力能改变,是排兵布阵,攻防谋略的结果。
然而,让杨纤凝感到惊讶的是,秦岭内的飞禽走兽不知为何发了狂,冲破了辽军的军阵,带给了辽军难以想象的伤亡。
事后思量这场战斗,仍感觉不可思议,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