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嚣张不见,此时她十分乖巧温顺的看着君以沫,温温和和的开口,“我今晚想跟你凑一个帐篷。”
君以沫像是第一次了解她一样,眼神中的惊讶掩饰不住。
许馨月极力让自己镇定的接受君以沫的打量,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捏成拳。
若是……
偷偷看向嵇怀瑾,担心惹火君以沫,她快速收回。
但她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却让君以沫觉得自己的可怜之心变得很可笑。
许馨月可怜吗?
可怜的。
可这不是她自找的吗?
况且,人家还不一定需要她的同情心,甚至还会觉得她给的好心很可恨。
“我们没有熟到让我愿意丢下我的男朋友跟你独处的地步。”君以沫语气冷淡的拒绝。
许馨月张嘴想说什么,君以沫却忽然提起她的过去,“许馨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许馨月不明白的看着君以沫,却听到她说:“我挺好奇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兼职打破了店家的碗、杯子、将咖啡或者汤泼到客人身上等等一系列的事,在没有遇到我这种冤大头前,你是怎么解决的?”
遇到她之后,都是她帮她解决的。
那么问题来了,没有遇到她之前,这种冤种事件都是店家负责?
那也就是说,她白当了人家的要冤种好久,甚至还差点被撬墙角?
等等,这种剧情怎么越看越熟悉?
君以沫和嵇怀瑾默契的对视一眼,嵇怀瑾笑着说:“挺戏剧性的。”
不,应该说是小说性。
这种熟悉的剧情可不就是霸道总裁文里才会有的狗血吗?
君以沫惊愕到指着自己,“没想到恶毒女配竟是自己。”
联想到笑说内容,她可不就是恶毒女配本配嘛!
想到嵇怀瑾有可能会瞎了眼的看上许馨月这种人,君以沫就被恶心得不行。
要是嵇怀瑾眼睛这样瞎的话,她的眼神也肯定不好。
嵇怀瑾无奈的摸着她的双颊,“想什么呢?你一直是我无可替代的女主角。”
君以沫依恋的蹭了蹭他的掌心,扬了扬自己的拳头,愤愤的说:“你要是像小说写的那样脑残,我会替阿姨教训你的。”
嵇怀瑾嗯了一声,见许馨月还在边上碍眼,嵇怀瑾眉心蹙成了川字。
他说:“你还想碍眼到什么地步?”
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碍眼的人,当真是挑战到了嵇怀瑾的耐性。
许馨月抿紧了唇瞪大双眼看着不顾周围人看,毫不掩饰彼此情义的二人。
再低头看自己,来时精心打扮,穿着自己觉得好看的,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化着妆,涂着口红。可跟素面朝天却仍然精致的君以沫相比,她就觉得今天的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种强烈的厌弃情绪让她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跑了。
看着跑下山的许馨月,君以沫纠结好久,担心的说:“她不会有危险吧?”
嵇怀瑾冷漠脸,“有危险也是她自找的。”
夜晚来临,君以沫心不在焉。
想的都是许馨月的安危。
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嵇怀瑾见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别人身上,很是不满。
“你现在是在跟男朋友约会,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行吗?嗯?”
嵇怀瑾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命名劣迹斑斑,却陈宫破坏他的约会。
君以沫也知道自己的情绪有问题,她憋憋嘴,乖巧的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有点担心她。”
她不是圣母,但想到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走没有路灯、还荒无人烟的夜路,她就十分的担心。
嵇怀瑾蹭的站起身,语气很不好的说:“起来。”
君以沫不明他干嘛,却还是听话的起身。
嵇怀瑾捡起重要的东西,拉着她上车。
君以沫知道他要做什么,很感激,“谢谢你,怀瑾哥哥。”
任谁被打扰了约会情绪都会不好。
此时的嵇怀瑾便是。
就算君以沫的初心是善良得过分,他也忍不住开怼,“也就你圣母。人家指不定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圣母的好心。”
两人计算着许馨月的脚程,一路开车下山。
却没有在半路上看到许馨月这个人。
车子都开到一半了,别说许馨月的人影,鬼影都没有看到。
嵇怀瑾绷着脸,加速。
君以沫自知自己有罪,没敢说话。
尽管她其实很想继续看明天的日出。
直到回到家,嵇怀瑾才开口,“回去休息吧。”
君以沫没有直接下车,而是惴惴不安的瞅着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嵇怀瑾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语气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否认,“没有。”
君以沫瘪瘪嘴,心说你这样的看着一点不像不生气的。
想到这事是自己不厚道在先,君以沫默默地伸出手,想要像以前一样,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却被嵇怀瑾不着痕迹的避开,并催促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君以沫知道自己惹到他了,这个时候顺着他的话,丢下他回家,不得行。
要是她敢这个时候走,他得有三天不会搭理自己。
自己惹出来的火气,自己灭。
想到这,君以沫趁着嵇怀瑾不注意,双手扒上他的双肩,嘟起双唇强吻了嵇怀瑾。
要换在以前,她哪敢做这么彪悍的事。
当然,也是因为第一次做这么彪悍的事,君以沫的力气大了些,直接撞到嵇怀瑾的嘴,疼得他龇牙咧嘴。
嵇怀瑾扒开君以沫,“你是牛吗?撞得这么大力。”
感觉到嘴里有血腥味,伸手一抹,果然摸到红色的血。
君以沫心虚不已的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这么虚。”
嵇怀瑾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什么叫他这么虚?
但凡是个人,被她这么大力的撞上来都会伤到吧?
又不是铁。
君以沫一边帮他擦拭唇上的血,一边委屈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很疼吗?”看着磕破皮的嘴,君以沫更是心虚又心疼:“不然你咬回来?”
嵇怀瑾扣住她后脑勺,幽幽的接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君以沫还以为他真的要咬回来,闭上眼睛,唇也下意识的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