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蓝紫跪着,背挺得笔直。云衣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见高椅上人的笑都是那么的寒若冰霜。
“圣母,怎么让大护法跪着。蓝紫起来吧。”
“本座没说让她起来她敢起来吗。”
“圣母,别忘了,我才是楼主。”
“好一个楼主,看来你们的情报搜集的不够准确啊。这七彩楼从来就不是楼主说了算的。”
“什么?我”还没从虹的话中回过神,虹已经飘了下来,扼住云衣的脖子,狠狠的掐着。
“她在哪儿?”
蓝紫像是被吓到了,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怒气了。她都以为她已没有感情了。但是今天,怎么了?蓝紫下意识的抬了下头,露出了嘴角带血的脸。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还嘴硬!”破虹轻轻一扬手,云衣重重的砸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怎么,他们以为派个长相相同的人就能瞒得过我吗?哼,他们为了让你进来花了不少功夫啊,居然找人输真气给你,让你有了和红儿一样的内力修为。可惜,你和红儿比,差的太远了!”刚才抓着云衣,可她居然连习武者本能的反应都没有。虹抬手作势要结束了她的生命,想试试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不会武功。
“圣母!”寒阳在那一掌快要落下的时候及时赶到,拉住了虹的手。
“放肆!”虹反手一挥,一掌正落在寒阳的胸口,寒阳也不抵抗,被一掌打到了门边。嘴角溢出了血。
“圣母,楼主是我亲手救回来的,而且当时残蚀和楼主在一起,不可能是别人。”
“你确定?”
“确定。”
破虹转头望向云衣,云衣盯着寒阳一时忘了自己刚才差点死掉。脑子里只转着。这个男人不顾性命,违背师命救了自己。
“那你来告诉本座,是怎么回事!”
云衣被破虹一吼终于收回了视线,本来想瞒天过海的,但是到头来还是离不开借用狗血的剧情啊。
“我被毒气侵蚀了心脉,又伤及大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武功也废了。是我让蓝紫不要告诉你,免得你担心。”
这句话一说完,寒阳和虹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这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吧。曾经的支柱突然倒塌了,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吧。
虹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一下子拉下云衣的衣服,撩开她后颈的头发。一个凤凰栩栩如生。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凤凰的图案上滴上自己的血。血迅速沿着凤凰的纹理蔓延,直到蔓延至整个图案,最后消失不见。
“行了你先回去好好养着吧。”虹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转身走进内阁。
回去的路上蓝紫一直扶着云衣,一路上三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
“对不起。”云衣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地上,眼神空洞。
“师姐,这是我该做的。既然我答应了你,那我就一定会做到。我先走了,你陪会儿师姐吧。”
蓝紫的离开让气氛一下在凝重了起来。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好。”寒阳慢慢的转身,一步步的走向门外。但是这每一步都像是在割他的心。不记得很事?那么也包括和自己一起的记忆吗?
如果真的忘了,那么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不,不是的,只要她想要,他就给。只要她还想要这江山,他就倾尽所有帮她抢回来。
“我想问你一件事。”
走到门口,寒阳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依旧低着头的云衣。
“你想问什么?”
“过去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如果我说我都不记得了呢?”
寒阳踉跄的退了一步,脚跟抵在门栏上。一手执剑,一手扶住门框。原本被打伤的胸口变本加厉的痛着。
“我明白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衣捂着脸坐在被翻得乱成一团的房间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还走得掉吗?这一次老尼姑没有杀了她,那么接下来呢?会怎么样?她还有机会逃出去吗?她会也会沦为杀人复国的工具吗?看来只能先取得老尼姑的信任,等以后有机会再逃出去了。如今活着或许比什么都重要。
寒阳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在叫嚣着要冲破什么束缚。一时间竟慌了神。这是一个杀手的大忌。
“师傅,你怎么受伤了!”
“不碍事。我受伤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未逝望着寒阳来的方向,那是谁的阁楼?为什么会让寒阳受伤,还不愿宣扬。看来有机会要去看看了。
寒阳走后不久,云衣收到一条命令,来自圣母的命令。一个月之后,她将以一个新身份进修罗场。这一个月寒阳绿青蓝紫会重新教她七彩楼的独门剑法轻功和赌术。但是进入修罗场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