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最后还是被一只鸡收买了。拉着未逝进了后院。
“我进来不会有事吗?”
“你是担心你自己呢,还是担心我呢?”云衣眨着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结果未逝也很争气的脸红了,云衣心里得意得要死。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你进来过啊。”
“可”
“放心,楼主不在。”说完,云衣拉着未逝一溜烟往后院的假山跑。
未逝看着前面拉着自己跑的云衣眉头一皱,这丫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她不会对别人都这样吧。想到这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对了,你会轻功吗?”她扭头看看未逝,未逝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那个,带我飞到假山顶上你行吗?”不是我们云衣小姐很淑女,不会爬。她不知道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只是不会轻功,想飞又不会,只有叫人帮忙了啊。未逝好笑的看着她,心想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红的丫头不会轻功?这红到底是真的像传言的那样无人能敌吗?
抓住云衣的衣服,未逝提气跃上了假山。她现在倒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只是抓了未逝的袖子,结果差点掉下去。
“怎么,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早干嘛去了。站好!小心再一个不稳摔下去。”
云衣也不理他,一屁股坐到了假山上准备开吃。“有轻功真好,又高又快,方便。”油纸一打开,香味鸡溢出来了。云衣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谢谢啊。”
“是我把你晚餐弄翻的,不是吗?”
云衣笑了笑,扯下一个鸡腿塞给了他。“吃吧,你也没吃吧。”说完也不管他吃没吃,自己先填饱自己再说。
未逝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在滋长,在蔓延。看着云衣的脸一时无法自拔。在冥云山怎么还可以有这样一张干净的脸。在这个血腥的地方,人人冷酷如冰,自己在这里的行动也是如履薄冰。可是在这个庭院,好像一切都喝外面没什么不一样。有笑声,有温暖。谭云衣,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她可以在这冥云山里活得如此轻松?
“唉,你真的是寒阳的徒弟?”
“是啊。”
“不像啊!冥云山有你这样的杀手吗?杀手不是都应该是面不改色,不苟言笑的吗?怎么你老是笑啊。看来是你师父没教好。”
“呵呵,你敢说我师父的不是?再说,你不也不像吗。”
“我你管我。不过说真的你师父真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为什么不怕他啊?”
“因为我是他他上司的贴身丫鬟嘛。加上楼主是个护短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不怕他咯。”对上未逝深邃的眼睛,云衣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云衣开始不理未逝,自己一个人闷头吃鸡。
“是啊,你了不起!对了,你说我,你还不是一样,要不是你我今天怎么会笑那么多次!我”
“怎么不说了?”
“我懒得说,一会儿你又说我不像冥云山的人了。”云衣听了心里那个乐呵,就他这句话,最不像冥云山的人。
“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是冥云山的怪人。”云衣说完继续啃她的鸡,未逝却陷入了迷茫。要不要利用这个女孩查一查红的弱点呢?
“以后你还会来这里吗?”
“如果楼主回来了,我就不能随时来了啊。不过等你饿的时候叫‘好饿’我就会带东西来给你吃,怎么样?”
“好啊。诶,你没进天宫之前不会就叫郝鄂吧?”
“我对,我叫郝鄂,行了吧!”
未逝,他能入七彩楼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因为红说未逝,即魏死。
“吃饱了,带你去个地方。”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看未逝还没动干脆鸡伸手拉了起来,“走啊。这地方我只带朋友去的哦。”
“朋友?”听到这两个字,未逝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开心?失落?或者两者皆有?“在冥云山里,会有朋友这两个字吗?”
“应该有吧。希望有吧。不说这个了快来啊。”云衣叫完后就自己一个人在假山顶上爬啊爬。她自己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可未逝不知道啊。这可吓坏了他。
“你别爬了。要去哪?”
“呵呵,早说嘛!就是那个假山顶,就挨着我们,比这个高的那个。”
未逝提着云衣就到了对面的假山顶,“来这边干嘛?”
“看一样很美的东西。““可是我得回去了,一会儿楼主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不会的,她不会回来的。”她说的倒是实话,她一直都在,说什么回不回来啊,“你再陪我一会儿吧,在这里这么久又没有人陪我说话,我都快发霉了。”
“可是”
“你是不是我朋友啊。”
云衣色一变,未逝只好改口,“可是上面风大,要不下去吧。”
“不行,要的就是在上面。你知道这个时候上什么最美吗?”
“不知道。”
“你又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眺阳阁吗?是因为整个冥云山就只有这里能够看到日出和日落。所以,现在我是要带你看夕阳。怎么能下去呢?”
未逝转头看着云衣,夕阳照在她的侧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就像是堕入凡尘的仙女,掉进世俗的精灵。在这个冷冰冰的冥云山里,真的还有比这更值得珍惜的东西吗?未逝心里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但在想起上什么后,又黯淡了目光。
“快看啊,好美啊!”
等云衣喊完回头看未逝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他的脸,却是一个飞离自己的身影。
“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师姐,你嚷什么呢?”
原来是因为有人来了才跑那么快啊。
“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点点心给圣母,圣母说让我拿点来给你。”蓝紫手中提着一个篮子,走到假山下足尖一点上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