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残蚀走在漆黑的夜里,也不担心会有人发现。但是天太黑她只能慢慢的走。
“你不是红的事你跟寒阳说过吗?”
“还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寒阳她的心里总是很愧疚。自己瞒了他那么多事他却一心一意对自己。可是她也不知道那根弦不对,她就是不敢跟他说自己不是红的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残蚀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什么表情,但是她的步子一下子乱了,残蚀也明白她的心也乱了。
“我不知道,我不敢。其实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不知道这件事日子不也是一样的过吗。”
“你在逃避,你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我不敢想,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他,我希望那时候我们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聊天的。”她承认她现在是在逃避,但是那是因为她明白,红在他的心里有太重要的位置,若他还不够爱自己是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你要是累的话,就趴在我肩上休息会儿吧。”
残蚀把头轻轻的靠在云衣的肩头,他实在是太累了。他不知道等撑到身体长到自己的年纪的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力气站起来。还有没有能力帮她了。
晚上的星空很美,云衣背着残蚀在夜空下慢慢的走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云衣舍不得这么快走到后院。但路只有这么长,总会到的。到房间的时候残蚀已经睡着了,将残蚀小心的放在床上,看着那张越发消瘦的脸,云衣很心疼。
“何苦呢,我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吗?”
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瘦的能看见骨头的脸,云衣小声的呢喃着,声音里满是心疼。
第二天,云衣戴上面具去了寒阳的广漠阁。可是没有人,听他手下的人说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练兵场,几乎都没怎么回过广漠阁。
“难怪都没来过,好了你下去吧。”打发走人,云衣去了练兵场。
人刚到练兵场门口,目所及处的士兵都跪了下来,“参见楼主!”
“起来吧,继续你们的训练。”云衣广袖一挥就大步走进练兵场,随便抓了个人,“你们将军呢?”
“将军在大帐。”
“前面带路。”
“是。”
等云衣走到大帐的时候。寒阳已经站在了帐外,“不知楼主驾临,属下未能相迎,还请楼主恕罪。”
“将军请起,将军已经操劳多日,何罪之有。我和将军有事要说,你们都不要在这儿守着了。”两个人都说着官腔,云衣真心有点受不了了。
“是。”
踏进大帐里面,云衣赶紧将面具摘了下来,往寒阳的榻上一扔,往上面一躺,“哎哟,打官腔真累!”
寒阳看着躺在榻上的云衣顿时觉得好笑,“知道难受还带着这个面具来,你诚心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对你毕恭毕敬让你的小自尊心瞬间爆棚是吧。”
“哪有。”云衣说着噌的一声就坐起来了,“我还不是为了方便,我要是不戴这面具谁理我。再说了,你也知道圣母不信任我,我要是偷偷来找你她肯定又要问东问西问了,我才懒得应付她呢。”
翻了翻桌上的文件,都是些训练成绩的总汇,“你最近就忙这些啊。”
“是啊,回来时候刚遇上年度大演习,所以会忙一点。”
“年度大演习?我怎么没听说过?”看来她的消息面也太窄了,不行,这样下去她就是再过十年也斗不过虹。
见云衣又开始发呆了,寒阳伸手敲了下云衣的脑门,“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
“哎呀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敲吗,再敲就更傻了!”
“什么?”寒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而云衣听见寒阳这么说才想起来,是残蚀老爱敲自己的头,不是残蚀。
“没什么,对了我给你带了些补药,你的伤一直都没好全一定要好好养着。还有你也别太累了,你看你这里堆成山的公文,你悠着点行不行啊!”
看着云衣叉着腰,小泼妇的样子,寒阳忍不住的笑了。他这一笑,云衣可不愿意了,“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再听啊!”
实在看不下去,寒阳一把将云衣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云衣顿时就没了声了。“呵,就是要这样治你你才会安静。”云衣有些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寒阳却抱得更紧了,“别动,最近我真的好忙也好累,都没能去看你,你不怪我吧。”
“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其实说起来她更愧疚,她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却没有过来看看他,都是有事需要他的时候他才来找他,“那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你那次中毒之后圣母就一直都不怎么信任你,你若常往我这儿跑也难免遭她怀疑。红儿,我们今天不说这些,让我这么抱着你好好的待一会儿好吗?”
抱着云衣,寒阳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忽然云衣不想去问关于什么秘密通道的问题了,她现在只想静静的陪着他,好好珍惜她们这得来不易的独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