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身影分别从冥云山的南北方奔赴位于西方的眺阳阁。两人身穿夜行衣,在黑夜里很难被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翻进围墙,冷长剑出鞘,那人也不弱,暗器也一个接一个。
“飞雪,住手。”
未逝从外面一跃而入,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是命令的口吻。飞雪收了手,冷也收起了长剑,“原来是你的人。进去吧,楼主在等着。”
因为现在残蚀行动不便,云衣只好让冷带他们去了残蚀的房间,“这是?”看见未逝身边站着的陌生女子,云衣皱了下眉。虽然和未逝合作,但是残蚀的事她总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是飞雪,护法坐下的圣女,也是我的人。你们放心,她绝对可靠。”
大量了飞雪一翻,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也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毕竟现在是合作期间。“那好说正事。圣母让我训练士兵,也就是说等于把一半的军权交给了我。这事我想听听你们怎么看。”
“她另有企图?”未逝问。
“这是必须的。虽然我认识她不久,但是她这种人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是不会做的。”云衣说完看了下众人,“现在不管她又什么企图我都是骑虎难下。既然我要取而代之,兵权也是必不可少的。”
“那你找我们来干嘛呢?”开口的是飞雪,云衣不知道为什么能再她身上感到深深的敌意。不禁走过去,围着她走了一圈细细的再次大量了一番。也许是云衣这举动太突然,飞雪心虚的将头偏了偏。
“既然接手,那么要怎么将这些人真正变成我的,受我的控制才是这次的重点。”
“我常年在训练营,训练营的大部分人屈服于药物,剩下的那些人屈服与强者。”未逝说。
“既然这样,偷药方的事要再次提上议程了。”云衣拍了拍未逝的肩膀,“你哪儿有没有开锁的人才,有的话借我用用。”
“你借这个干嘛?”
“炼丹阁一楼是进不去了,能进去的二楼每个窗户都被加了内外双锁。所以咯,我需要找个人教我开锁。”
“我明天就派他过来。”
“这可不行,等两天后,叫他来训练营,免得引人怀疑。”
“行。只是也不知道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管她打什么算盘,只要掌控军心她也奈何不了我。对了,让你的人在群体中将服从我的思想传下去。要知道舆论的作用可是不可估量的。”云衣眼中冷光一闪,残蚀分明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得意和欲望。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人去楼空,又只有云衣和残蚀在房间里,“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什么?”
“想好怎么去接手一个军队。”
“暂时还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传到桥头自然直。”
“呵,像你这样的大马哈的性格,居然能从修罗场里活着出来,真是奇迹。凡是也没个计划,只知道一头乱撞。”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再说我这叫随机应变,有什么不好的,别人还猜不透我在想什么。”
“迟早有一天你会在这上面吃大亏的。还有,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被欲望迷失了心智。”云衣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却不想他的表情很是严肃。
“我知道了,我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云衣不敢去看残蚀的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练会儿功。”
云衣逃似的出去了,残蚀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要知道她是最不爱练功的。
坐在假山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云衣想着刚才残蚀说的话。她会迷失自己吗?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喜欢追名逐利的人,这一点一直都不会改变,就像她对寒阳的感情一样的坚定不移。但是为什么刚才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还逃了出来。
“啊”低吼一声,倒在假山上。想想,她已经多久没有上来过了。自从去了修罗场就没再上来过。想想那时候的自己,原来自己真的已经变了好多了,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曾经的自己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如果是这样,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冬末夜里的风依旧刺骨,哈出的白色雾气在空中被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将冰冷的双手捂在发烫的脸颊上,不是为了取暖,是为了将因为心跳加快导致的红晕褪下去。
“楼主快去小屋看看吧。”
冷突然出现,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