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亭的亭檐上缓缓的流着水。那水是利用水的流动行带动水车再带动齿轮把河里的水由凉亭的石柱中引向亭子的屋檐,再缓缓淌下来形成人工雨景,就是夏天在这人也不会觉得热。
“那楼主也应该知道,若不得你们相助,我们也同样可以和贡玺结为盟友。拿下维天易如反掌。”
“那好,七彩楼和秋寒结盟之事就此作废,告辞。”
起身便走,没有一丝犹豫,残蚀也跟着她欲出清凉亭。寒阳赶紧拉住了云衣。
“楼主,切莫意气用事。”
“你何时见过我意气用事。”拂开那只手,抬脚便走。剩下一干人在清凉亭不知如何是好。
“成将军,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三王子身边的近身侍卫翔很是不满云衣的态度。语气有些不善。
“三王子,我们楼主决定的事我们改变不了。告辞。”也不愿多费口舌,寒阳冷也相继离开。
“三王子”一边的翔看了可有些急了。可三王子却抬手示意他止声,“会相宜园。”
“是。”
回到相宜园,三皇子拿起一个茶杯便仍在了地上,外面的丫鬟听见了赶紧跑了进来。
“三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这儿没你们的事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吩咐没豆不准进来。”
“是。”
平日的三公子温文尔雅,很容易亲近,今日的三公子生这么大的气着实让这小丫鬟吓着了,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门掩上了,三王子示意翔去看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翔点了点头拉看房门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复把门掩上了。
“三王子,刚才您何苦受那小女子的气。不结盟便不结盟,有什么大不了的。”
“哼,你小看那女的了。都说七彩楼的楼主只圣母杀人的机器,却不想也有这样的脑子。”
“这怎么说?”
另一边,云衣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寒阳冷也及时的赶了过来。关上门,寒阳没有生气很平静。
“不能结盟便算了,靠我们自己也能成大事。”寒阳淡淡的说。
“不,结盟势在必行。”
“可刚才你不是说”
“这叫欲擒故纵。若他们真的能和贡玺结盟早就结盟了。据我所知贡玺和秋寒两国的皇帝曾经是情敌,曾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
“然后呢?”残蚀难得的八卦了一下,“依这两国皇帝的胸襟应该不至于这样结仇。”
“没错,这个女人倾心的是秋寒现在的皇帝,但是那时候他还只是个皇子,贡玺国的皇帝却是少年登基已经已经是一国之主。而且秋寒也不像现在这样强大,为了不让她心爱的人受到伤害,那女子悄悄的隐居了。最后还是被贡玺的皇帝找到了,强行要求她嫁给他。那女子不从,在新婚前夜想逃出去却摔下了城墙死了。这两人便结了仇。”
“摔下城墙?”就算是天黑喊不见路也不至于摔下去吧。三个大男人都很是奇怪。
“后宫险恶你们懂的。”
“但是秋寒国现在的实力也确实有能力拿下维天啊。”
云衣掰了瓣橘子扔进嘴巴里,笑得一脸阴险。
“三皇子,不合作也能拿下维天啊,不过是多花几年的功夫。”翔不解的说。
“没错,但那只是在七彩楼不出手的情况下。七彩楼拥有大量军队,不单单只是个江湖门派。他们投向哪一边,哪一边就会多至少三层的胜算。何况她说的也没错。我们和南方蛮族的积怨已久,要是他们这时候出兵就会形成夹击之势,对我们很不利。”
“那就是说我们不得不和他们合作?”翔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不满,还有些无可奈何。
“没错。”云衣一拍手,笑得很灿烂,“要是当初他们不贪心,想吞并维天也就不会找上我七彩楼。也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这就是他们自己作的。”
“那他们大可不打维天的主意。等我们出手的时候来分一杯羹。”
“那可有得他们等了。你们都知道,我对皇位没兴趣,我只要拉圣母下马。”云衣说着站了起来,“总之我本来不会帮他们,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亏。”
“那你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要求呢?”
“圣母不是好忽悠的,她要是对条件不满意大可以不和秋寒合作。所以我们必须把它当成一场真正的谈判来对待。”云衣浅浅的笑,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参见楼主将军几位大人。”
“别废话了。听到了什么,说。”云衣的语气中有些无所谓的感觉,好像早就知道了结果。那人附到耳边跟云衣低语了一阵,云衣的嘴角挂着难掩的笑。
“果然被我猜中,我们就等着明天三皇子来吧。”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便都各自回了房。寒阳和云衣的婚事还是秘密便只能分开住。寒阳刚踏进房门,一双手就赶紧将房门关了个严实,然后迅速缠上了寒阳的腰,攀上了他的背,一手环住腰,一手轻抚着他的胸膛,还不时的画着圈圈。
“别闹。”扯下周丽的手,看也不看她便坐在了椅子上。
“将军就不想我吗?”这厢才刚刚坐下,周丽又黏了上去,这次直接坐在了寒阳的腿上,两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也没心情理她,直接转移了话题。
“放心,东西我已经拿到了。只等所有人到齐便能动手。”
“干得不错。”
“那将军打算怎么谢我啊?”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缓缓描绘着那轮廓,然后凑近了些,吻上了那双她思念成狂的薄唇,主动挑逗,捧着他脸的一双手慢慢向下,一只手停在胸前一只手继续向下。正当周丽情动难自制的时候寒阳却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急什么,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你先回去,别被人看见了。”
寒阳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欲求不满的周丽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周丽走后寒阳的眉头越皱越深,突的将凳子给踢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想起她,她是敌人,是敌人!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对她心生愧疚。邱云衣,你代替不了红儿,我绝对不会被你左右了我的思想,绝不会!”寒阳红着眼睛低声咆哮,情绪即将爆发,掀了桌子上的茶碗。才勉强压制住。而门外周丽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的躲在附近。
紧握的拳头,长长的指甲嵌进了手掌里,血滴落石板路。
“邱云衣,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