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轻叹一口气,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种地方吃瘪。
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对江不语说:“我先去睡会,一会不管谁来,都让他等着。”
说罢,赵越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朝着屋里走去。
直到躺在床上,赵越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属于自己,阖上双眼:“我去你的拯救世界,我就是要当所有人的爹。”
床上独有的玫瑰香气缠绕着赵越,他很快就睡着了。
梦中——
赵越刚睁开眼,滕满那张脸就凑了上来。
“我了个去!”
赵越下意识往后闪躲,“你别这么吓人好吗?这特么就我的睡觉时间,你给我从梦里滚出去。”
滕满“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想干嘛?”赵越揉了揉太阳穴。
“我也想和你做个交易。”滕满吹下脑袋。
“筹码。”赵越冷声说。
“我想从这个地方出去……我可以帮你对付评判者。”滕满有些急切地说道。
“你死了这条心。”赵越冷笑。
放出去?凭他现在这副嫉世恨俗的样子,放出去指不定要祸害多少人呢。
“赵越,你别给脸不要脸。”滕满的手指握得“啪啪”作响。
自从他苏醒,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呆着,只能通过别人的梦来控制别人,用别人的眼睛走一走。
多年的囚禁,他早已经神经异常。
“江不语不在这里,这里不是副本,他进不来!”滕满疯笑着。
“而且,我能伤他一次就能伤他第二次。”
赵越眼睛微眯,手指摩挲着指间的戒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蔓延在脸上,“你干的啊。”
滕满狞笑起来,刚想说点什么。
“啪!”
双膝不受控制地一软,跪在地上,甚至就连头都抬不起来。
鼻子像是被纸张糊住一样,根本无法正常呼吸。
他只能拼命转动着脑袋,企图将自己的脑袋抬起来。
“这是我的梦。”赵越站起身,把手放在滕满的脑袋上,抬起他的脑袋,随后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股杀意弥漫在这昏暗狭小的空间滕满此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可以通过梦境控制一个人,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梦。
而他只是一个入侵者。
即使他的心智相对于很多玩家强大很多,他可以摧毁别人的心智为自己所用。
可是他现在不只是一个F级玩家吗?
为什么控制不了他!
为什么!
赵越嗤笑出声,根本不屑于再去看他,坐在滕满原本的座位上,冷冷地说:“现在才是你和我说话的正常姿势。”
他被囚禁精神病院多年。
甚至连一部和外界沟通的手机都没有。
只能通过一本又一本晦涩难懂的书来保证自己的理智。
区区一个梦境入侵,就试图控制他的神志。
真是可笑。
“滕满,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和我谈条件的筹码是什么?”
说罢,赵越便阖上双眼,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桌面。
他会说什么呢?
他会说出评判者的弱点吗?
因为他也只是一条狗,甚至还要通过控制别人从这里出去。
他早就已经疯了。
可是他偏偏他又谁也不敢恨。
只敢欺负欺负弱者。
这样的人,拿捏起来很简单,但又有很难。
毕竟他就像一根没有方向的墙头草,凭借一点点恨意,朝着一个方向使劲飘。
在他的眼里,赵越还不够强大,他不会往自己这边飘。
“赵越,我要和你做个交易。”滕断断续续地说。
“我要你杀了我。”滕满一字一顿地说。
赵越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筹码还不够,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一股凌厉的杀意在滕满的身后,仿佛一把利剑随时准备了结他的性命。
压迫感越来越强,小小的房间里面只剩下滕满痛苦的呻吟。
“3”
赵越站了起来,滕满想要后退,却根本无法移动。
“2”
赵越走到了滕满身前,滕满惊恐地看着他。
“1”
赵越抬起手,刚想抓住滕满的身体。
滕满尖叫出声:“我告诉你!徐年在哪里!”
徐年就是那个不知所踪的评判者。
赵越轻轻一笑,压迫感顿时散去。
滕满颤抖着身体,却根本不敢站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喘着气。
不太敢相信,为什么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能有很大的变化。
他咽下口水,“我现在有资格了吗?”
赵越把滕满从地上扶起来,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当然啦。”
滕满喘着气,“我曾经进入过他的梦,他的梦里很奇怪,像是有人把她的人生搅成了浑水,上一秒还是小孩,下一秒就可以是老人。”
“而且他的梦十分混乱,像是被痛苦折磨着,又像是陷入了美梦。”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赵越点点头,“好了,我要睡觉了,你滚吧。”
滕满点点头,身形迅速消散,紧接着,周围的场景也开始消散。
赵越苦笑一声,他的噩梦也要开始登场了。
房间内,江不语坐在赵越身边。
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居然剧烈扭曲起来,手用力地抓着被子,痛苦的呻吟从唇边溢出。
“赵越?”江不语有些担心地握住赵越的手,这才发现,他已经开始出冷汗。
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命地抓住一根漂浮木,想要把自己拉上去。
“赵越!”江不语想要把赵越叫醒,却根本无济于事。
江不语只能尽力的握住他的手,来提醒他还有人在。
“咚咚咚——”
门又被敲响。
江不语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想起赵越说的话,又不得不开门,只得安慰性地拍拍赵越的手,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别担心,我在。”
随后,向门口走去。
“晚上好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