歺4在卢冠的告之下,拓跋流云等人朝着一旁掠去。
不过当他们赶到时,此处只有一摊斑驳血迹,以及一两件女子的衣物,那古河与温执事早已逃走。
柳菲也没有踪迹可寻,不知去了哪里。
跃长赢扫视四周,旋即看着地上,眉头微簇,“女子衣物,应该是柳师妹的,还有血迹,嗯……是新鲜的,看样子,柳师妹境遇不太好。”
“应该没走远,要不要找找?”燕乘风提议道。
虽说柳菲曾出言不逊,但这种关头,他们肯定不会计较。
一旁,太安城夫妇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太安城主不经意瞥了旁侧一眼,咳嗽两声,道:“依我看,这未必是你们那位柳师妹的血迹,而且,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应当如此,那龙岚宗半步元府败退,其他人也不敢久留,柳姑娘没事的。”
那雍容贵妇补充道。
卢冠看着这一幕,眸子微闪。
他已经想象到此处发生过什么,心头也颇为复杂。
柳菲此人娇蛮豪横,自私自利,心性不怎么样,遭遇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说,有因必有果吧……
若当初柳菲与自己联手,虽然胜负未知,但应该不会受此凌辱。
至于太安城主夫妇,显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柳菲应该也还活着,前者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其保留一丝体面。
跃长赢与燕乘风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并不知这一状况,他们只是疑惑,柳菲既然脱身,为何不来汇合。
这时。
拓拔流云道:“柳菲还活着,不必担心,她要么自行回宗门,要么前往京都,我们去太安城稍作休憩,天亮再出发。”
宗门外出,领队都会带一份命火图,上面有外出成员的一丝命火,若是有人死亡,领队立刻就会知道。
青元鹤此时也恢复正常,长啸一声,自一旁丛林里飞出。
拓拔流云掏出一枚果丹,扔给青元鹤,后者咀嚼吞服,发出欢舞,像个孩子一样。
卢冠看着这一幕,神色讶然。
跃长赢解释道:“青元鹤是灵禽,喜欢吃果丹,也就是果子炼制的丹药。”
卢冠恍然,原来如此。
在太安城夫妇安置下,他们离开此处,朝着太安城而去。
在他们走后,一道垂败身姿自丛林后走出,衣衫不整,眼眸垂泪。
这人自然是柳菲,她望着远方,神色悲戚,怨恨交加。
她方才听到动静,慌忙躲了起来,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幅惨状,更不想让拓拔流云知道,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柳菲心如刀割,无法面对方才的事。
“龙岚宗……!”
一声娇怒,鸟兽惊飞。
…………
卢冠等人在城中休憩半夜,天亮继续出发。
不过半日,正午时刻,五人终于到了京都城外。
京都是上阳国都城,君王脚下,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在上空飞行。
在拓拔流云的操纵下,青元鹤远远就下降,然后来到城门外,交了六枚灵石,进入城中。
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贩走卒吆喝叫卖,井然有序。
青元鹤庞大无比,走在街上瞬间吸引一众目光,所幸京都的街道够宽,足有五六丈,一些庞大灵兽也可通行。
“好俊美的灵鹤,真大啊,也不知道那几位公子什么来历……”
“那是青元鹤,只有鹤灵山才有,也就是青元宗的山头,那几位气质不凡,定然是青元宗的弟子。”
不愧是京都,这里不缺乏有见识之人,当即就认出卢冠几人来历。
“嘿,玉漱公主诞辰快到了,不止是青元宗,这几日不少厉害的人物都进京了,真是好不热闹。”
卢冠跟随几位师兄,走在人流之中,不时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让他颇为满足。
看来,青元宗这层身份还是蛮有含金量的。
毕竟是上阳国四大宗门之一,不知有多少人盼望着拜入其中,而能前来参加玉漱公主诞辰的,那必然都是人中龙凤。
“这京都可真热闹啊……”
卢冠感慨,这可比元硕城热闹多了。
跃长赢笑道:“那是自然,怎么说也是一国之都,君王脚下,不豪华也说不过去。”
“君王?不该是天子吗?”
卢冠笑着问了句,古代帝王都是自称天子,天子这称呼也更为霸气。
“天子?那可不成。”
跃长赢笑着,解释道:“咱们上阳国只是一方小国,是太禹王朝四大附属国之一,只有太禹的皇帝才可称天子。”
“原来如此……”
卢冠这才知道,原来上阳国也只是一方附属国,在其上面还有一个太禹王朝。
“那太禹王朝上面,是否还有更厉害的王国呢?”
“不知。”
跃长赢摇头,“我也只出过上阳国,去过邻国燕澹国,再远的地方就没去过了,太禹王朝已经够大了,辖下土地千万里,还有四大附属国,要想走出上阳都很难,更别说太禹了,害,这个太遥远了,等卢师弟你足够强大了,自然就会接触到。”
卢冠点头,还想问问关于其他附属国。
忽的,前方一阵骚乱,只见一队赤色马匹横冲直撞,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人群纷纷退避,朝着两侧躲开。
卢冠他们神识过人,可以很容易躲开。
不过就在这时,卢冠眉头微簇,然后快步踏出。
原来是前方有一女子行乞,旁边是年幼的弟弟。
两人衣衫褴褛,面容凄惨,看到冲来的雄武马匹,顿时吓得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眼看就要撞上。
卢冠身影掠过,将少女与那少年提起,滚落到一旁,堪堪躲过一劫。
女子惊慌失措,拉着弟弟,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没事吧。”卢冠安慰那少女。
“没,没事,谢谢公子……”
少女脸上脏兮兮的,神色慌张,眼神触碰到卢冠,顿时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只是拉着跛着脚的弟弟,“快,快向公子道谢……”
卢冠这才发现,这七八岁的男娃腿脚不便,怪不得方才躲不开。
哧…哧~!
另一边,为首的马匹受了惊,前蹄扬起,发出惊叫,开始原地折腾起来。
马上的青年神色微变,反应很快,当即嘞住马匹,顿时就将其控制住,不过,当他看向前侧,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哼,哪来的刁民,敢让我的马儿受惊,找死!”
青年一脸骄横,扬起马鞭朝着卢冠狠狠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