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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楚暮雪的初解状态完全傻眼了。
画魂乡的村民哪见过这种级别的战斗,或者说是哪见过这么强悍的一个人,形态变化强到此等境界,悍然改变天气状况,整个人物的造型也是极具梦幻性、观赏性,竟然还插上了翅膀。
孙思袅的樱桃小嘴已经完全闭不上了,尽管自己是五军青院的一名药物学导师,并不以武力见长,但是,自己是药圣张定中的入室关门女弟子,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是却绝没见过此等强度和漂亮的初解,这绝对是一个艺术,孙思袅这般想着。
“这真的只是一个17岁的学员?!太疯狂了,果真非同凡响。做这样学生的院长,真是脸上贴金了”叶子规赞叹道。
“仅仅只是武器初解就达到如此地步,很难想象更强的二解,甚至三解会到达何种惊骇的程度,暮雪小友,我就拭目以待了”邓不多内心发出感慨。
梁雀自然是对楚暮雪的实力心知肚明,就夜宴初解的此情此景来说,并没有达到最顶峰,印象里,初解达到巅峰时,还是和“那位”的对决。
“徐先生,想必您已经蛰伏很久了吧,我看您不如就放下过往的成见,放心去吧,人间事人间了”楚暮雪平静道。
“小儿休得猖狂”云秋吟说完朝着楚暮雪就劈砍过来。
“这云身步倒是一如既往的迅捷、飘忽”叶子规看着云秋吟众多的残影自言自语道。
眼见云秋吟提剑冲刺而来,楚暮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天哪,他是不是傻了?闭眼干嘛,接招呀”孙思袅急得直跺脚,说道。
云秋吟携带着磅礴的剑气向楚暮雪袭来,就在剑尖距离楚暮雪胸口一尺有余的地方时,突然停住了。
“嗤”!!!
迅疾而来的丛云剑,戛然而止。
楚暮雪两根手指直接夹住了云秋吟袭来的剑尖。
细细看来,楚暮雪手指夹住的剑尖犹如被冰雪粘合在一起,同时还伴随着丝丝冷气冒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逆天了,知玄境高手的初解,两根手指就给压制住了。
徐诡子终于明白过来,沉声道“灭世——冰雪?!你竟是天命之人”。
“徐先生,这摄魂术我已知晓破解之道,念你生前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家,这才好言相劝,你不要再一意孤行,否则最后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楚暮雪双眼直视云秋吟,并未理会徐诡子的差异,说道。
“我不甘心呀,大仇未报,死不瞑目呀”云秋吟嗔怒道。
说完,徐诡子就要操控云秋吟强行使出丛云剑的二解。
“慢着,徐先生你该知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不会有机会了吧?!”楚暮雪摇摇头道。
说完,只见冰雪正在加速丛云剑的冻结,冰雪剑气疯狂爆发,顿时,天地间寒风凛冽,冻得众人牙齿打颤,众人只得先退后,而眼前的云秋吟更惨,由于难抵寒冷入侵,不自觉间流出的鼻涕直接冰冻成冰凌一般的模样,手脚也开始变得僵硬。
楚暮雪一步步向前走着,云秋吟竟动弹不得,在冰雪覆盖的地面上,被楚暮雪一步步的推着走。云秋吟只能眼睁睁地盯住楚暮雪,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终于,楚暮雪停下了脚步,此刻已和众人、乡民保持了约三十丈的距离。
“冰牢雪狱,起”楚暮雪说完,平地建起一座冰雪材质的牢狱将二人装入其中。
楚暮雪松开手,坐在一个冰雪凳上审视着眼前的云秋吟。
“看,这雪花多美,是多么的纯洁无暇,可怜的是,在它面前,只是一个挥舞屠刀的罪孽”楚暮雪随意伸手摘下一片飞舞,沉重道。
云秋吟仰天咆哮道“哈哈,罪孽,你说我是罪孽?!真正的罪孽是他们!简直是毫无人性的畜牲”云秋吟看向画魂乡村民怒吼道。
楚暮雪面露凝重。
暴雪持续不断的自天空倾泻而来,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没到膝盖的位置,凛冽刺骨的寒风游荡在这方天地之间。
徐诡子继续说着,随后讲到了自己的往事。
原来徐诡子出生在洛国一个落后的小山村——洛水村,徐诡子幼年丧父,全靠母亲徐王氏捣鼓“石菖蒲”这洛水村特有的药材为生。
徐王氏在丈夫死了以后,为了徐诡子的茁壮成长,在母性的光辉加持之下,身心变得异常强大,独自忍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心酸、苦楚。
对亡夫的遗愿更是铭记在心。徐公在生前对徐王氏说“我死后,这小子就只能拜托你了,你要尽心竭力教导他成才。时不待我,我只能到此为止了,就是劳累你了”。
徐王氏当初听完徐公用尽最后的心力说出这句话,当即哭的稀里哗啦。
之后的生活里,徐王氏母子受尽了生活的折磨,吃尽了生活的委屈,但徐王氏还是用一根根“石菖蒲”一点点搭建起徐诡子幼时的自信。
随着徐诡子慢慢长大,绘画的天赋也逐渐显现,往往还能将作出的画拿到市集里出售,尽管只是廉价。但这也不断鼓励着幼年徐诡子,因为这是唯一能帮母亲徐王氏贴补家用的方法。
徐诡子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具有长远眼光的母亲徐王氏明白,孩子不能长久待在这落后偏远的洛水村了,必须要到外面的世界开拓自己的眼见,系统扎实的学习绘画技巧和领悟绘画精髓。
徐王氏明白这需要更多的钱才能够供使徐诡子追求自己的理想。从此以后更是没日没夜的辛勤付出。
就在徐诡子临行前,徐诡子终于发现自己的母亲原来已经积劳成疾,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原来母亲徐王氏一直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
徐王氏最后对徐诡子说“孩子,别难过,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现在,你是个大人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你父亲走后,我也不愿苟活于世,只是你年纪尚浅,没有营生的本事,这才多活了几年,也算赚到了,我儿无需难过,只管大步往前走”。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也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