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_d();楚今夏看这气氛不对劲,赶紧强转话题,“那怎么办?你们全是比我更聪明的人,打牌的时候都精明得要死,五个二都能出出来,这会子找我这个笨蛋要什么法子,干脆你们自己想个办法吧,反正我这边是永远不会逼婚的。”
一说到打牌,楚今夏被大家欺负得要死的模样,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大家都笑了。
陈有粮道:“你只要劝住了汤伯母,那就没事了。”
在喜宴顶级酒店看来,汤新如是自家长辈,她要干什么,大家不听就不太好。
于明丽是邻居家长辈,大家不想干的事,她是强求不了的。
有时候大家不是给于明丽面子,是无法拒绝汤新如。
但自打姜云霆吃了这个大亏,他又长了嘴,在喜宴顶级酒店到处和人说,大家都警惕起来,于明丽再想坑谁就难了。
于明丽最近是找谁相亲,谁都赶紧长腿快跑不回答,所以于明丽想到了这个相亲宴。
汤新如比较信任她,一听也确实是好事,就入了局。
如果楚今夏这边再默认的话,哪怕大家都不喜欢,但喜宴顶级酒店员工都得认。
于明丽的人情就做得足足的,好处也收得妥妥的,至于相亲成功不成功,她是不在乎的。
陈有粮今天来的意思就是让楚今夏和汤新如不掺和。
只要她们俩个不掺和,于明丽这个相亲宴就办不起来,他陈有粮说的。
楚今夏觉得这事就解决了,无需说太多过头话,毕竟于明丽也是好意居多,她扭转话题,期待地道,“既然来了,下午打牌吧。”
天热,出去转一圈就喘不上气,楚今夏天天关在家里剪片子,其实也有些无聊。
现在来了这么多人,她也想玩一下。
顾柏青有些不爽,下午他要上班去,但他有事不挂脸,除非忍不住。
楚今夏开开心心地打了一会儿牌,顾柏青上班,识相的陈有粮一声招呼,他们全走了。
顾柏青又有些心疼媳妇,毕竟她天天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开口:“你们下午没事别急着走,就在家陪夏夏玩一会儿。”
说完又想给自己一巴掌。
结果陈有粮说:“下午大家都要上班的。”看傻子似的看了顾柏青一眼,坚定的带人走了。
爱情让人智障。
这话一点不假。
……
楚今夏叫了汤新如夫妻晚上不做饭了,来家里吃。
也没弄肉菜,唯一的荤菜就是鸡蛋,另外卫大娘凉拌黄瓜丝,白糖番茄片,再做了一个鸡蛋炒韭菜,一个鸡蛋丝瓜汤。
中午的菜,那么多饭桶,什么不吃的山尽海干,还能留着?
宋玉海道:“这丝瓜是家里种的吧,我昨天从后面走,看到咱们家地里那丝瓜多老长的。”
顾柏青点头,“是的,我路过,看到许家的那个半大小子,都上中学了吧,还到咱家园子里采黄瓜,一看我,兔子一样的机灵,从栅栏上跳出去了,一下子劈叉了,坐在桩子上,疼得嗷嗷哭。”
楚今夏一听就知道顾柏青这个坏蛋,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与他无关似的,肯定吓唬小孩子来着。
不过小孩偷东西,吓唬也是为他好。
宋玉海道:“过一段时间,我找到机会点他爹。”
家里有孩子做坏事,大人看到了,还是要说一嘴,不是告状,是真的为了孩子好。
小孩子不管,长大了成了司碧菡那样的,我的妈啊,真是作孽死了。
谈到孩子,没几句话,汤新如就兴致勃勃地道:“今年结婚的很多,明年一定会有孩子的。”
楚今夏组织语言,“妈,说到这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你说啊。”
“我觉得结婚是个人的选择和自由,不要强迫别人做不开心的事情。
人遇到喜欢的,你不强迫他,他反过来求着你做媒。
没遇到喜欢的,乱点鸳鸯谱,人家过得不开心,是会受到反噬的。”
汤新如觉得儿媳妇世上最聪明,她的话,她肯定要听的。
“行,那我以后每个月让喜宴顶级酒店的想结婚的话到钱全程那报个名,想要结婚的我才给介绍。你看这样好吗?”
楚今夏撒娇:“干妈你这样做太好了,省了我好多事啊,我真的害怕干这个,我才多大啊,让我做媒,不够我作孽的。”
汤新如心疼的拍拍她:“你小小年纪,让你当媒人当然不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最近天天都在记信息,昨儿才去了纺织厂,他们小姑娘多且条件也不错,我找到了他们的人事处,想要搞一个联谊会。”
楚今夏举手欢迎:“这个好,要怎么办?”
汤新如放下手里的筷子,“老于说三店空着,去三店办,显得有诚意,我没同意,我们店里的钱也不大风刮的,办一个相亲宴得花好几十块钱呢,最后决定就在纺织厂公会办,我们带点瓜子和糖就行了。”
楚今夏道:“这样就好,我觉得建筑队那边也有相亲要求的,让他们也给你写申请吧。搞个表格,自己家什么条件,想找个什么条件的,你再给安排。”
“这个好。”
楚今夏给汤新如夹菜:“反正他们想结婚,咱们就帮他们介绍对象,他们不想结婚,咱们也不多费这个事,每个人人生目标都是不一样的,不能强求。”
汤新如听懂了意思,“你别说,我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老于这作派有些过了,好多想要介绍对象的她不给介绍,整天就缠着那些不想要介绍对象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手里总共就这么些姑娘,介绍到汉山树那个工地上,多少都能介绍完,她非不干。”
宋玉海笑:“你们俩个想得太简单了,于明丽这样做,也有她的理由,往往是那些不想要相亲的男人往往是条件最好的那一批,也是丈母娘眼中的抢手货们。比如你们家小陈,小余,小卫和小袁这四个人就特别招人眼,而且都没有结婚,我那都有想让我做媒人的呢?”
但宋玉海这点分寸感还是有的。
招工全在他手里过,这是多大的权力,孩子们多信任他呢?
给脸不能不要脸,他都管招工了,孩子们的婚事的问题就得交给别人。
哪怕是交给媳妇,他也不能帮媳妇做主,因为他媳妇也从来不帮他在工作上做主。
工作上就得分明,别干涉别人,也别对他人的工作指手画脚。
汤新如听懂丈夫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老于有私心。”
宋玉海温和地笑:“这世上谁没有私心?”
汤新如板着脸道:“但不能损害无辜者的利益。”
她是配说这句话的。
她认为私心就是自己有东西,看到别人可怜,但不想给,这可以。
但损害别人,得到利益,这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