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江述的提前交卷。给了剩下的三名博士生一个很大的信心。从前面十道题的难度来说。在他们看来。这张‘摸底试卷’,虽然算不上简单,但也算不上有多难。计算推导过程确实复杂了点。但他们应对起来,不说是游刃有余吧,但至少还是有明确思路的。没有出现那种两眼一抹黑的情况。再加上。刚刚江述提前交卷了。虽然他们是博士生,江述只是硕士生。但江述的实力肯定是要比他们要强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江述可以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完成作答,提前交卷。也就说明。这张‘摸底试卷’的难度,也就是那样。后面的那些题目,顶多也就比前面的十道题目难上一些而已。他们应对起来应该也不成问题。江述两个小时答完交卷。那他们不如江述,也不要求太高,可以在四个小时的规定答题时间内,答完题然后交卷就行了。江述他们比不过。但在规定时间内答完题交卷,三个人自认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得不说,江述的提前交卷,确实是给了他的三位‘学长’一种,这张‘摸底试卷’不过如此的错觉。于是乎。抱着这样想法的三个人,把目光落在了试卷反面的第十一题上。一秒,两秒,……,十秒,……,三十秒……半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他们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眼神都没有转动过,死死的盯着卷面上的试题。一双眉头,早就已经紧紧皱起。不……不对劲啊!咋突然一下子难度提高这么多啊!根本不会做啊!!!三位博士生不约而同的摩挲着下巴,嘶嘶嘶的倒吸着冷气。原以为试卷反面题目不会太难。但,遇到的第一题,就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一下子骤然提升的难度,让三位博士生全然没有预料到。沉默,思索。然后再次沉默。三人死死皱着眉头,紧咬着嘴唇,在苦思冥想,思索着解题的思路。但……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在苦苦思索了几分钟后。三个人都是没有任何的思路。和试卷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是!这道题……我完全不会啊!!”数学是一个很简单纯粹的科目。不会就是不会。就算是把人逼死,不会也还是不会!在干耗了数分钟后,三人得出来一个结论。这道题,以他们现在的水平,完全做不出来。打死他们都做不出来的那种。或许等他们经过两三年邹院士的教导,在博士毕业的时候,可以把这道题解出来。但现在的他们,不具备答出这道题的实力。“呼—!不要被这道题影响心态了,看下一题,下一题!”“很有可能,这张试卷,就这道题目最难了。老师特地把这道题放在这里,就是刻意来搞我们心态的。”“我千万不能上当。”“估计后面的题目,应该就会恢复正常的难度了。”带着这样的念头。三位博士生望向下面的第十二题。然后……齐刷刷的傻眼了。我特么……咋第十二题的难度,不仅没有变低,而且看样子,还要比上面的第十一题高上一些啊!!!!三个人的心态刚刚平稳下来的心态,稍稍有点炸裂了。他们的心脏咯噔一下。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起来。接着往下看。第十三题,十四题,十五题……越往后看,三人的心态就愈发的炸裂。第十一题到第十五题,题目他们全都看完了。然后悲剧的发现。五道题目,他们全都不会,根本答不出来。这种层次的题目,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做出来的。“老师这实在是太狠了啊!”“这出的题目,完全搞得我手足无措啊!”“是我低估老师对我们的仁慈了。”“果然,邹院士的‘严师’之名,并不是浪得虚名啊!”三人忍不住默默吐槽。一张‘摸底试卷’,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差点都要做题做的让三个人道心崩溃了。要不是邹院士本人就坐在讲台上面。三位博士生都有把试卷扔掉,当场跑路的念头了。不过。后面还有剩下的五道题目没有看完。本着善始善终的念头。三个人再次深吸一口气,接着往下看。看的题目,是整张试卷上的第十六题。“嘶—!”“嘶—!”“嘶—!”安静的教室内,此起彼伏的响起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这是啥题目啊!为啥子我明明是个数学系的博士生,可为什么完全看不懂啊!没错!之前的五道题目,他们虽然做不出来,但题目至少还是可以读懂的。可这第十六题。他们连题目的题干都看不懂了。就是那种。明明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块,就跟看天书一样了。完全看不懂。再往后看。剩下的四道题目,也和第十六题大差不差。属于是他们和这些题目,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状态。读题都读不懂。更不用说去答题了。这样的题目,是我们区区博士生可以做出来的?老师,你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三人脑袋晕晕乎乎的。被这一道又一道的难题,搞得脑子彻底蒙圈。而三人那原本几近崩溃的心态。在看完这最后五道根本不是像是给学生作答的题目后,彻底炸掉了。心态彻底爆炸。他们放下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双眼中失去了光芒。眼神怔怔的望着坐在讲台上的邹院士。那眼神……无比的幽怨,凄惨。宛若一个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或许是三个人幽怨的目光太过于情真意切。正在讲台上批阅着江述试卷的邹院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起头,和三人的视线对视上。见三位学生不在那里做题,反而是在这里和自己大眼瞪小眼。邹院士气的胡子一下子竖起来,用手指悄悄讲桌,“你们不在这里做题,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写着答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