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怎么了?”泽安德看着塑料盒中的大肥鱼,微微皱眉问道。
胖胖不再开心地游来游去,反而是行动变缓,有时甚至还翻身,露出那白白的肚皮。
“它快死了。”安格哑着嗓子,全身无力地瘫坐在泽安德怀中。
两人都穿上了浴袍,应该是从N次战斗中再度休息。
不顾安格的抗议,泽安德全程冷着脸非得要一爽再爽。
安格欲哭无泪。
全身已经快散架了。
而他却依旧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地让人难以置信。
泽安德摇晃了下盒子,翻白肚的胖胖在外力的作用下,又重新艰难的游动了起来。
泽安德深邃的眼眸看着胖胖:“它不能现在死。”
一旁的Wenny也是精疲力竭的样子,抬头看了看两人,又无精打采地低下了头。
屋内四个生物,已经有三个生无可恋了。
就只有泽安德一人眼神明亮,越战越勇。
泽安德看着要死不活的安格,拿起电话,声音冰冷如霜:“飞快点。”
言简意赅,没有丝毫多余的话语
“还有多久到?”
安格无力地靠着泽安德,长时间的飞行和非人的折磨,已经让她全身都难受的不行。
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回不回国了,此时她只想赶紧下飞机,踩踩大地,感受感受这地气。
“很快了。”
泽安德摸了摸安格海藻般的长发,贴心的喂安格吃饭。
这份沙拉实在是太过寡淡无味。
安格吃了几口,嘤嘤道:“我想家了,我想吃麻辣烫。”
“麻辣烫是什么?回家后我让他们给你做。”泽安德自动忽略掉安格的恋家情绪。
安格无助的哽咽,却是再也哭不出来。
“乖,再吃点。”泽安德帮安格切了块牛排。
牛排仅仅是3分熟,向来吃惯了熟食的安格吃了一口后便又抗拒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方面,安格都不能适应泽安德。
看着女人半死不活的样,泽安德眼色一沉,没了好脾气:“吃下去。”
泽安德的强硬而坚决,不容有丝毫抗拒,安格只得硬着头皮一口一口被喂下这块牛排。
两人吃完饭,泽安德又把安格抱回了休息间。
安格照例手脚并用反抗,照例又是被泽安德轻而易举地一手拿下。
泽安德嘴角勾笑:“宝贝,玩情趣你还嫩了点,等回家我们好好玩。”
安格听此,全身害怕的颤抖。
“嘶。”泽安德吸气,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瞬间弥漫至全身。
安格途中几次晕厥,又被泽安德掐着人中叫醒,再晕倒,再掐醒。
如此反复,直到安格再也掐不醒了,彻彻底底地昏睡了过去。
在沉睡前,安格恍惚间感觉自己的太奶来接自己了。
——
一股凉意自下方传来。
安格微张着眼,看着头顶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安格放心的又闭上眼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格再次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复杂花色的天花板和豪华的水晶吊灯。
安格起身,靠在床边,环视起周围的装饰来。
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古老的欧式贵族装修,沉稳、内敛、却又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装修古朴却不古老,安格能够看出这翻新后的模样。
“醒了?”女医生再次进屋。
保持着对医生的尊重和放心,安格点了点头,露出了些笑意。
诺娃是菲茨罗伊家族的家庭医生,更准确的说,是泽安德派来照顾安格的医生。
诺娃心里有数,后面的就职生涯中,应该是要和这位美丽的东方女人一直合作了。
“让我再看看。”说着,诺娃就要掀开安格的裙摆。
安格被惊地大叫:“你这是干什么?”
诺娃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格温小姐,你的某部位已经受伤了,请让我再次检查一下。”
格温是谁,安格压根就不认识她。
“怎么可能,怎么会……”安格嘴硬辩解。
可一想到在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的荒唐经历,安格的抗拒突然没那么强烈了。
她红着脸,接受医生的检查。
早知道就一直装睡了。
真丢脸。
“格温小姐,那里已经手术过了,再过2周应该就能正常使用了。”诺娃脱下手套,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安格说着。
安格只听到了后面的几个字。
“正常使用”?
她当自己是什么产品吗?
修了就能好?
可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安格颤颤巍巍,欲言又止。
犹豫了下,她终于说道:“你刚才说的话,也会给泽安德说吗?”
诺娃专业回道:“是的。”
“那么。”安格捏着被子,不自信道,“你能给他说我很严重,要很久……比如1个月才能好吗?”
诺娃一副明了的表情,但还是无情回复:“不好意思,格温小姐,我是菲茨罗伊先生的家庭医生,我会对菲茨罗伊先生实话实说。”
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安格倒是没有失望。
她放任自己躺在大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放空思绪。
这是安格来到异国他乡的第一天,也是她人生发生巨变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