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惴惴不安地捏着睡衣,快要被吓哭了。
泽安德披着浴袍坐在床头,低沉不语,一双蓝眸直勾勾地看着安格,仿佛立即要将她生吞活剥。
安格更是瑟缩不已,她嗓音颤抖着:“我有事要给你说。”
“你要对我说什么?”泽安德挑眉,安格主动找她聊天的次数并不多。
“我,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安格已经豁出去了。
“看情况。”泽安德没有那么轻易地踩入安格的陷阱。
“你说你爱我的。”安格看泽安德没有答案,顿时没了底气。
威胁感传来,泽安德眯了眯眼。
安格这是在用自己对她的感情来胁迫自己答应她什么事。
“我是不会让你回A国的,你别想了。”泽安德脱口而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格摇头,圆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泽安德。
泽安德示意安格继续说下去。
安格酝酿了下感情,在没说之前就先哭了出来。
“我真的,我真的太无辜了。”安格一把鼻涕一把泪,先进行情感铺垫。
泽安德看安格这样,就知道她又要企图通过装可怜,来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了。
上次泽安德已经糊涂过一次,饶了汤姆,这次可不能再上了她的当。
“我今天去其他房间睡。”泽安德烦躁地起身,故意不去看安格楚楚可怜的小脸,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安格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绪就这样被泽安德浇灭。
安格立马跟了上去,才出去就看到泽安德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大门口。
安格又赶忙打开大门,门外走廊空空荡荡,泽安德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凉风吹来,似乎真是有鬼怪飘荡,安格搓了搓胳膊,果断地关了房门。
受挫地回到床边,安格握着手中的电话,惴惴不安,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和他电话沟通的想法。
她可是想坦白的,是泽安德自己不给机会,那就暂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安格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痛苦地左右翻滚。
第二天,安格在泽安德走后叫上了车队,神经兮兮的说要出去逛逛。
车队一前一后跟着安格,在大街上溜了几圈后,安格突然咳嗽。
“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玛丽转头问道。
“嗯,感觉头有些眩晕呢。”安格装模做样的靠在靠背,闭眼,神色难受。
“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玛丽提议。
安格拒绝,在眯眼看到某路旁的标志后说道:“停车,停车,我要下去买药。”
三辆轿车停稳,安格急匆匆想下车,司机却抢先一步出来了:“夫人,请问您要买什么?”
安格哪有什么都要让人代劳的道理,下了车连连摆手:“不用了,我自己买就好。”
“夫人,这次出来随从比较少,您还是回车里方便。”司机还是挡在在安格前方,想请她回车里。
车辆是专门的防弹材质,菲茨罗伊家族有权有势,但是仇家也不少。
安格只想买点私人物品,却没想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四周就围满了保镖,顿时慌得不得了。
这还怎么买事后避孕药啊。
“我就进去买点感冒药什么的,你们别挡我。”安格试图推前面挡路的保镖,可是那保镖像堵墙,怎么也推不动。
“哎呀,你们听不懂人话吗?”安格跺脚。
司机按着耳麦,和周围的保镖交涉后,三名保镖先进了药店清扫了危险,两名保镖守在门口,两名保镖伴随在安格周围,这才拥着她进了药店。
安格提着小篮子,东张西望,左右两边的保镖始终尽职尽责的守在她身边,让她无从下手。
“咳,我要买些女性用品,你们回避下。”安格说着这话,其实也没有底气。
不过,保镖见周围环境安全,便背对着安格,给了她一点隐私。
说时迟那时快,安格快狠准地拿过早已定位好的东西,一股脑将篮子里的全部给了收银员。
“快快,赶时间。”安格催促收银员赶紧扫描。
“一共……”还未待收银员说清楚价格,一早就在店里磨磨唧唧的安格就已经知道自己买了多少了。
她扔下4张纸钞:“不用找了,你们家卫生间在哪儿,我能用下吗?”
收银员被这番阵仗吓得够呛,听话地开放了原本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用的卫生间。
安格进入了四下无人的幽闭空间,这才放心大胆了起来。
她赶紧干吞了一片48小时紧急避孕药,而后左看右看,将剩余的部分干脆果断地扔进了垃圾桶。
解决完人生大事,安格轻松不已,她鬼鬼祟祟打开门,看到保镖还是背对着卫生间门,神态冷峻,一丝不苟。
安格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得意感,居然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件大事。
直到轿车重新开始行驶,安格的心情都是雀跃的。
她开心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头一回觉得这边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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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情就持续了一会儿,等安格发现车队并没有往庄园驶去,而是继续深入城市时,她又开始慌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安格坐立不安。
“夫人,我们去AS总部,先生要见您。”玛丽回答。
“他不是忙得很吗,怎么又要见我了?”刚刚背着泽安德做了件大事,就被他召见,安格丝毫不怀疑自己已经露馅了。
玛丽只是按吩咐做事,并给不了安格太多反馈。
安格并不清楚AS是做什么的,从路旁看去,那是一栋很现代化的建筑,可是又和周围的建筑并没有太大差异。
专属电梯直达86层,安格在保镖的陪同下经过走廊,到达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麦克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安格过来,他恭敬地为安格拉开门:“夫人。”
安格全程懵圈,直至走进办公室,看到泽安德后,才觉羊入虎口。
“宝贝,你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
办公桌后,泽安德靠在椅子上,一双极具危险感的蓝眸微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安格。
他的语气仍然柔和,可周遭的气压却一如既往的低沉。
安格无比熟悉这该死的压迫感,她瞬间冷汗直冒,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立即跪地求饶。
然后她真这么做了。
安格颤抖着走上前,半跪在泽安德的脚边,讨好道:“我做什么了?”
泽安德把腿叉开,居高而上看着安格:“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