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医院接收了两个贵客。
这两个贵客都身份特殊,属于保密人才。
尤其是那气焰嚣张的一组,硬是要把这一楼层的所有病患都赶走,只给他们大佬一人服务。
这哪能行?
不同国家,国情不同,饶是再高贵,那也得入乡随俗。
院长副院长等领导纷纷排开了眼下的工作,亲自为两人手术,嚣张组这才偃旗息鼓。
安格守在了外科这一层,在手术室门前焦急地来回走动着。
她的身上满是血迹,然而她却不敢稍作停歇去更换衣物。
此刻,她必须要等到医生确认泽安德脱离生命危险才能放心。
在她上方两层楼处,付随正静静地躺在内科手术室上,脸色苍白如纸,生命力正在逐渐消退。
他的心电图起伏平缓,像是随时都能变成一条直线。
秘书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心中纠结不已,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往楼下走去。
他刚下到电梯口,便迫不及待地准备去安格所在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走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安格说!”
秘书先是往旁边走,可黑衣壮汉们也跟着他走。
秘书索性直接用力推搡着这些黑衣壮汉,可黑衣壮汉们像是一堵墙,纹丝不动,严丝密缝地挡住了秘书。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并不知道您所说的安格是谁。请您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其中一名黑衣壮汉面无表情地说道。
秘书破口大骂:“你们装什么傻?我要找格温!”
“不好意思,先生,格温夫人是B国贵族,如果您想见她,需要通过官方渠道进行预约,并遵循相关程序。”
“我就不信了。”秘书气急败坏。
他突然发力,一个猛突往前跑去,试图突破这道人墙。
猛男们反应迅速,轻易地将秘书抓住,把他打横抱起,直接扔进了旁边的电梯。
他们站在电梯外,低头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然后,他们体贴地为秘书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请不要再来打扰先生和夫人,他们很忙的。”
电梯缓缓关闭,秘书靠在电梯里,生无可恋。
泽安德,你行,你牛,你会装。
装死是吧?
付先生他真要死了,也没见他装。
麦克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拿出手机吩咐道:“准备一架医疗飞机,赶紧回国,能多快就多快。”
说完,他走向了安格。
夜色中,看不清人物形象,此刻看清了安格后,他眉头跳动。
安格此时比流浪汉好不到哪儿去。
她此时蓬头垢面,头发纠缠在一起,头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双脸满是黄沙。
她甚至还穿着,不知道从哪个晾衣杆上偷来的不合身衣裤。
要是说,刚刚街边夺爱的女主角是她,谁也不会信的。
麦克面不改色,再度上前:“夫人,请去洗澡休息下吧。”
“不,我要守着他,万一他醒来看不到我呢?”安格摇头。
麦克解释:“夫人,即使手术现在完成,麻药也会至少半小时才过,所以你有时间休息的。”
安格听此,这才点头跟麦克走了。
她休息的地方在医院顶楼的豪华套间。
亮闪闪的墙壁、造价昂贵的地毯、水晶吊灯、还有那做梦时梦到的舒适浴缸……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那么的陌生。
不过不到两周,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
安格在佣人的帮助下脱下了衣服,享受着久违已久的泡泡浴和浴后的按摩。
安格躺在床上,看着佣人将自己刚脱下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长达近两周的劳累在一瞬间袭来,让安格在一分钟内迅速睡去。
她沉睡着,就连中途有人说话、有人抱自己、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都听不见。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沉浸式体验的梦让她被困在其中,久久不能逃出。
等她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架陌生的飞机上了。
她往右看去,泽安德正挨着自己,闭眼沉睡。
他的头上包裹着一圈白纱布,嘴唇苍白,纤长的睫毛在室内的台灯下留下了一片阴影。
安格侧身,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泽安德。
他的鼻梁挺直,眉骨深邃,薄唇性感,侧面线条流畅硬朗。
如果忽视掉他的坏脾气,那泽安德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能令人一看就陶醉的形象。
安格看着看着,伸出手来轻轻地顺着他深邃的眉骨摸了摸,又沿着他的鼻梁一路滑动,到了他的嘴唇上。
泽安德的嘴唇干得破了皮。
安格心疼的皱眉,侧身往床头柜摸去,想找找润唇膏。
安格摸到了避孕套,可是没有摸到润唇膏。
她嫌弃的扔下这个大号避孕套,看向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
想了想,安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将它包在了口中。
然后,安格撑起手到了泽安德的上方,她缓缓下降高度。
台灯下,安格红着脸,嘟着嘴,缓缓地往泽安德的嘴唇靠近。
海藻般的长发遮住了两人的侧脸,只看到她在泽安德的上方停留了几秒。
差不多了,安格欲起身。
可这时,被子里的两只长臂突然伸出,紧紧地按下了安格的腰肢。
热情、疯狂、充满渴求的吻落在安格唇上,令她措手不及。
泽安德一手按住安格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狠狠地撕咬着安格的唇。
安格一不留神被泽安德紧紧搂住,吓得不小心咬到了泽安德。
可他却一点也不松口。
血液的味道弥漫在两人口中,令两人大脑失智。
安格闭上眼,捧着泽安德的脸,深情地主动回吻。
深情而又阔别已久的吻结束,两人喘着气看着对方。
两人目光交汇,浑身发烫,就在泽安德想要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时,安格按上了他的手。
“你受伤了。”
“我没事。”
“没事才怪,你的脑子这次是真坏了。”
在安格固执的坚持下,泽安德第一次妥协了。
他将安格抱在怀中,在安格脑后的俊脸扬起了罕见的灿烂笑容。
“格温,你回到了我身边。”
安格不安地眨着眼,窝在泽安德怀里,默不作声。
“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了。”
安格眼中溢出了泪水。
“格温,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
泽安德温柔的声音在安格背后一阵又一阵的传来。
安格眼中涌出的泪水如豆大,布满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