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诺这满满的嘲讽,翟亨气血上涌,眼睛几欲喷火,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仗着父亲武者的身份,周围谁见了他不得笑脸相迎,现在,现在,一个福利院的小杂种竟敢辱他至此!!
“踏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给我去抓住许诺那个小杂种!!废物,废物,一群废物!!”翟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也不管自己几人刚才就是被许诺轻易撞倒在地,怒声咆哮道。
声音之大,半幢教学楼都被惊动了起来,一个个神色惊异的脑袋伸出来。
翟亨看见一个個人脑袋望向自己,怒火更胜,好,好,一个个都看我笑话是吧,小杂种,这次我一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
许诺听见身后翟亨的咆哮,轻笑了一声。
有了系统,有了底气后,曾经逃避惹不起的人现在也成了自己眼中的小丑,不足为惧。
自己的眼光是在那山顶,怎么能跟这种阴沟里的老鼠纠缠。
平静迈入教师办公室,扫视了一眼,看到了坐在房间正中的班主任蒋时富,径直走了过去。
正低头写教案的蒋时富感到纸上一片阴影,抬头看见一个学生站在自己面前,好像是自己班的学生。
“许……”一时想不起名字了。
许诺轻声开口:“许诺。”
“哦对,许诺你有什么事吗?”经过许诺的提醒,蒋时富想起了这个老是缺勤旷课的学生,语气也就没那么友善起来。
“我是来办休学的!”
“休学?!只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这时候来休学?绝对不可能!”蒋时富一听,整个人直接就火了起来,高声怒斥道。
“我要去参加准武者考核。”
“管你什么考核,天王老子来……什么?准武者考核!!!”蒋时富高亢的嗓音像被人掐住了一般,直接破了音。
“准武者考核?!!!”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来往抱着作业本的学生呆立原地,一个个老师目瞪口呆的望向许诺。
“你……你没开玩笑?”蒋时富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开口道。
看着周围人难以置信的目光,许诺舒爽不已,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骄傲,故作平淡道:“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么。”
没注意许诺语气的不礼貌,蒋时富现在满脑子都是“准武者”,“准武者考核”,怎么自己班上这个超级差生,摇身一变就要去参加准武者考核了,这给蒋时富的冲击不亚于,一个乞丐突然有一天对他说,自己其实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当乞丐只是他体验生活的一个乐趣。
“禾~禾~,既然这样,许同学,休学我会给你报上去的,如果属实的话,应该很快就会通过。”蒋时富干笑了两声,友好的笑着说道,这么年轻的预备准武者,哪怕不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了,他的态度来了个大变样。
“蒋老师,那麻烦了。“见蒋时富服软,许诺也不想咄咄逼人,嘴上感谢了一句。
“没事没事,许同学以后记得多回来看看母校啊。”蒋时富近乎明示的说道。
“嗯,那我先走了。”
“好的,你先忙,等会儿我就帮你报上去。”蒋时富站起身送了两步。看着走出办公室的许诺,蒋时富百感交集,也许在广林区排名前几的中学,偶尔几年还会有在读的准武者,但在第九中学这种‘贫民’学校里,连中级学员都十年难得一见,更何况是这种预备准武者了。
许诺刚离开办公室,里面就炸开了锅。
“喔~居然要参加准武者考核!!!”
“那是谁啊?这么叼。”
“是老蒋班上的吧,诶,老蒋,鸡窝里飞出金凤凰了哟。”
“那同学叫什么名字呀,这么天才。”
“好像叫许诺,对,我想起来了,就叫许诺,这几个月和翟亨起冲突的那个人。”一个戴眼镜的学生惊叫道。
“翟亨?就算他老子是武者,他一个普通人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和预备准武者起冲突了?!”
“嘿,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呗,现在遇到低调的,踢到铁板了,我看呐~~翟亨要被收拾惨。”眼镜男小声地幸灾乐祸。
“活该。”旁边的同伴低声啐道。
……
许诺轻快的迈着步伐走出办公室,想来自己参加准武者考核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学校吧,那样就能验证绑定地点是不是和名气有关了。
至于自己目前实力还不是准武者的事,等使用了肉身不凡的状态,相信很快就能提升上来。
“恩~?”许诺看见带着小弟围在办公室门口的翟亨,轻轻地地哼了一声。
只见翟亨身边的小弟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连忙低着头退到门口两边,留下脸色难看的翟亨孤零零的站在许诺面前。
开玩笑,刚才办公室的议论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位爷说不定今天过后就是准武者了,他们这几个小身板上去拦住揍人家不是找死是什么,得罪了翟亨顶多在学校被打一顿,要是得罪了武者,那可是能祸及家人的,孰轻孰重,哪怕是不学无术的他们也能分辨清楚。
“翟大少,确定还不让么?”许诺戏谑的开口道。
得知了许诺是可能有准武者实力之后,翟亨觉得许诺一句平常的话语都仿佛带着莫大威势,带给他巨大的压力,但是常年当校霸的可怜自尊强撑着他:“姓许的,你别得意,我父亲可是雷电武馆的武者。”
许诺眼神一凝,死死盯住翟亨的脸庞:“哦~?”
翟亨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心脏剧烈收缩,快要喘不过气来,“噔噔噔”的倒退几步,倒在几个小弟的身上大口喘息起来。
“哈哈哈哈哈~~”看见翟亨这不堪的模样,许诺开怀大笑,一股豪气自丹田升起,“告诉你老子,有本事就来,不然~”
语气一转,森森然道:“我可要来找你了。”说罢,一甩手掌大步朝着教学楼底下走去。
小弟们个个脑袋像鹌鹑一样低缩着,唯有翟亨死死盯着许诺离去的背影,许诺,许诺!!翟亨袖子下的双手紧紧捏着,指节攥地青白,掌心都被指甲刻出了道道血痕。
十八年,从没有畏惧过的心底升起了害怕的情绪,许诺离去留下的话语像是催命的魔咒一般萦绕在翟亨脑海里。
“不行,我得赶快让父亲出手,不能让这个杂碎继续成长下去。”想到许诺今年才十八岁,万一通过考核的话,一个十八岁的准武者,翟亨打了一个寒颤,推开两边扶着他的小弟,跌跌撞撞的向另一边楼梯口跑去,得赶快打电话通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