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衍之术

石三站起来。拱手作揖道：“感谢道长指点。不知道长这卦金是如何收的。”

“当不得大公子如此大礼。遇见这本就是你我的共同机缘。何况我也只能是略加解说。并不能直接给大公子找到解决的办法。需要大公子自行决定。

因此指点也就谈不上。卦金，也是随缘。能有口饭吃就行。”鲁阳说道。

“鲁阳道长可有储物戒指？”石三问道。

“大公子见笑了。实则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船票还是海燕给买的。储物戒指确实不曾有过。”鲁阳说道。

“不如道长暂时跟着我如何？到时候卦金随储物戒指一并奉上。”

“大公子言重了。我虽实力低微。也有我自己的道心。跟着大公子固然能衣食无忧。那也是短期有利。长远而言，那就有违道心。怕是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道了。大公子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鲁阳说道。

“既然短期有利。何不就以短期为限？我听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越远大的抱负，反而需要更加努力的慢慢经营。

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敢自称君子。还请道长给我一个做君子的机会。

我们不是雇佣关系。而是想请道长给我当一段时间的顾问。然后按次收费。如此可好？”石三说道。

“大公子有心了。那我们就先来一个君子约定。

第一。我随时可以离开。不需理由和解释。大公子也不可以挽留。

第二。随行期间。大公子需要负责我的衣食住行。

第三。约定好价格，大公子不可多给。就定一分钟一块钱妖元如何？

第四。随行期间。我可以接受其他人和妖的提问和请教。

另外。大公子就不要叫我道长了。没到大师，大公子叫我道长，于心有愧。就叫我鲁阳吧。”

“好。一切都如道……鲁兄所说。鲁兄也就别叫我大公子了。实际上，我就是石三。只是晋升宗师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一时无暇顾及保持原有体型体貌的事。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这里又有我的一些故人，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就改名石大。”石三说道。

“也好。叫三公子，怕是会暴露了。不如我就叫石公子吧。”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在就回极媚城吧。我还在等请柬。就是现在媚真晋升幻媚堂首座的请柬。媚真算是我的记名师父。只是现在又没用石三的身份。所以请柬还需要申请。万一请柬送来了，他们找不到我，怕是不好。”石三说道。

“等等。”鲁阳转身看向明镜湖湖面。沉默一阵说道：“以我看。石公子最好还是先在这里三天，养养心性再回极媚城为好。距离媚真典礼还早。请柬晚几天再拿也无所谓。”

“这是为何？”石三问道。

“石公子这么心急请柬，未尝不是心性未稳的缘故。心性，也是讲究一些机缘凑巧的。当然，我也没有完全参透天衍之术。不一定就准确。

只是我建议石公子还是先在这里待三天再说。差不多一共十分钟。十块妖元。石公子不用我的建议。这个钱也是要给的。”鲁阳说道。

听人劝，吃饱饭。三天后，石三心性果然稳重了很多。

回到客栈。掌柜的是极媚商行的掌柜这两天，天天来客栈找石三。于是就来到极媚商行。

“哎哟。我的石大爷。这几天您都去哪了？大掌柜的昨天还来这里要见你。我可是被骂惨了。这是请柬。”

“你们商行有储物戒指卖吗？我买一个。”石三接过请柬问道。

鲁阳只愿买一个下品的储物戒指，而且必须要自己付钱。当然鲁阳没钱，就用卦金抵数。毕竟第一次鲁阳是用了天衍之术的。

约定的一分钟一妖元，那是咨询费。是没用天衍之术的价格。

石三要多给卦金。鲁阳没同意。石三也不敢坚持，免得鲁阳不高兴直接就走了。

这里的下品储物戒指是二十金。石三拿出一块金砖，让掌柜的找零。还换了一些下品妖元晶石和中品妖元晶石。上品妖元晶石等于金币，就不用换了。

这三天石三问了不少问题。零零总总加起来，鲁阳说是有一千多分钟。于是石三就给了十枚金币和几块妖元晶石。

都快搞得海燕有点尴尬了。自己一个月才三枚金币，鲁阳一天就得三枚多金币。

回到客栈。要了三间房，又定了一个包厢，点了一些酒菜。又去给鲁阳买了几套衣服。不好厚此薄彼，顺带又给海燕买了两身。

石三需要鲁阳随行，以便有什么问题随时能问。自然负责鲁阳的衣食住行就是应该的。

否则的话，万一石三暂时没有问题问，鲁阳又要跟着石三，总不能让他自己花钱吧？

回到客栈包厢吃饭喝酒。

吃的高兴。扫兴的就来了。

长到米的冰寒线虫，就来助兴了。

海燕和鲁阳实力太低。就是不穿装备，不用真气护盾，靠现在的宗师之体，海燕拿银针刺进石三的身体都困难。

当然，石三自己已经有足够的经验，还特意练习了针灸之法。并且用银针当武器，用上剑气和剑意也比较熟练。

一手拿着一根一尺长的银针，不停的扎刺自己。回春术和疗伤丹也是不可少的。毕竟要斩断冰寒线虫，对自己造成的内伤可是不小。

冰寒线虫还能自行融合和恢复。

足足一个多小时，冰寒线虫才再次消散。

鲁阳倒是还好。海燕可是吓的不轻。

“我先回房休息了。这几天，你们就吃住在客栈。到时候我再一起结账。”石三说完就先回了房间。

到第二天晚上。石三才出了房间。一身衣服算是毁了。洗了澡，重新换上一套。

“大公子。你昨天那是……”

“冰寒线虫咒。你们听过吗？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一米。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蜀国桃源村的中和道长倒是给了我一个方法。

就是和冰寒线虫硬耗。可是冰寒线虫它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耗死它。现在大概十天半个月才出来一次。”石三说道。

“石公子。我主动揽个生意如何？”鲁阳说道。

“鲁兄请说。”

“一千金。我再次给石公子用一次天衍之术。我个人估计。应该对石公子有用。但是可能完全没用，甚至会有反作用。不管有没有用，还是有反作用，这个钱需要先给，而且不退。不知石公子可愿意？”鲁阳说道。

石三直接拿出十块金砖给鲁阳。

“等我明天去购买相应的东西。东西买来后才能开始。”鲁阳说道。

三天之后，东西才买齐。回到石三的房间。让海燕去门口把守。不可让人打扰。

“石公子。腰带借我一用。把印记先抹掉。否则我实力低微，抹不掉宗师的印记。”鲁阳说道。

石三把腰带里的东西拿出来。抹掉印记，交给鲁阳。鲁阳炼化后，放入买来的丹药，然后戴上。

“还请石公子为我护法。我没倒下，就不要碰我，包括其他任何人。”鲁阳说完就盘腿坐下。

鲁阳前面是一个正方体铁盆，铁盆里放了一半的泥沙。

然后闭目养神。左手掐指，偶尔动一动。右手则偶尔在铁盆里的泥沙中画一两下，或长或短，或深或浅。

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最终鲁阳喷出一口老血结束。等级从武者九级降到了七级。人也虚弱不堪。

“不要动沙盘。我先睡一觉再来看。”鲁阳说道。

看这个样子。要价一千金，绝对是良心价了。难怪现在还是武者级别。天衍之术别说能不能学会。就是学会了，要用，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鲁阳睡醒后，再去吃饱喝足。身体才算恢复了一些。

“可惜实力低微。还是忍不住喷了一口血。影响了演算。

东南西北正对四角。加上中，就是金木水火土。中间的一个泥山最高，而且比西方的深沟高。这说明石公子现在的体质是高于冰寒线虫的。

但是这深沟位于沙盘边缘，且明显是越来越深的趋势。是不是冰寒线虫依然在越长越大？现在多大？自己的身体还有没有明显的提升了？”鲁阳说道。

“是。以前发作的时候，吃了几株千年寒参。它就不发作。没想到迅速把它养大了。但是当时没到宗师，抗不过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大概一个月还会长个一厘米的样子。目前的米。现在已经稳定在宗师一层，已经完成了主要的躯体改造。再要增加体质，怕是只有慢慢修炼等级和炼体术了。”石三回答。

鲁阳看着沙盘。又偶尔用手掌抹一抹，手指划一划。

“怕是不好办了。按照我的推算。你现在能对抗冰寒线虫的极限是三米。但是很明显，暂时没有办法完全阻止它生长。

因此，必须要做出改变。西方的沟深且多。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即便是把西方的山和中间的山，也不足以完全覆盖和填平。

这种硬耗，就是全方位的抵抗。输了，就断无生理。而东方又太远，且东方属木，长时间的对抗，还需要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来保证对身体的恢复和支撑。因此，除非是能短时间就彻底解决，否则不可为了对付冰寒线虫而损坏自身的木属性。

北方属水。石公子的水属性又平平无奇。且最深的沟靠近南方。

那么对付冰寒线虫，就需要靠火了。

我需要对石公子修炼的功法，不管是技能还是普通的，都需要做完全的了解。

还请石公子写在一张纸上。我才能做最后的推算。然后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案。既能让石公子解除冰寒线虫咒，又能受损最小。”鲁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