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到许来弟脸上那干了的屎块,一群老知青“呕”的几下,吃进去的饭差点吐出来了。
这是上哪吃的屎啊!太不讲究了。
姜颜那张脸,无疑是出众的,老知青争抢着帮她拖行李。
陆厉往哪一站,全都老实了,谁不知道陆厉他叔是大队长啊!
年年都有新知青下来,老一批的,要么回城了,要么都娶妻或者嫁人了。
住这的都是近几年下来的,还做着回城的美梦呢!
知青院四间正屋,是用泥砖砌的,一间柴房一间灶房是用木头搭建的,那用石头堆的半米高的建筑,绿头苍蝇围的嗡嗡嗡转,大概是旱厕。
嘿,她就奇怪了,别家年代文女主下乡,不都有单独的小屋子没人住,等着她租吗?
轮到她!就没这配置,好好好,她不配是吧!
这通铺怎么住!吃穿都不方便,还不如去找个老乡搭伙得了!
不过,先不急,她人生地不熟的,还得找人问问。
不靠谱的住着更糟心。
听着老知青熟练的说着欢迎他们的话,要不是他那脸跟死了亲妈一样,她就信了。
那几个女知青挤眉弄眼的,搞小团体呢!
知青队长陈大河简单的给大家分配了住处,一间通铺老知青住满了,另外一间还差人。
男的还好,人数不多,女知青就只能挤着了。
夏冬春和陈淼跟第一间的知青挤,其他的,全塞进第二间通铺,那几个老知青脸上垮的都能挂二两油壶了。
陆厉把姜颜行李拖到门口,女的住的,他不方便进去,跟她打招呼:“姜同志,你自己提进去,我要开车去还了,有什么差的,跟我说!”
看陆厉对她这么热情,毛大花就不满了,这男的是她看上的,凭啥对姜颜献殷勤。
这骚狐狸不就有张好脸嘛!看她晚上怎么收拾她。
陆建党朝她看了过去,沉声道:“给我规矩点,别闹新知青,不然给我滚回去!”
说完后,他语气缓和,对着姜颜说道:“小姜,这两天休息,后天上工,你们有什么要买的,先去置办好。”
姜颜点头:“谢谢队长叔,我知道了!”
等着陆家叔侄走了,毛大花阴阳怪气的:“哟,挺会勾人的,这大队长对我们爱搭不理的,我看对你好得很啊!你还真是不挑!”
姜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先把行李提进去。
西南和北方不一样,睡的不是炕,而是木板打的床,通铺空间不大,床挨床的,睡了三个知青,加上许来弟,王清雅和她,就是六个人了。
姜颜不喜欢睡中间,想找个靠边的。
这几个五大三粗的,晚上不得把她挤成一坨啊?
于是,她看向一边的三人,商讨道:“同志,我能和你们换下床铺吗!我晚上睡不踏实,会梦游踢人,睡中间怕吵到你们!”
毛大花看她那张脸,语气厌烦:“不就是是怕热吗?搞啥特殊?又不是让你下乡享乐的,你这小身板梦游,也踢不了谁?正好姐几个给你治治!”
刘雪儿也一脸为难:“我脚气重,睡中间不合适。”
赵淑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意思很明显了,不让呗!
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着你!
嗯,干得好!
姜颜没说话,低头开始整理物品,她会平等的打脸所有嘴硬的人。
毛大花看她屁都不敢放,对自己的震慑还算满意。
她就说嘛!还有她治不了的人?
跟她穿一条裤衩的赵淑华和刘雪儿,是三年前同一批下乡的。
这在乡下长年累月的干活,就算会偷奸耍滑,人也显得壮实,几个都比姜颜高出一个头。
许来弟根本不想跟她一个屋子,又不敢说出来,王清雅同款苦逼。
想着毛大花她们长的这么壮,还收拾不了一个姜颜?她就起了巴结的心思。
王清雅从自己的行李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分给她们,温柔的说着:“同志,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集体了,有不懂的,你们帮着搭把手,这糖给你们甜嘴了。”
三个人一看她这么懂事,满脸笑意,显然很满意她的孝敬。
刘雪儿朝着她包里瞅了好几眼,对着其他两个点头,表示是个有货的。
毛大花和赵淑华拉着王清雅的手,热情的说着:“来了就是一家人,这知青院都是好相处的,有啥不懂的,跟姐说,还能让你为难!”
“我们就喜欢跟你这种心眼敞亮的相处,那种抠搜拧巴的,我是处不来的。”
这话算是给她们打个预防针,什么都不表示,以后日子难过咯。
许来弟最会看人脸色了,她咬着牙,拿出舍不得吃的几颗水果糖。
走上前交给毛大花:“同志,第一次见面,以后多关照!”
看她给的糖,勉强算可以吧,毛大花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接着,所有人视线落在姜颜身上,姜颜视若无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洗漱用品。
其他的,她也没拿出来,打算找村里手艺人给她编个竹箱,将就放着。
以后搬家,在打些原木的柜子书桌,到时候,想放什么放什么。
三个看她在那装傻,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骚狐狸怎么回事?话说的还不够明白?一点也不会做人,那就别怪她们排挤人了。
这两年,她们用这个法子收罗了不少好处,这是吃到甜头了。
对于姜颜这种出门不捡钱就算丢钱的人来说,想占她便宜,做梦。
姜颜把东西放好,打算把床擦一下在铺褥子,干净的住着舒心。
她端着陶瓷盆,出门去打水,门口的毛大花伸出脚,想把她绊倒。
姜颜暗处眼神一冷,一脚用力踩了上去。
下一秒,杀猪般的声音响起,毛大花抱着脚在地上打滚。
“我的脚,我的脚断了!”
其他屋的人也听到了,全都围过来,尤其是陈大河,他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毛大花喜欢欺负新人,又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干了一天的活,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闲事。
也没人向村里人声张,之前差点逼死了人,这才收敛多久,又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