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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天与咒缚,攻击力加成,以惠的智商应当是听得懂的。
被压着打的直毘人苦不堪言,自己一行人被打成什么样了,跟甚尔的小伤没得比啊。
这场战斗在二十分钟以内结束了,甚尔重新抱起脸色发白的小惠,大摇大摆地跟在场人签订束缚,他跟小惠说:“听好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重复。”他身上没有咒力,定不下束缚。
小惠板着一张小脸,他的脸很白,多少被暴力打斗的场面吓着了,定完束缚后,甚尔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地上躺着太多横七竖八的人,小孩儿走起来不方便。他问小惠:“害怕了?”
惠当然否认,他一直很要强,只是揽住甚尔脖颈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他安静地摇头。
实际上就是有点怕,要允许幼稚园小班的孩子害怕。
禅院甚尔带他去搜罗了忌库,看得上眼的看不上眼的都收进丑宝的肚子,小惠没有问他可以随便拿吗,禅院家的一切实在是太挑战他的三观了。
就是说绑架啊、暴力啊、把京都昂贵的百年古宅砸了啊,对三岁的孩子来说太超过了。
他也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以为咒术师就是这样的。
以及,对他爹的印象有一点点刷新,假设说咒术师的强弱是看打架厉不厉害,他家里蹲的爹明显是最强的那一个。
请扫完咒具后,甚尔怀抱着惠离开禅院家,他看小孩儿实在有点怕,问他“要不要吃冰淇淋”,这是简单的哄小孩的手段,只要塞给他一个甜筒,就能安安静静半个小时。
又跟惠说:“坐现在的车回横滨,到家要晚上十点,一会儿上新干线前买个便当。”
只是在告知。
惠忽然说:“以后我还要来吗?”
甚尔:“你说禅院?啊,你要来学术。”他说,“当不当咒术师随意,难得继承了昂贵的祖传术式,好歹学透了。”
惠先认真地说:“我会好好学的。”如果不好好学的话,甚尔今天的努力就白费了,且他意识到,咒术师的生态如同达尔文进化论,只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除却考上东大养家外,他也得成为能保护甚尔的厉害咒术师才行,甚尔打了这么多人,又是这种脾气,一定有很多敌人,等他老了,自己得把人赶走,不让他们欺负甚尔。
禅院甚尔绝对没想到,自己正值壮年,儿子就在想他老了以后的事了。
甚尔在估摸他怎么学,是他们来京都,还是让禅院家派人去横滨,到京都也无所谓,反正他会陪同,除却特级咒术师的两个小鬼,他真不觉得有人能对付自己,在这方面,他有强者的自信。
爷俩就这么离开了,只余下一片狼藉的禅院家。
*
时间回到现在,直毘人心胸宽大、能屈能伸,他自己走不动路,光靠想的就能猜测出禅院家的惨状,于是他跟不请自来的客人说:“我愿意出钱,请用反转术式恢复他们的伤势吧。”竟然用敬语。
硝子本来伸脖子在禅院家观光,这可是与皇居年岁差不多的老宅,当然,她是看过五条悟家的,甚至还住过,但禅院与之不同,内景别有一番洞天。
她伸手指自己的鼻子:“我?”她觉得直毘人很有意思,“哎,不是吧,你们才被甚尔打成这样,我们可是来落井下石的,为什么我要答应呢。”说这话时她很元气,不见在手术台前的沉积冷静。
可能是五条悟跟夏油杰太沙雕,影响了她,这两人正在昏迷的长寿郎面前摆v字手势拍照!
他们还给硝子拍了好几幅单人照。
三人搞怪成这样,直毘人都没有生气,他的怒点并不在这,反倒是好声好气地跟硝子说:“我们已经被甚尔打成了这样,又定下束缚,没办法找甚尔的麻烦,你们只是来看笑话的不是吗?看也都看了,能挣钱何乐而不为。”
又说:“我们家成了这样,这几年是要沉寂下去了。”
最后他说:“甚尔是不会拒绝你给我们治疗的。”
硝子“嗯——”了一声,她也觉得甚尔不会在意,可他们毕竟是打着救小惠的幌子来,多少要问一声。
她也很果断,直接拨打了甚尔的手机,后者正在京都站跟小惠挑便当。
惠拿了一个九宫格,当然有他爱的红姜,这九宫格不管好不好吃,好看是真的,做得花里胡哨。
甚尔随便拿了一盒鳗鱼饭,又拿了两瓶饮料,便当跟饮料塞在塑料筐内,另一只手牵着惠,他没空余的手了,用肩膀跟下颌夹着手机。
“喂。”
“哟,甚尔。”硝子说,“我跟悟与杰在禅院家,直毘人出钱让我治他们家的人,你怎么看。”出于对小惠的尊重,她没直接答应!
甚尔却发现了商机,他说:“没问题,钱分我三成,以后惠去禅院家上课你就在外待命,治疗费我们对分。”
他是打定主意小惠去一次禅院家就要把他们家的人打一顿了。
硝子没拒绝这笔交易,他们甚至没有协定后期分配的比例,直接说:“成交。”
挂断电话后对直毘人说:“甚尔答应了,那就来吧。”
硝子的灵力深厚,治疗禅院家的咒术师,绰绰有余,她赚外快的时候五条悟跟夏油杰在一旁聊天,杰临时放了一个帐,他是要说正事的,让禅院家人听到,到底不好。
他跟五条悟说:“闹了这一出,禅院家是要沉寂了啊。”
他比五条悟还清楚御三家的情况呢。
五条悟嗤之以鼻:“他们本就被我们家压着打,还有加茂,他们前几年是有个赤血操术的传人诞生了,但比起六眼跟十影,他家一直不够看。”
“在五条家面前,都是喽啰。”
……
京都往横滨的新干线上,小惠吃了点便当,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他纤长而密的睫毛似一把轻罗小扇,上下翻飞。
甚尔才拧开大麦茶,就感到左腰侧被柔软而又温暖的躯体撞上了,定睛一看,惠已经歪在他身上,睡着了。
对幼稚园的孩子来说,这一日实在太漫长,从横滨到京都,又从京都到横滨,风尘仆仆,又看了那么多挑战他三观的画面,精神与□□都疲惫极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甚尔暗自“啧”了一声,想真麻烦,手上却老老实实地将惠横着放了过来,让他平躺在自己的腿上,跟躺在床上的姿势一样。
从在新干线上到下车,他一直维持这姿势,禅院甚尔稳稳地托着他,他抱抢、抓武器的手托着一团温暖而柔软的身体。
回家,打开门,听见动静的美久一下子扑了出来,她本想大声说些什么,看见甚尔与他怀里的小惠时,却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她轻声说道:“小惠,他没事吧。”
甚尔说:“累睡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