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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摊位,升起烧烤的炭火,夏油杰用铁网烤鱼,借火上下翻滚,灰原雄在一旁扇扇子、打下手。
七海建人给海蟹翻面,硝子正巧将才考完的柔软仙贝递给歌姬,而三个孩子呢,则一人抓一个小盘子,小口小口地吃着。
天内理子叼着鱼串大快朵颐,五条悟的筷子尖偷走她盘上上的贝肉。
咔嚓、咔嚓、咔嚓。
全自动设定的相机拍下一连串的照片,有理子大口吃鱼的,有她发现后追打偷腥猫的,有五条悟做鬼脸逃跑的,有夏油杰大小的。
夏日前的日光只挥散着薄薄一层热,照在人的身上,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两尾银鱼越过翻着白沫的浪花。
天内理子心中最值得回味的初夏,就此定格。
‘我会将横滨初夏的回忆,永远珍藏在心中。’
第290章
系统有他的平衡性。
这种平衡性……该怎么说呢,像发放过多钞票后绞尽脑汁创造聚宝盆,为不可被回绝的商品赋高定价,以吸走足以搬空商城的积分一样。
对此,夏油杰等人颇有些微辞。
有,但不多,毕竟光这系统存在着,就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对比平行世界五条老师的悲惨命运,他们像被命运垂青了。
新推出的商品,更展示出其对夏油杰等人的偏爱。
他是在送天内理子走后一天发现的,夏油杰每天有无数工作,却一定要抽点时间刷商城,就像是未来的游戏日课,每日任务做了吗?势必三省吾身。
商品是否有新产品,任务推进了吗,有新活动吗?看看总有意外之喜。
今日杰十一点进门,他毫不夸张地自叙像条死狗,精气神被工作掏空,身体笔直眼中焦距却对不上,硝子也经常如此,尤其在高强度论文手术后,仰躺在沙发上,叼根没点燃的烟,右手边的茶几上是酒,倒在玻璃杯的酒,可能还搞了个冰球。
她管这叫braindead脑死亡时间,什么都不想做,一个脑细胞也不愿意废了,让她静静地躺着吧。
夏油杰也会如此,可他会进行点机械重复劳动,比如翻看商城用品与任务清单,从上翻到下、从下翻到上,没什么意义,只让文字在眼中飘过。
只有五条悟不会脑死,这天赋是六眼赋予他的,早就习惯了一刻不停的垃圾信息干扰,让他处理数据如呼吸般顺畅,他时常嘲笑杰跟硝子:“太逊了。”又在他们身边打转,仿佛在说“一起来玩吧”。
杰回来得最迟,硝子结束了大脑过载的空茫期,正捧笔记本电脑不知看什么,五条悟难得在学习,他哗啦啦地翻一沓材料,许与他的大学课题相关,他翻的速度太快,哗啦啦的,在空中翻涌的页片像雪花,又像和平鸽扑棱棱拍打的翅膀,瞧他单手托腮的模样,真难想象,他在认真汲取知识。
夏油杰喊了声“我回来了”,机械地脱下鞋子,塞进玄关柜,又机械地挂上外套,最后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肯定不是正襟危坐,他身体向前倾,双手虚按在膝盖头,看着像在深思熟虑、运筹帷幄、脑内指点江山,实际上……
“啊。”硝子斜了他一眼,跟趴坐在餐桌上的五条悟说,“杰不行了。”
屋内客餐厅一起,连同半开放式厨房,他们厅大得不得了,地板光可鉴人。
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地散乱排布三人的用品,譬如硝子的酒柜电脑桌,五条悟的游戏机卡带,有一半属于夏油杰,譬如宝可梦产品。悟又用塑料拼图地垫拼出一方天地,扔他看得上的所有玩意,恐龙模型跟企鹅玩具齐飞。最有意思的是夏油杰的小角落,木鱼与十字架同频、非洲土著的陶俑与亚洲某地区的神明木刻并排而立。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将这些小玩意儿往家里带,问则振振有词,说盘星教与时俱进、顺应时代潮流与民族大融合,他在东京传教时穿袈裟,在横滨偶尔会穿西装与神父的衣服,与外国其他宗派首脑会晤时则遵循他们的一些礼仪……灵活又机动。
他的民俗学研究又让他格外容易获得那些代表土著信仰的小物,东西积累多了,也就开辟出一小角落摆放它们。
五条悟抬头问硝子:“他今天做什么了?”
硝子说:“我不知道,但看他的模样,保准开了一天会。”
开会内容多且杂,听文部省最新的反霸凌法案条例,在心中将他们抽象的应对霸凌方法骂得狗血淋头,上周是谁一拍脑袋想出的主意,让律师走进校园,驻扎,帮助学生维权,美其名曰“反霸凌驻校律师”!再说三百名律师哪里够,更何况,你们的维权就是打官司吗?
这方法,既流于表面,又蠢到令人发指,真把霸凌者起诉了,弱势群体背上“违反义气”的罪名,定被歧视得更严重,可若能把大盘接过去,让盘星教义工进校园,发现咒术师不就更方便了?
夏油杰被困于两难中。
还有些说盘星教近期投资方案与资金流动的,他对此就两个策略:跟紧硝子的脚步、相信专业人士,即便如此,偶尔也要说点屁话。
还有些有的没的,再加之参与剪彩、访问,一天下来,少年快要累瘫倒了。
硝子跟五条悟说:“你给他倒杯茶,把电视打开。”
五条悟非得争口舌,他说:“为什么要我。”话如此,身体却诚实,已经撑着桌面板站起来了。
硝子回得理直气壮,她说:“我又不要人服侍。”言下之意,你让杰服侍你那么久,偶尔帮他一下,怎么了!
回忆五条悟与夏油杰的点点滴滴,硝子想来一包酸唧唧的溜溜梅。
她记得特清楚,冬天时五条猫恋被窝,将自个儿包得严严实实,裹成一团软绵的喜久福,只露出一只猫猫头,他不肯下床又想喝水,便不假思索地扯嗓子大喊一声:“杰,我要喝巧克力!”
夏油杰呢,起得一向最早,那天他在盥洗室刷牙,因五条悟召唤,叼着牙刷就出去了,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给五条悟泡了杯可可,甚至不问他甜度。
硝子正在跟麦片牛奶作斗争,冷眼看夏油杰的一举一动。
杰泡好了问五条悟:“你来桌边喝吗?”
五条悟的声遥遥从屋里来,竟然回道:“外面太冷,我还要多赖会儿床。”
硝子忍不住勾着咖啡杯的耳朵,骨瓷茶杯遮住她冷漠的下半张脸,只留下一双黑洞洞的、波澜不惊的眼。哪怕鼻梁上架眼镜,细究世界股市跌宕起伏,都没见她如此冷静!
冷死你算了,家里又不是没开空调!
夏油杰叹口气,他的下一句话让硝子一口气没喘上来,按常人逻辑,那得放桌上等五条悟来拿对吧?你听听他说什么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