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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七海在心中叹第二口气:现在的男高,不是小结衣,就是小麻衣,艺名就不能取个特殊点的吗?
他知道小结衣是谁。
五条悟呢,他一点儿也不害羞,带着点学术的好奇,随意取一本,翻看内页,夏油杰的动作与之肖似,自带一股游刃有余,落在七海眼中,就成了“大人的余裕”。
看完后五条悟宣布:“一般,无论是小结衣还是小麻衣都长得一般。”
毫不留情地嫌弃了。
灰原被打击了似的,背景板变成灰色,他说:“怎么这样,五条前辈,她们可是万千少年的梦想啊。”
五条悟还没说话呢,如同翻看名著般慢条斯理赏阅的夏油杰开腔了:“悟这样想也是应该的,你没发现吗,灰原,她们五官都没有悟精致。”
换个不愿被评论女气的男高,此时是要跟夏油杰撕逼的,说“什么叫精致,我这叫男子气概”,五条悟就不会了,他向来不吝于展示己身的美貌,此番听夏油杰一席话,理直气壮地点头:“杰说得没错,她们都没我好看呢。”
又说:“硝子、冥冥桑乃至歌姬脸都要更可爱。”
美貌是咒术师的显性基因。
夏油杰开口了:“不能这样说,悟。”他说,“这不大礼貌。”
如果是常人,听说自己比爱豆可爱,怕是得开心得跳起来,可咒术界到底有些保守,又加之场合不对……
他们从不点评异性前后辈,战友如何能被有色眼光打量呢?对每一位咒术师,灰原与七海都很尊敬。
五条悟呢,他是京都豪族的少爷,歌舞伎世家的继承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伎子”,那可是现代霓虹人眼中的国民艺术家、文化界的瑰宝,更别谈小偶像了,于是他双手合十,发自内心对并不在此的庵歌姬忏悔道:“抱歉,歌姬。”
话题兜兜转转打了个圈,又扯到昭和至平成的大美人大明星,提她们的目的是比美,跟五条悟比美。
灰原雄抗议:“根本没办法比,性别都不一样!”
五条悟说:“你不懂,真正的美人应该可男可女。”
七海想:太潮了,实在是太潮了。
一句话也说不出,点评不得。
扭头看夏油杰,此时七海就一个想法:你不管管他吗?
别说管了,不助纣为虐就行,果然,夏油杰说:“悟说得对。”他又加了一句,“就是硝子的校服有点小,展现不出你的美丽。”
这话并不油,为什么呢,因他完全是以看好戏的语气说的,怕是想场景再现,若再穿一回裙子,灰原雄跟七海建人肯定跑不掉,天知道他们会被逼着穿什么,宫廷裙吗?
灰原雄打了个寒颤,七海建人生硬地将话题导向另一个方向,他说:“不如看看近些年的明星,总有比五条前辈好的。”
五条悟勃然大怒道:“不可能!”
他说:“我要是女生,肯定是倾国倾城大美女,眨巴一下眼,路上得交通堵塞!”
夏油杰:“……那得是人形天灾。”都出车祸了!
七海记得无厘头的对话,他得出结论是:果然邀请他们看写真就是个错误,天知道五条悟的脑回路怎么长的,最后成他与女明星比美!
但有一说一,五条前辈长得好,这点他与灰原都承认,若他是女性,必定倾国倾城,就是他的性格,常人没福气承受,最难消受美人恩不过于此。
那晚最后,他们喝了点嗨棒,灰原说话结结巴巴的,他一喝酒,就会成大舌头,他轰隆一声将酒瓶子拍在矮桌上,人软绵绵倒下去,睡在榻榻米上,咂巴嘴问:“五条前辈,五条前辈家有许多姐姐妹妹吧,她们长什么样?”
五条悟的舌头更大,他酒量太浅,夏油杰阻拦他喝嗨棒,偏偏人菜瘾大,就是要喝,早就成了只小扒鸡,他说:“还能怎么样……都没我好看。”
冲他流光溢彩的眼睛,五条悟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他通身气派是五条家金尊玉贵堆砌出来的,御三家的女人教养再好,也是重男轻女的产物,被约束长大的女子,怎会肆意?
最后七海建人拖走了灰原,而夏油杰体面地架着五条悟,灰原的酒品很好,虽他一杯倒,但他倒下后十分安静,几乎是不说话的,五条悟呢,跟他张狂的性格一样,手舞足蹈,每当他沾酒水,愿意接手他的永远只有夏油。
从这一层看,七海是有点敬佩夏油前辈的,他几乎是个伟人了。
这一夜的对话本该像无数与前辈们相处的片段,被七海建人锁进大脑深处,永无见天日的机会,可在三个月后,他无端想起当日之景,只因看见一位与五条前辈十分相似的金玉堆砌成的美人。
*
他是在新宿一带碰见这位小姐的,七海被安排了清扫任务,同灰原两两组队,来此扫街。
到底是东京的著名地区,歌舞伎町与风俗街更是日本的支柱产业,每年贡献无数税款,政府力保当地治安——灯红酒绿之地,咒灵成长颇快,比千代田与港区还高一线。
清理频繁,咒灵等级必不高,况且有辅助监督盯着,外围观测人员说半个月清扫一次,又没出东电谋杀案一类的社会恶性事件,这儿的咒灵最高不过二级,多为三四级的乌合之众,便让咒高一年级学生来处理,纯纯作经验积累。
灰原雄本是来的,可在电车上腹部不适,五脏六腑攥在一起,嗡嗡作响,下车后直奔厕所,被关在电车站的厕所地狱内。
七海在门口等了会儿,五分钟、十分钟,他耐不住走进厕所,敲敲门问:“灰原,你还好吗?”
只听见灰原带着痛苦意味的嗓音:“我还行、我可以、再等等我……呃……”
七海捏着鼻子想:他这样,哪怕出来了,战斗力锐减,别被三级咒灵打出个好歹。
“我一个人去吧,新宿我们去过不少次,应当无强力咒灵,再不济我可以拜托辅助监督,帮一些小忙。”这是客套话,他是不会麻烦他者的。
灰原:“等等……”
七海叹了口气:“更何况,你这样怎么去见咒灵。”
隔间里的灰原怕是要宽面条泪了,只能许诺:“我上完就立刻来找你……呃……”又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七海建人还能说什么呢,快点做,早去早回,也许要回公厕捞人呢。
换作一年后经历灰原之死的七海,定然明白咒术师二者一组的搭档有其存在的意义,现在,他还是锐意进取的少年,遇小任务时偶尔任性,是情理之中的事。
巡逻也很顺利,他走固定路线,先去歌舞伎町、再到黄金街等,声色犬马之所与小酒馆的聚集地都不放过。
初来此地,尚会因大姐姐的调笑而脸红,现已是个老司机了。
除这些地方,他也会路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