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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先前说的女人?”
正确的叙述是“悟大人的疑似恋爱对象”。
后者擦汗说:“没错。”他语速很快,“她不是咒术师。”
语后屏息,像等待神明的审判,又或者为让自己脱罪,他补充了一句:“大概率不是。”
不也有未被发现的野生咒术师的可能吗?
哲长老的反应呢?他特淡定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可给通报人整不会了。
“如果悟大人真有那想法,就不要干涉他,他的性格我知道,脑后全是反骨,你不管他或许就结束了,他不会讨女人欢心,我们要插手了,倒激起他的反心。”最后还补充了句,“要这都能不结束,也是天作之合。”
旁人结结巴巴道:“但是、但是她不是咒术师啊。”
哲长老说:“家里女性咒术师那么多,你难道能强迫悟大人跟谁交往吗?”
“不能……”
“有这么个人出现,已是破局,何必想那么多。”他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这样稳健的心,才得以成为支撑五条家的桅杆吧。
“不过。”五条哲说,“得问问悟大人才行。”
问什么呢?总归不是打听他虚无缥缈的恋情,大长老不会犯低级错误。
*
五条悟接电话时正在翻漫画,烦躁地、哗啦啦地翻,只能看见上下翻飞的书页,他是一点儿也没看进去,眼神都没对焦。
午休时间,三人都没回宿舍,以往他们该一同去吃饭,再回教室吵吵闹闹说些没营养的话,可能是昨天的《热情大陆》真无聊,也有可能讨论jump漫的最新发展。
今天却不是,一大早的,教室寂静一片,硝子来的时候发现五条把自己的桌子搬到离夏油杰最远的位置,他俩一个坐左边,一个坐右边,将中间位留给自己。
最小学生的是,这两人都托腮,一个看左边一个看右边,一个看门口一个看窗外,就不眼神交流。
硝子:不是吧……
转念一想,昨天吵成这样,冷战也正常。哎,多少有点新奇,他们可从没冷战过!
一年半过去了,好得像穿一条裤子,偶有打闹,不出十分钟定和好。
她从善如流地坐到最中间,从抽屉里拿看到一半的小说杂志,调解是不可能调解的,他俩的问题,说到底跟硝子有什么关系呢。
夜蛾正道进来了,气氛太诡异,一下看出不对,他嗓音低沉而浑厚:“吵架了?”夜蛾那模样,想调笑、想轻松点都表达不出。
一个上午,上课的老师都难受极了,甚至怀念起五条悟插科打诨夏油杰一唱一和家入硝子做捧哏的课堂,那时觉得他们太跳脱,课难上,但考虑咒高生各个身怀绝技,性格诡异,倒也能接受,冷不丁坠进冰窟窿还怪不适应的。
好心的辅助监督劝说道:“快和好吧。”
五条悟“切”了一声,还搁那儿撒娇呢,说:“都是杰的错啦!”
夏油杰但凡长嘴,说“明明是悟的错”吵起来,又或者干脆低头说“好吧好吧”这场战斗也戛然而止了,说到底,悟的自尊有点儿受伤,杰虽被胡搅蛮缠了,他他被悟扰了这么久,不都顺着他吗?
可他什么都没干,不仅一言不发,还直接拉开凳子离席了,搞得来授课的辅助监督也很尴尬。
辅助监督的姿态一向低,以咒术等级来看,他虽教三人通识课,却实打实是他们的下级,工作时要鞍前马后的。
他当然不会训斥夏油杰,不仅不会,还认为自己说错了话,毕竟夏油同学人不错,对他们都很客气,日本人向来有距离感,是他越界了啊。
“抱歉,我走了。”匆忙地收拾教案,夹着公文包退场,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看见夏油杰走了,五条悟舒展着的手掌猛然攥紧,硝子看着,手背上迸出一道道青筋。
哇哦——
硝子无声地张开嘴,又合上,几乎觉得五条悟有点可怜了,是啊,他这样的直球系怎么能憋得过夏油杰呢?那家伙一看就是满腹心事的人,肚里全是苦闷,对他者偏生要露出笑脸,是典型的日本人。像他这样的人跟五条悟成挚友才是奇迹吧。
不,不能这么说,或许互补呢,对夏油来说,五条这样的阳光生物,应当是很有吸引力、很可爱的吧。
硝子决定当一回好人,她向后坐拉开板凳,问五条悟:“要一起去吃饭吗,五条,也到时间了。”
猫生闷气会憋坏,好歹出去走走吧。
五条悟拒绝了,他正在气头上,嚷嚷着说:“我不去,谁要去食堂看怪刘海,看他的脸我就吃不下!”
硝子耸肩,果然,他很在意嘛。
已经从“你怎么不来哄我”上升到“可恶你不理我我也不要理你了”,心之壁会越来越厚哦。
硝子也点到为止,她起身道:“要我给你带炒面面包吗?”记得五条悟喜欢吃这个,不是味道层面的喜欢,是因炒面面包有日本校园感。
五条悟气完有些没精打采了,他说:“谢了啊,硝子。”
家入硝子也离开了。
空荡的教室只剩五条悟一人,显得更空了。
他其实有点儿委屈,又不能表现出来,神子的嘴是很硬的,且他打心眼里觉得是杰的错,又怎么能低头呢?
倔强地从抽屉里掏出本jump,还是上上周的,最新一刊躺在他宿舍的桌上,靠,还是杰帮他买的!
哗啦啦地翻着,伪装出正常的模样,就在这时,电话打来了。
他带着点天然的怒火与不耐,“喂”了一声。
大长老在电话另端一听,哟,谁惹他们悟大人生气了?转念一想,集体生活,与同学们在一起,有摩擦也是正常的,考虑到大少爷的心情,势必不会好好回答问题了。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单刀直入:“悟大人,您跟朋友一同去六本木了?”
果然,五条悟身上的尖刺一下子竖起来,比平日里反应大多了,他嘲讽道:“怎么,在我身上安定位仪了?”这婉转的嘲讽,指不定是跟夏油杰学的。
杰杰杰,哪里都有杰的影子。
大长老不卑不亢,他能对付五条悟是因猫猫拳对上他永远像打在棉花上,玩的就是以柔克刚:“您说笑了,要有定位仪,哪里能瞒得过六眼。”就事论事罢了。
五条悟“哼”了一声,话头算揭过了,他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
“我看到两张照片。”他没说从哪儿看见的,要给知道是禅院家流出来的,气上头的悟肯定要拆禅院的家,看他跟镜头欢喜比“V”的模样,肯定知道有人拍他。
五条悟应激了,想到是他跟“那个杰”一起拍的,他身上像有一万只小蚂蚁在爬,张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