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了,哪怕是她,恢复都需要一段时间。
“他还没有死,我正在治疗他。”硝子如是说道。
伤得更轻的夏油杰被暂时忽视了,在过去的战斗中,他可以说是最没有用处的那一个。
当咒力施展到一定地步,在五条悟的四肢百骸中流淌,滋养他遍布全身的伤,胸前的空洞正在缓慢愈合,五条悟陡然睁大眼,被血沫堵塞的喉头中猛地喷出一口血,呼吸也通畅了。
家入硝子委实松了口气,更不要说五条家里的人了,他们这才能自由地呼吸。
硝子跟五条悟打招呼道:“哟,欢迎回到人间。”
夏油杰依旧静静地躺着,对他来说,漠视乃至忽视,是这场战斗给予他最大的痛苦吧。
……
禅院甚尔挣扎着往回走。
他溜得实在够快,与【五条悟】的战斗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天与咒缚的□□向来强悍,假以时日,一定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在心头盘算横滨的地下密医,技术精湛的那位诊所靠近神奈川区。
其实,他完全可以去神奈川县的某间小屋中疗养,那到底是他的家,无论是伏黑惠还是与他契约婚姻的女人,都知道甚尔挣不干净的钱,他一身血地回去,怕只会让伏黑惠震惊一小下,再默默拿出家庭医疗箱,帮他处理吧。
可甚尔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他恨不得将自己与惠的社会身份完全切割,当然,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不记得惠的名字,实际上,他是不会把工作带回家的男人,哪怕是帮他诊疗伤口都不行。
还是去医生那里吧,抱着这样的心,他加快挪动速度,却没想到,自己前进的脚步被一黑一白两条围着他小腿转的,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小狗拦住了。
看小狗额头的道反玉,跟他们由咒力凝结出的结实躯体,甚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眼道:“喂喂,开什么玩笑……”
更加荒唐的还在后头,他听见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迟疑地呼唤自己:“甚尔?”
第334章
伏黑惠一向不叫甚尔“爸爸”。
又或者说,在上幼稚园以前,他是会这么称呼的,只基于他的概念缺乏,因生理上不可磨灭的血缘联系而赋予他如此称呼,与甚尔无父辈概念的行为毫无关系。
禅院甚尔对这称呼是无所谓的,叫他爸爸,不代表他真要同世俗意义上的父亲般,全方位给予小惠呵护与滋养,在他的概念中,能在美久死后给他一口饭吃,把小狼崽子拉扯长大,已非常了不得了。
他的童年比一坨狗屎还要稀烂,别指望他能给小惠更多。
伏黑惠呢,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甚尔辗转在女人的出租屋与高级公寓与酒店中,不忘给小惠一个角落,他也不是会把独子扔进福利院的男人。
小惠长得够可爱,再加之以甚尔的成年男人魅力,那些为他所蛊惑的富婆都不介意让小惠睡几个晚上,甚至还有颇有善心的,提醒那不具备常理的男人,要让小惠上幼稚园,他要接受义务教育。
甚尔这才恍然大悟,随意把小惠丢进居所附近的幼稚园。
小惠的早慧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也有被生活所打磨出的,他在幼稚园学到了很多东西,有时说话成熟的让老师感叹“小惠真的才上幼稚园吗?”总之,他终于意识到,不是全天下的爸爸都跟甚尔一样的,日本多数人家的男性都不参与家庭生活,但好歹不会带着儿子在不同女性家辗转,他的幼稚园同学都有“妈妈”。
大概是从那时起,他就不叫禅院甚尔爸爸了,他实在是一点爸爸的样子都没有。
这些隐秘的心思禅院甚尔无从得知,他并不是心思细腻的男人,对亡妻生命延续的独子的爱只能让他保障小惠活下去,甚至连将人卖给禅院家也是因此。
到底是有咒力的小鬼,天赋看着不错,在禅院家总比跟着自己好,更何况,京都的家族足以在人长成前给予庇护,让他在这咒灵环伺的世界活下来。
但甚尔没想到……
*
“喂。”甚尔叫住了小惠,他看向脚下不断转圈圈的狗崽子问,“这是你的术式?”
小惠没从甚尔的话中听出什么,他并不知道玉犬对甚尔的重要意义,不是那么高兴地说:“他们是玉犬,小黑跟小白。”
名字取的简单,是幼稚园孩子会有的品味,惠不喜欢称他们为术式,在他眼中小黑跟小白是活着的家人。
“玉犬”,这两个字像是拨动甚尔某一根久久存在的紧绷的弦,让他发出一阵莫名的低笑。
胸腔的震动让玉犬齐刷刷后退,对这情状诡异的男性露出警惕姿势,小惠的表情也变了,但不是警惕,而是嫌弃,类似于“这人又犯病了”。
甚尔笑完后,忽然对小惠说:“走吧。”
小惠歪了下头道:“去哪里?”
真是搞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
甚尔像是改变了主意似的,跟伏黑惠说:“回家。”他这人狗里狗气的,真是一句人话都说不出,“我不记得伏黑家在哪里了,你带路。”
其实,小惠跟津美纪他们住的一户建都是甚尔出钱买的,津美纪净身出户的妈妈根本拿不出这样一大笔钱。
甚尔撒钱撒惯了,根本不在乎,他穷的时候身无分文,富裕时买的咒具价值十几栋房子。
伏黑惠虽对他的不说人话不满,但看甚尔一身破破烂烂的,还是将他带了回去,回家后引得津美纪跟伏黑夫人像浑身炸毛的猫一样紧张就是后话了。
寄养在此的小浣熊也产生了应激反应,避着甚尔走,明明先前已经跟家里人混熟了。
在抱着家庭医疗箱看这男人粗鲁地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小惠终于产生了“饶了我吧”的想法,长叹一口气后用镊子捏住酒精棉球说:“让我来吧。”
甚尔还是很无所谓,随意“啊”了一声。
此时他的上身赤、裸,肌肉像一座隆起的小山。
小惠还没有到能欣赏人□□的年纪,在他这样的孩子眼中,美丑尚且没有多大区别,更别说赞叹甚尔一身让人面红耳赤的肌肉了,他只是想,自己跌破皮时用酒精棉消毒,伤口接触酒精的刺痛总让他龇牙咧嘴,但甚尔,他真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就那样不在意的让小惠消毒了,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小惠想:真奇怪,他不疼吗?
等到全身的擦伤消毒完后,小惠为难地看着手上的ok绷,其实,甚尔身上甚至有些深可见骨的伤痕,根本不是在家里能处理的,可惜家用医疗箱中缺乏更专业的包扎用品,他也没有护士的手法。
哪晓得甚尔压根不在意,对他来说,消毒都是很少有的,天与咒缚的强度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