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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天元被吸收时的错愕是实打实的,也就是说夏油桑隐瞒了所有人吗?
*
九十九由基并没有配合监督局,她是逃离官方监测的行家了。
而且,在她帮助夏油杰的那一刹那,就站在监督局的对立面了。
三天前,她并没有追上夏油杰,而是去做了一开始就说好的事——从百鬼夜行中保护东京。
只是通过秘线给夏油杰留了消息,让他“解释”。
杰没含糊,约她三天后横滨见。
那是夏油杰的大本营,一般人去还真要掂量下,可九十九是不带怕的。
这都畏惧,当什么特级?
她杀到夏油杰给的地址——位于横滨的一处住所时,杰也收拾干净了,他半长的黑发上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他任凭半干的发披撒在肩头。
“抱歉、抱歉,允许我这样来见你,九十九前辈。”话却说的非常好听,脸上也带着讨人喜欢的笑容。
“连续工作三天,身上实在很不干净,带着一身尘埃来见你实在是太失礼了。”
九十九冷笑:“我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并没有收拾干净,而是马不停蹄来横滨,“比起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还是对盟友隐瞒重要信息更加失礼吧。”
她毫不客气:“你一开始就打算吸收天元。”
夏油杰点头,大方地承认了:“是这样没错。”
九十九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合格的反派需要解说自己的动机,严格执行剧本的杰充分展现出他性格中恶劣的一面,有点病病的。在九十九由基眼中,他轻巧的话与若无其事走到吧台边泡茶的举动都很挑衅。
喝得还是英国的花茶。
“要来一杯吗?”举起茶杯对九十九问道。
“不用。”身高一米八的女性大马金刀坐在考究的皮沙发上。
“十年前的山国御陵结界是天元的最后一次面世。”他一手端托盘一手提马克杯,坐在九十九的正对面。
“跟广为流传的他与其他星浆体同化不同,他放弃了同化,我当年在净界内碰见她时,天元已展现出明显的劣化趋势。”当然是假话啦,十年前的天元还保持着人类的样貌,但这时不是一张嘴全凭他说吗?
综漫世界的聪明人太多,在横滨呆久了,夏油杰也levelup了。
跟猩猩回战片场的智不是一个等级的。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九十九也试探过一次,没得到答案。
而这回,夏油杰将情报分享给盟友,当然,她信不信就两说了。
“我在结界内遭遇到了伏击,对方的姓名叫做羂索,是一个与天元诞生自同一时代的术士。”
“他也拥有不死的术式吗?”九十九询问。
当然,已知的让咒术师长寿的手段有多种。
“不,他的术式类似于夺舍,保存大脑,不断地更换咒术师的躯壳以维生。”
“我杀死了他。”
九十九:“你的意思是,天元是他的同谋?”看中了夏油杰的躯壳,分享给自己当年的友人。
杰也不是不想把屎盆子扣在天元头上,只是这不符合基本法。
他相对诚实地说:“我并不那么认为,天元并没有协助他。”
“只是在我杀死羂索前不知是出于情谊还是什么原因,她试图阻止我。”
“结果?”九十九挑眉。
夏油杰但笑不语。
好吧,千年前认识的朋友死了,净界崩了,顺便如果天元劣化夏油杰是她的天敌,如果这都能对此人笑脸相迎,那就是个圣人了。
“也就是说,你当年就想到有这么一天,要吸收天元。”九十九镇定下来。
“没错。”
“……”
九十九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如果提前知道这点,她不会赞成夏油杰的行动,摧毁单独一个净界与将全天下的帐掌握在自己手中肆意揉捏是两件事,天元千年如一日的行为证明她对日本起码无害,而夏油杰……
九十九看不透他。
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的大前提是,夏油杰的力量要受到限制。
“对了。”这不被信任的家伙说,“需要我叫天元大人出来吗?身为星浆体的九十九前辈应该有不少话要对她说吧。”
“我将客厅让给你们怎么样。”
他是真像个不当人的反派了。
*
隶属于东京监督局的五条悟接到上层传唤。
他极其偶尔地作为被审讯当进入那间可以容纳二三十人的富丽堂皇的会议室。
充斥着冗官的机构总要为大事件找一名直接责任人,东京监督局也不例外。
而五条悟面临的第一条质问是:“有人怀疑你与夏油杰私通。”
“你有要解释的吗,五条悟。”
第501章
对五条悟的审讯声势浩大。
论理来说,人不该对一名风尘仆仆的英雄如此——在过去的一周中,五条悟连轴转超负荷工作,他横跨大半个日本、拦截特级诅咒师,且善后。
如果说东京乃至全日本的新结界是家入硝子主导搭建的,那么东京肆虐的妖怪与特级咒灵,就是五条悟以一己之力镇压的。
虎杖他们面对的,都是从他牙缝里漏出来的残羹冷炙。
哪怕是他,如此工作一周,也到体能的极限了,也多亏了他,东京还算平稳。
以此为大前提质询五条悟,无论如何都不够人性化,只是有很多问题,是应该搞清楚的。
负责主审五条悟的是资历与能力兼备,甚至颇具正义感的河原,这恰恰证明了东京方想以相对公正的态度完成本次质询。
开局便是石破天惊的“私通怀疑”。
此时的五条悟身穿高专的教师制服,以往由眼罩或绷带遮蔽的双眼曝露,他仅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小圆墨镜,官员们直面他十年如一日未变的俊俏脸蛋,而五条悟的双手则插在兜里。
“理由呢?”
若说有什么巨大的不同,横在十年的光阴外,就是五条悟的态度与气场,当年的他即便与现在共用一张脸,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现在,他是在常人中唯一站着的被审问者,却散发着仿佛他才是主导者的气场。
‘事实不正是这样吗?’河原心想。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质疑监督局本次举动,即便对五条悟的怀疑引起了不少咒术师的反感,并不知晓内情与附加条件的他们想起了曾在京都派管理下的日子,理所当然的傲慢、理所当然的质问,还有一些超过法律条例的死刑,这一切都是东京派极力避免的。
纵使他们有些日本常见行政机关的毛病,但身为新生的由政府小心翼翼组建起来的班子,他们并没有腐化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