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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这个挺有用的。”
宋胜意接过一大兜子艾草条以及那个暖炉:“行,谢谢妈。”
周伊担忧地看着宋胜意一路进了电梯,转头望向宋盛,宋盛叹了口气,摸着烟去阳台,挥挥手,像是无声地说“随他去吧。”
进了电梯,四周密闭的空间里,那个关于爱与被爱的抉择问题再次占据宋胜意的脑海。
脑袋昏沉沉的,随着轿厢下坠,四周闷热的空气像一张茧包裹着他,宋胜意走出电梯,然后走到楼道口,站在原地躲了一会儿太阳。
在茶水间宋胜意也曾听同事们讨论过类似的话题,大概是“我真喜欢A,可惜A对我没什么意思”“不过B对我挺好的,真要我选的话,我还是选B,被人爱至少不辛苦......”
宋胜意不知道被爱是不是会比较不辛苦,但他似乎认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倘若一个人再千般万般地对他好,宋胜意不喜欢就不会承情,更别论感知那份付出是爱。
除非他对那个人本身就有意思,才会因为对方的上心而情动。
宋胜意举起手挡太阳,迈出楼道,阳光照得他眯了眯眼,脑海忽地想起一个人来。
刚转班那会儿,新班级里没有认识的人,宋胜意中午吃饭落了单,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意味着被集体排斥、人际关系不好。
他背过人流,闷头走在小道上,也是这样的大太阳,撞上闻禾与。
闻禾与发出邀请的时候,宋胜意丧气极了,像是两个可怜人抱团慰藉,但他没有拒绝。
虽然宋胜意此刻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喜欢顾砚,可在后来还是会忍不住向闻禾与打听消息。宋胜意一直以为闻禾与过于寡言,而实际上并不是,除去他偶尔主动地发问,闻禾与可以一个人说完整场午饭,尽管宋胜意对那些话题从来都不感兴趣,甚至有时会莫名其妙生闻禾与的气。
宋胜意觉得除了自己大概没人受得了闻禾与,可后来他被逗笑的频率越来越高,加入闻禾与的仿生实验室,专心致志地去做一件事情,于是在某个时刻宋胜意翻阅自己微博小号的记录时发现,顾砚的名字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取代了。
回忆到这里,宋胜意猛然止住脚步,目光看向身前的顾砚。
“有时间聊聊吗?”因为天气炎热,顾砚将外套脱下,搭在小臂上,最上面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枚,似乎等的时间有些久,眉宇有一瞬微不可察的不耐烦。
宋胜意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袋子:“我准备去坐地铁。”
顾砚说:“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宋胜意有些没话,“挺近的。”
顾砚不置可否,走到Omega身侧,“那我陪你走过去吧。”
顾砚垂眸看了眼宋胜意手上的袋子,“视频那事,挺不好意思的。”
宋胜意脚步慢了一些,对于这个既没有补救措施同时也显得不够诚意的道歉,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顾砚瞳孔颤了颤,咬了一下牙,像是没想到宋胜意的反应。他说起从前:“其实最早知道我要去留学的人是你。”
顾砚看了宋胜意一眼,两人走到地铁站的入口,上行的电梯上有路人向他们投来目光,宋胜意不知道是顾砚的明星效应还是网上流传的那个视频,有些不自在地背过身。
宋胜意低着头没应他的答,顾砚看着眼前的Omega,有一瞬的错觉,觉得记忆中的beta要更为软弱,从高中到预备役,他面前的宋胜意似乎也曾这样低过头,不过神态要更内敛羞涩得多。
顾砚不知道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也会去的。”
好像就是这样,宋胜意总是在追赶自己的脚步,顾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会继续。过去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给出回应,一来他不想交往beta,二来以他的自尊没有坚决推开自认已是对宋胜意最大的恩赐。
因为在顾砚的心里,宋胜意并没有很好,他可以轻松一点对待,同时更为重要的是,承认对并没有很好的宋胜意有一点喜欢是非常挫败的挑战。
宋胜意抬起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顾砚的言外之意,用很轻很闷的声音问他,“毕业时我送你的礼物还在吗?”
担心顾砚不记得,宋胜意又补充了一句,“是一只很漂亮的仿生蝴蝶。”
顾砚的确有印象,宋胜意送他的大部分东西都被他放在城郊的某栋别墅中,其实也没有很多,因为其中被顾砚扔掉不少,他将其归因为年少时的坏脾气。
“怎么了?”顾砚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看到宋胜意眼睛一亮,Alpha垂下眸,快速说了一个谎言:“应该找不到了。”
宋胜意愣了几秒,接受现实,“没事。”
顾砚觉得有些奇怪,笑道:“本来刚刚想说什么?”
宋胜意顿了顿,大概说的话有些难为情,开口之前脸上一幅很抱歉的神态:“其实,那个蝴蝶不是送给你的。”
“你说什么?”顾砚有些讶然,心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被捉弄的怒火在胸口燃烧。
“那本来应该送给谁?”顾砚问道,说出口的一瞬间脑海闪过一个答案,面部忽然怔住,用错愕而受伤的眼神看着他。
宋胜意太过了解顾砚此时的情态,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让他下意识想要后退,可他还是站住了,说出实话,“闻禾与。”
“你是希望我生气吗?”顾砚扯过宋胜意的手腕,将他拉到旁边的一片树荫下。
宋胜意挣开他的动作,急急解释道:“我没有,这只是一个误会。”
“够了。”顾砚有些生气地打断宋胜意未说完的话,怀疑Omega是否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心声,所以才变得这样得寸进尺,不受控制。
他抬起头,目光阴沉:“你和闻禾与做过吗?”
“这关你什么事。”宋胜意有些恼了。
顾砚冷嗤一声,“既然喜欢他,怎么不上床?你以前喜欢我的时候不是表现得挺急不可耐吗?”
“顾砚!”宋胜意气极了,觉得对面站着个混蛋,明明他连他的手都没碰过,顾砚却能一脸平淡地给他泼脏水。
“我知道你们没做过。”顾砚笑了笑,好像表现得很宽宏大度似的原谅了宋胜意,“不要说这些气话来试探我。”
宋胜意觉得对方不讲道理,没说什么,独自转身进了地铁站。
顾砚身子偏了偏,站在原地看他,直到Omega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关口,他像是浑身卸去力气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在回来之前,顾砚没想过宋胜意会对自己这么重要。
人和人的际遇真奇怪,好像错过一段时间,便永久失去机会似的。
这对顾砚而言,是一种新鲜而陌生的感觉,他的人生中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