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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骄安慰他,“先学会定义你自己的方向,我在后面扶着。”
有人兜底苏填因就不那么怕了,已然忘记了上次那句很有骨气的话。
他刚转动车把,刹那间车子立刻就发生了倾斜,摇摇欲坠的直接要往下倒。
程恩骄连说了几遍转方向,苏填因都没缓过神,在车要倒下的时候程恩骄硬是使着蛮力给回正了。
苏填因十分感激,还有些不好意思,捏着车把的手也不由得重了点。
程恩骄注意到了,拍了拍他握成拳的手,然后将左手从车把上移开,男人自主控制着把苏填因的五根手指都伸展,然后拽起自己下摆的一角给对方擦手里的汗。
“没事儿,别紧张,再来。”程恩骄说。
两个人练了两个小时,苏填因进步得很快,能够歪歪扭扭地转弯了。
这期间椰丝小狗也很给力,在后面追着或者在前面开路,给小主人加油鼓劲。
又练了一个小时,夕阳余晖静静洒在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好像往湖底投射了一道彩虹,里面的红金鱼也追着光,渐渐沉入湖底。
眼瞅着苏填因这一趟骑行一圈将要非常顺利结束,程恩骄目光逡巡着周围,没看到商店,地图导航了一下。
好在不远,七百多米。
他跑过去又跑回来,这湖面不大,苏填因已经骑了一圈,现在是第二圈的尾巴。
他准时迎接着对方,把水抛过去,苏填因无误的接过,累得一屁股坐到了草坪上。
程恩骄把车推到了边上,也喝着水坐到了苏填因的旁边。
而椰丝窝在树丛下啃草,苏填因回头望了一眼,扭头和程恩骄对视,笑着说,“它好脏了,过几天要带它去宠物店洗澡。”
程恩骄“嗯”了一声,心里已经盘算着和苏填因一起去了。
苏填因很爱惜自己的身子,不敢轻易让自己感冒,刚刚骑车出那么多汗也没有脱掉外头的衬衫,现在坐在草坪上被风吹得汗差不多没了才把单薄的衬衫脱去。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程恩骄扫了两眼,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刚刚苏填因下意识地捞了下肩膀,这就导致袖子往上滑,露出了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痕迹。
因为男生皮肤白,所以微弱的红色依然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弄的?”程恩骄轻轻用指腹擦了下,“疼吗?”
苏填因摇了摇头,看着男人的手和自己的手腕相互叠加,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回忆了一下,“不是骑车剐蹭的,应该是溜狗的时候,它跑得太快,我没追上,拖出来的。”
“不打紧。”男人的神色看起来很在意,于是苏填因就安慰他。
程恩骄又看了两秒,这才收回自己的手。
这个T恤于对方而言应该是有点大了,要不然就是苏填因有些过于瘦了,这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勾起背来,背沟很明显,还会带着T恤下坠,露出沾着细密的汗的锁骨。
这些都十分性/感,程恩骄不敢多看,咽了口口水,匆匆地撇过视线。
说实话,练了一下午,两个人都有点累,就没有再说话。
这种沉默的气氛,只要是和程恩骄,那就不是令人焦灼的,反而是带着点惬意的。
苏填因想了想,目光掠过单车,“你为什么要骑着单车过来,那太累了。”
程恩骄和他对视了一眼,率先低下头,“我不太清楚这边有没有共享单车,我感觉这边已经算是郊区了。”
夕阳把程恩骄的耳朵晒得薄红一片,只有程恩骄知道,对方的这个问题才是真的戳到他“不好意思”的点了。
他有些难为情。
不知道谁的手机响了,是振动的声音。
看着程恩骄没反应,苏填因才呆愣的翻自己衬衫的兜。
电话是许舟行打过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苏哥,”许舟行那边可怜巴巴的,“哥,你放心我找你不是让你为难的事情,虽说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你为难,但相比真正让你为难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事情也不算为难。”
苏填因快被对方一串“为难”给绕晕了,他咳了咳,接住程恩骄投过来的眼神,“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许舟行的语气就好像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声音里真的有点哭腔,“哥,我专业课挂了。”他说,“就是实操课,我挂了。所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要说理论课我还能自己补一补,实操课我真的没办法了,上课就没好好听,所以哥你能不能先把你平常的笔记和讲义给我发一份,我要是还是看不懂的话,哥……”
许舟行咬了咬嘴唇,“你能亲自辅导我吗?你当我家教吧,我给你钱。”
苏填因思考了一下,答应了,这个人无论是谁他都会答应的。
“那就年后吧,年前我有点忙,”苏填因斟酌着措辞,“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拖延的,还有你也不用给我钱,都是朋友。”
许舟行“嗨”了一声,“这还不好意思啥啊,我感恩戴德了真的。”
挂了电话后,旁边的程恩骄叼着一根烟,斜睨了他一眼,“是那个许舟行吗?”他把烟夹到手上,“我不小心扫到的。”
苏填因点了点头。
拿过旁边的树枝,漫无目的在草丛里画圈圈。过了一会儿,先是打火机的声音,随后苏填因闻到了不太刺鼻的烟味儿。
在尼古丁的味道下,他鬼使神差地用树枝将所有的圆圈打乱推翻,然后他说,“他跟我告过白了。”
程恩骄抬手吸烟的手微微一滞。
第32章
没有抽的烟燃烧着,落下了一截烟灰,滴到了苏填因的裤腿上。
程恩骄瞥了一眼,上手轻拍了一下苏填因的大腿,烟灰也就自然而然从裤子上脱落了下来。
“不好意思。”程恩骄摆了摆手,将烟头按到草丛上使劲磨了一下,然后很讲素质的将左手摊开,那只熄灭了的烟就躺在他的手心。
许舟行给苏填因告白了的事情,程恩骄早已知道,但是对方如何处理这段感情始终是他们的事情,完全没有义务也不必要告诉程恩骄。
因而程恩骄自己也很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突如其来的话,他只能理解为苏填因认为他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自然而然是什么都能分享的,那这样的话,对方说出这个事情也无可厚非,可能是让朋友帮忙出谋划策,也可能是表达自己的彷徨心情,理应是没有喜悦这样的心情。
他有些震惊自己内心戏竟然这么多,不由得感慨起自己也会像十几岁的人陷入初恋般紧张,也很震惊竟然自己不会瞻前顾后,仍然拥有少年的那种自信。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我惯了,如苏填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