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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从前,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的性格有些沉默,在少年人敏感的年岁里,有司公子的陪伴,我想,他应该不会那么寂寞。”
司域拿起酒杯的手一顿,手腕不知何缘故兴奋得发抖,红酒顺着倾斜,瓢泼至他立起来的衣领。
“哈。”司域突然笑得很痛快,“我以为他什么都愿意跟你说呢。”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有一点你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我,谁会搭理他这样的如蝼蚁一般躲在阴湿洞窟里的小娘炮,是我自始至终地把他带到身边,别人走上前来搭理他,我知道那些都是坏人,我把他保护得很……”
程恩骄一拳砸到他脸上。
司域只愣了两秒,马上以肘部的肌肉抗衡,这草包公子羸弱无力,却是把身材保养的不错,反击的力道不够,但速度很快。
程恩骄不设防地被他重重一顶,往后接连倒退好几步,但站着的本身比坐着的有优势,程恩骄稳住重心,动作间没有一丝犹豫,再次上前一拳勾到他下巴,司域的牙被打出来一颗,嘴里冒着血,眼眶发紫发红。
哪怕被打到这种程度,司域也没多少错愕,像是知道早就有这一步似的,他偏头一口血吐出来,站起身来抵住程恩骄落下来的肩膀,反手快速一抽,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到程恩骄的脸上。
不过司域最多就能反抗到这儿了,程恩骄把他推到一旁,后拖力让司域的身体往桌面上靠,连带着桌子上的红酒杯抖落,浇了他一身,狼狈不堪中司域撷着笑,口齿不清道,“打我啊,打我又怎么样,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娘炮,就是个很好草的人……”
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到司域的心口,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弱弱的男声问着:“小司总,没事儿吧,需要我进来吗。”
程恩骄简直觉得啼笑皆非,他再次落下一脚踹至司域的胸膛、腰间,他的脚跟按着司域的命/根/子,咬着牙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再他妈瞎说话,老子废了你。”
司域笑着,不再说话。
程恩骄撤开脚,走至门口,拉开门,门外是跟在司域旁边的男生。
他不在意这人和司域什么关系,男生只见得眼前这人眼底发红,瞳孔黑得鸷狠狼戾,男人吐出字音:“滚。”
门扣上,关严实。
司域已经爬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他命令道,“把灯关掉。”
程恩骄自然不会响应他的意思,脸上被打过来的痕迹因为是间歇的,疼痛感是火辣辣的一片。
灯还炽亮着,见程恩骄不动,司域也不强迫,掏出屏幕已经摔得稀碎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嘴硬,打是已经被打了,还手也是还不过的,司域就只会上下嘴皮子一动,从语言上刁难程恩骄,“我是没想到,他那样的娘炮还能交上你这样的对象,你看上他什么了。”
感受到程恩骄鄙夷的目光,司域抽着嘴角费力地扬起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或者说,他又能看上你什么呢。”
“别那样看我了,我从前也没对他动过手,我性格比你好多了。”司域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线到前台,“给我再拿两瓶威士忌。”
没人说话。
司域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眼的让他的眼眶要炸裂,流出了很多干涩性的泪水。
几分钟后,门口的男生把两瓶威士忌带进来,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地撤开房间。
“苏填因喜欢我什么我不知道。”程恩骄缓慢地说,“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道的地方,不过我想,之于我,我没办法喜欢上一个连自己性向也没办法正视,因为心底滔天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和上不得台面的欲望去对我恶语相向的人。”
司域开酒的手一顿,接着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痴痴地笑了起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程恩骄一字一顿,“你身为一个同性恋,无需自卑。”
“行。”司域倒了酒,隔空敬他一杯,“我知道你不喝。我没有不承认我是同性恋,你看到了,门外的那个人,是我炮/友。”
“但是在你十几岁的时候,你不敢承认你是同性恋,我想,你应该更不敢承认,你喜欢上了苏填因。”程恩骄说起这些话来都觉得恨,“让我来猜猜。起初你只是和苏填因搭讪,你们成为了朋友。接着在你和他的相处中,你觉醒了你是同性恋的血脉,这不足以让你惶恐,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未来的生活无论怎么样你的父母都会为你兜底。相比之下,你更不能接受的是,你喜欢上了你的朋友,你喜欢上了苏填因。”
“我没有!”司域极快地反驳,握着酒杯的手却不自觉的发抖,“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那种人。”
程恩骄说,“没错。你这种没本事的草包贵公子对苏填因已经定性为‘那种人’,无论是哪一种,你已经坚决不允许自己喜欢上他。可我觉得这应该很难吧。”
想到苏填因,程恩骄阴沉了一天的脸温和起来,“他是个很具有魅力的人,勇敢、坚毅、善良、真情、纯弱。你一天比一天还要更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可是你不能接受你对他有那种欲望,从根本上来说,你那时候无法接受自己是同性恋。”
程恩骄开始变得疲惫,声音低下来,但是他知道,每一字一句都敲到了司域身上,正在逐步击溃他的防线,“你开始恶向胆边生,利用他的所有美好品性,侮辱他、对他持续不断的语言霸凌、践踏他的人身尊严,可那些没所谓,你以为你凭借着这些会让他更离不开,至于同性恋这个事情你决定置身不管了,反正你自信经过你那样的折侮,苏填因已经离不开你了。”
喉咙是发酸的,程恩骄不敢去设想自己背后的猜测,可是他看着司域的脸,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事实和真相就是那样令他惶恐不安,这个时候他宁愿苏填因不再向他交代了。
这样隐秘的难堪之事,让苏填因曾经一度陷入了自卑,他不难理解,埋在苏填因皮囊之下有比纯粹的软弱还要更低矮的懦弱。
他不愿意苏填因再回忆起这样的破事,是他自大为先,是他犯了严重的错误,他同样也伤害到了苏填因。
司域沉默了很久,最后端坐起来,把半瓶威士忌喝下去,“好吧。就算你猜对了又怎么样,你现在是在跟我炫耀什么吗,炫耀我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得到了?”他露出讥讽的表情,“某种程度上,你跟我一样下三滥不是吗。”
类似这样的自证陷阱程恩骄不会掉进去,他看着司域,“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填因并没有如你所预料的成为失去自我的人,他仍然是他自己。而你,已经变得不再是你。你高中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