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柠点了点头,“带路。”
越野车上,小姑娘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那熟悉的环境。副驾驶的子琴借着反光镜看着后面的人,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扭头对着司机道:“快一点。”
熟悉的国际语言在耳边响起,也算是把云晚柠那飘出去的魂拉了回来。
整个人也不再是放空的状态了。
紧接着,就能看见车辆行驶到一个驻扎地,在这里的都是帐篷。军绿色的帐篷和这丛林都快要融为一体了。
崎岖的地形,让车子有些摇晃,好在这是越野车。
在这些帐篷的附近,还能看见不少穿着军绿色训练服的男男女女,有的在接受系统性的训练,有的在已经开始休息了。
不过不管是在做什么,现在看着一辆辆越野车来到营地,都不免的被吸引了注意。
倘若是在以前,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规模的车队。那么现在就印证的一件事情,他们的营地,来了一位大人物。
这也导致他们的目光不曾转移。
随着车辆的停止,子琴先是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接下来便在众人那有些震惊的视线下,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子琴大哥,这是……”
这样的动作不禁让人开始猜测这坐在后座人的身份。
但是子琴现在却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每一个小动作都带着几分恭敬。
紧接着,他们便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后座上下来,而这片营地的管理者子琴,对着那女子很是恭敬。
尽管心中再有疑惑,这周围的人也不敢多话,只能看着那女子在周围人的簇拥下,进入到了最里面的帐篷。
“那是……关押罪犯的帐篷?”
“她是谁,竟然有资格进入到哪个帐篷去?”
“能让子棋大哥这样恭敬的……难不成,是白衣主子?”
这句话刚刚冒出来,便被旁边的人给否认了。“这是白衣主子?你别闹了,白衣主子可是我们组织的创始人,这创始人能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
对于她的身份,众人虽然还是没能猜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对于她是白衣主子的话题,还是被直接否认了。
当然,云晚柠虽然没有出去,但是来到这里,她就已经能够猜到自己的身份会引来多少的争议。
这顶帐篷是单独留出来的,现在里面就一个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帐篷的动静,那被捆绑在铁架子上的男人开始慢慢动作,也正是因为这样,将手上的铁链弄的哗哗作响。
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少女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看着旁边那还带有血迹的刑具,又看了看面前这遍体鳞伤的男人,歪了歪头。
看来这家伙已经受了罪了,这嘴巴还挺硬。
对于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子,这人很是疑惑,努力睁开那已经被打的肿胀的眼睛,声音沙哑。
“你是谁?”
看着子棋对她是这样的态度,带的也能猜出这位女子在这里的地位。
云晚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上前走了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眼的男子。伸出手直接按在了他肩膀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啊……”
那人根本没有想到,这女子赶不过来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动手。
疼痛席卷全身,疼的他浑身开始颤抖,喉咙也不自觉的流露出闷哼的声音来。
良久,云晚柠终于松手了,不过对于刚才的动作来说,这似乎并不是用刑,平静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表情。
她很是自然的向子棋伸出手,紧接着一片柔软就出现在了手上。
“你是C组织的?”
一说到这个组织,云晚柠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烦躁。
之前就是这个组织,从出事到现在,调查了就这么久,她可谓是用上了所有的人脉,就连国际警察和情报局都用上了,也就只能调查个名字出来。
从那件事情发生后,这个组织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也就是凭借着之前的印象,找到了名字。
C组织,很普通的名字,但是毁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等啊等,终于在这一段时间等到了这个C组织现身,只是……只是现在的状况有些尴尬。
面前的人不再说话,紧闭着嘴巴的样子看的云晚柠直接笑了。
真是不知死活。
“主子,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他们的大部队已经逃跑了,就只剩下这身上还有伤的。”
少女点了点头,看着面前那一脸视死如归的人,舌尖舔了舔后槽牙。
“不过是个被抛弃的人,嘴巴这么紧,你觉得他们会来救你?”
若是能来救,那还好呢,她就在这里等着。
身后的人沉默不语,她转过身,声音轻轻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中。“没用了,解决了吧。”
说着,便直接离开了帐篷。
子棋似乎没有想到主子的询问这么快,一句话就结束了?但还是遵循主子的命令,从自己裤子的刀鞘里面拔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直接插在了面前这人的心脏上。
很快,便没了呼吸。
一直关注着这个帐篷动向的成员们,看着云晚柠从帐篷里面出来,很是悠闲的用手帕擦拭着自己那沾满血迹手指头。
还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她身后的帐篷就开始有动静。
子琴的助手拖了一具完全没有声息的身体,往山后面拖。而子琴站在那少女的身旁,很是自然的接过她递过来那沾满血迹的手帕,然后……
很是规整的折叠放进了口袋?
不是,啊?子琴大哥,你……
“这是子琴大哥?”
“这一定是幻觉对啊吧?这是平常那个训练我们的子琴大哥吗?”
这样的疑问出现在脑海大当中,很快脑海中便出现了子琴拿着鞭子抽他们的景象。
众成员:“……”
也是哔了狗了,难不成这子琴大哥还是个人格分裂?
这一边,云晚柠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身影,抿了抿唇。“死透了?”
在他们这个职业,很多的事情都要做的谨慎,尤其是这样的人,直接站在他们对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