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陈易这种虚伪的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及他和苏静秋在家里干得那些龌龊事,我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我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又去画室拿上了我为荔枝画好,但未上色的画。
陈易人虽然坐在客厅,但目光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察觉到了,也懒得理会他。
当我拖着行李箱和画走到客厅时,他看着我阴阳怪气道:“这么急着回来收拾行李,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要去跟高落衡同居啊!”
我冷睨了他一眼,兀自将行李搬出去。
我的不理不睬,让陈易心里更加不甘,她猛地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他伸手按在我的画架上,低声威胁我:“别以为你傍上高落衡就万事大吉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能护得了你多久?他总会有玩腻你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可别回来求我放过你。”
我抬眼冷然对视过去,淡定地向他靠近了几分:“那我要多谢你的提醒了。不过你放心,你等不到那一天,因为你的报应一定会在那之前到来!”
话音落,我瞥了一眼他扶着我画架不放的手,心里一个发狠,用力屈膝朝着陈易的裆部一撞。
下一秒,陈易脸色大变,惨叫了起来。
“啊——”
“夏晴,你个贱人!”
看着陈易捂着下身疼得腰都直不起来,我得逞一笑,走出门外,无视他的痛骂,重重将房门关上。
趁他还没缓过来,我快速走进电梯,按下负一楼的电梯按键。
电梯抵达车库,我刚拖着行李出来,就远远看到了等在我车旁的宁川。
“晴姐!”
他唤了一声,快步走到我面前,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
他担心地问道:“陈易有没有对你动手?你伤着哪儿没有?”
他关心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我冲他安慰地笑笑,摇了摇头。
“先上车再说。”
在回来之前,我就特意联系了宁川,让他在车库等我,有任何情况我会打给他,他也能及时冲上来帮我。
我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陈易如今罪行败露,与我依然撕破了脸,谁知道他会不会闹个鱼死网破。
宁川也是跟着我提心吊胆,直到见到我平安无恙,才总算松了口气。
上了车,从车库离开,宁川才卸下戒备心。
“晴姐,我刚才去过苏静秋那里了,她人已经不在公寓了。我问过公寓那边的保安,苏静秋前两天拖着行李,大包小裹地搬走的,当时保安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理,戴着口罩低着头,很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前两天,那就是在我和宁川刚回海市,我去找陈易闹的那天?
陈易已经知道他和苏静秋的关系曝光了,必然会支走苏静秋,以免被我抓住把柄。
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至于苏静秋离开时戴着口罩,想必是陈易遗留的“杰作”吧!
我心中冷笑,不禁想起在监控视频里,亲眼看到陈易对苏静秋痛下毒手的画面。
当时陈易可是毫不留情,只怕苏静秋临走时脸上还挂着伤。
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被陈易打得几乎毁容,也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若是她还对陈易心存幻想,那可真是贱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