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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书房落地窗前,谢老爷子和谢予淮的视线一致地落在远处一楼的两抹身影那。
“何家那边。”谢老爷子面色威严,“关不了多久,你打算怎么做?”
谢予淮眸色森然,“顺其自然。”
动何家一是削弱他们的士气,而是敲响他们警钟,这四九城里,他何家想一手遮天,没有这般道理。
何家既敢伤了人,那谢予淮自然没有放了他的意思,赔偿和惩罚一样不能少。
谢老爷子欣赏孙子的处事手段,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再好不过,“你老子要是有你这能力和眼界,咱家还能出这些事儿?”
谢予淮神色稍冷,“我可不好评判他的事。”
谢老爷子也不拐弯抹角,“怕是恨他吧?”
谢予淮音色很沉:“爷爷,您说呢?”
谢老爷子从不偏袒过错方,他的声音含着歉,“你和那姑娘分开这些年,我也有无法逃脱的责任。”
“爷爷,这事跟您是真不相干。”谢予淮的目光生冷,“谁犯的事谁来承担,再亲的血缘关系也一样。”
到今天这一步,谢老爷子深知父子俩的关系是万万无法修复的。
随谢予淮吧。
毕竟,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爱人。
而谢明辉触犯了两条,换成他,他断然不会原谅。
谢老爷子:“既然决定了,抽个时间带沅沅那姑娘回趟家属院。”
谢予淮恢复刚刚的松散,漆黑的眼眸中涔满柔情,“不急,我真没追到人。”
谢老爷子信,他敛了敛神,给予忠告,“遇到事别争吵,和气生财,感情一事也是这般道理,心平气和地跟她沟通,多站在人姑娘的角度看问题。”
“我明白。”
“她的家庭情况我也略知一二。”谢老爷子探向纤薄的身影,“你既决定和她在一起,便知晓她没有退路,身后没有可以为其保驾护航的后盾,这些不是你日后欺负她的理由。”
谢予淮听得这些话,打心底替苏沅高兴。
他希望他的家人能成为苏沅的后盾,将她不曾拥有的来自家庭的爱能尽可能的弥补。
“天下没有不吵的夫妻,真吵了及时把存在的诟病说开,夫妻没有隔夜仇。”谢老爷子沉声嘱咐,“平日里,多让着她点。”
“谢谢爷爷。”
谢老爷子不忘揶揄,“怎么追到现在没追上?”
谢予淮注视苏沅的眼睛好似一望无际的深海,“享受追她的过程。”
谢老爷子蹙眉,“追不上就说追不上,怎么,变个包装就追得上了。”
“有您和奶奶护着她。”谢予淮停顿几秒,脸上盈满柔和,“我替她高兴。”
“你奶奶啊,一直有个女儿梦。”谢老爷子眼底不自觉放出柔和,“你爸那个不中用的,没生出女儿。”
谢老爷子看向谢予淮的目光变了几分,“我和你奶奶现在就指望着你们俩了,希望闭眼前能看一看我的重孙女儿。”
谢予淮语调略略一沉,“那您俩可有的等了。”
他的声色恢复如常,“我这二人世界没过够呢。”
“且等着吧。”
*
苏沅一直忙到金秋国庆,尤其进入九月,她每天学校剧组两边跑,谢予淮见她都得提前约时间。
在剧组等到深夜那也是常有的事。
国庆假期的前一天正是剧组的杀青宴。
苏沅忙的这段时间从不敢松懈,今晚特别放松,跟着喝了不少酒。
谢予淮到时,小姑娘脸上红扑扑的,眼角氤氲着酒气,倒是乖巧,趴在那里老老实实的。
邓周澈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外套,欲披在苏沅身上。
他低头,关怀备至,“苏沅,你还好吗?”
“怎么喝那么多酒?”
苏沅支着下巴,左手摆了摆,“我没事,你们玩你们的。”
邓周澈关心,“空调打得低,我把外套给你披身上。”
“不……”
苏沅的拒绝还未说完,谢予淮大步走过去,长臂精准地拦住半空中的黑色外套。
邓周澈错愕不已,“谢董,您来了?”
他下意识解释,“苏沅喝多了。”
“邓周澈,别妄想不该你的人和事。”谢予淮幽凉的目色裹着邪火,他冷然地横抱起微醺的小姑娘,“做好本职工作。”
邓周澈的心渐渐发冷,眼里藏着不甘,却不敢表露,他说:“谢董说的是。”
谢予淮凝视怀里的人,“喝了多少?”
苏沅咯咯一笑,抬手抚摸谢予淮的双颊,她的手按着他嘴角的两边,同时向上一扬,娇娇的声调含着撒娇的韵味。
“你干嘛这么严肃?”
“笑一个嘛?”
谢予淮驱走面上的冷意。
在剧组的这些时日,邓周澈一度认为谢予淮透着浓烈的矜贵和疏离。平心而论,他的骨相优越,五官比例甚至比娱乐圈里的男明星更胜一筹,但是他周身散发的高贵气质却不是他们能攀比的,甚至很难通过演技演绎出来。
其实,他错了。
谢予淮的温情只属于苏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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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而是别人没有资格见到。
“酒好喝吗?”
苏沅懒懒抬手,指向调酒师特意调的含有芒果口味的威士忌,“好好喝,我下次还要。”
“小馋猫。”
“下次我给你把调酒师请回家。”
苏沅的食指轻轻拂过谢予淮性感的唇线,漂亮的杏眸闪烁出渴望,“我亲一口。”
谢予淮配合式地凑近,“来。”
不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苏沅亲完后,舔了舔他干燥的唇。
回到槐圆,苏沅双臂牢牢地勾着谢予淮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手。
谢予淮撩起苏沅的下颌,深邃的双目释放出浓情,他的喉结滚了滚,垂眸俘获红唇。
清甜的芒果香气在舌尖蔓延。
谢予淮原本只是想浅尝,奈何一发不可收拾。
半晌,一声低弱的音节打破暧昧的涟漪。
谢予淮注视着张口喘气的人儿,抬手楷掉额头细密的汗珠。
苏沅的意识逐渐混乱,呆呆地问:“怎么停了?”
谢予淮脸色一凝,抱起苏沅,“带你去洗澡。”
“我想洗澡。”
“嗯,我帮你。”
两人洗了个比较老实的澡。
没有人知道,自苏沅小产后,谢予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愈发严重。
比如,他现在身心都不敢与苏沅发生性关系,这并不是纸上谈兵,而是一种心理障碍。
前段时间,谢予淮去看过医生,不过并没多大用处。
他很难迈出心中的难关,到现在,他把小产的责任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
没留下那个孩子,没保护好苏沅,是他一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