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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予淮在一起后,苏沅全是甜蜜的回忆。
两人的性格互补,很难吵起架,当然拌嘴难以避免。
苏沅常自我反省,谢予淮觉得自己比苏沅年长四岁,应该多让着她。
靳霄那时经常跟孟晓栀闹矛盾,他向谢予淮取经,“淮哥,给点经验?”
谢予淮神色冷沉,“苏沅太乖巧了,碰上事她总是自我沉思。”
话音落下,谢予淮心底是心疼的。
池砚轻嗤,“苏沅做你女朋友高兴都来不及,哪敢闹脾气!”
谢予淮如蝎的目光冷冷扫过去,池砚噤声,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苏沅珍惜你。”
谢予淮沉着脸警告,“是我追得她,是我珍惜她。你那话以后全给我烂肚子里,要是传进苏沅耳朵里一个字,我打折你一条腿。”
池砚自罚三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淮哥,我开玩笑的。”
谢予淮捞起灰色西服外套,深沉墨色泛起层层寒光,“苏沅不是你们能开玩笑的人。”
说完,他阔步离开。
池砚不解地看向众人,“我不就说了两句苏沅,他值得动这么大的怒?”
顾州知犀利点评,“你很难明白。”
靳霄:“淮哥是真喜欢苏沅,你看不出来吗?”
顾州知:“想想怎么补救吧!”
池砚:“他才认识苏沅多久!”
靳霄嗤之以鼻,“关键在于你淮哥动真格。”
池砚难以置信,“天下这么多女人,我就不信他这辈子非苏沅不可。”
靳霄弯腰捞起外套,“赌一把。”
顾州知压下赌注:“两百万,我赌苏沅。”
池砚特别笃定:“我不赌苏沅。”
靳霄迈开步子,“时间轴拉至十年。”
顾州知意有所指地与靳霄对视,紧接着,他和靳霄同时朝池砚挑起眉头,“十年后的两百万可比现在的两百万值钱。”
池砚:“我不会输。”
靳霄向门口走,“我从不下没把握的赌注。”
自此,谢予淮整整两个月没理池砚。最终,池砚买了不少新鲜的蟹送到槐圆,赔礼道歉,之后每次见苏沅,他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一丝怠慢。
*
苏沅朝谢予淮挥挥手。
身后同班的男同学追上来,“苏沅,你没走呢?”
苏沅收回视线,礼貌回:“找我有事吗?”
“上次的小组作业多亏了你。”
“你也说了小组作业,那是大家的心血。”
谢予淮眼皮跳得厉害,哪里来的臭小子。
他穿过人群,恨不得一秒飞到苏沅身边。
苏沅疏离后退半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同学叫住苏沅,“等一下。”
谢予淮揽住苏沅,将她往怀里按,他的另只手接过苏沅的包,随后转向男同学,“这位同学,我要带我太太回家吃团圆饭,你有事尽快说。”
男同学左看看右看看,“你们结······婚了?”
苏沅知道如果她回答没有,某个人定要吃醋,而她日后还要想法拒绝这位男同学的示好。
她主动去牵谢予淮的手,与其十指相扣,“嗯,快了。”
男同学尴尬的搓搓后颈,“不好意思哈。”
谢予淮望着男同学窜逃的慌张背影,嘴角挂起显而易见的笑。
苏沅把口罩往下拉了点,埋怨,“你也不怕被拍下来,挂个热搜?”
上热搜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事件,早前,谢予淮抱着私心只准苏沅的作品上热搜。这半年,倒是有两人被偷拍的照片,不过全被拦截下来了。
而这些照片则乖乖地待在谢予淮的手机相册里。
谢予淮拿出手机,找到顾州知的手机号。
苏沅一把夺走他的手机,“不许闹。”
谢予淮:“没闹。”
苏沅收起他的手机,“那也不行。”
因谢予淮爷爷和父亲的工作性质,谢予淮的身份在某度百科上也是保护着的,谢家萧家断不能出现在娱乐版块中。
苏沅忽然想起第二次见到谢予淮的时刻,她低头笑了笑。
谢予淮眼神含宠,揉了揉她的发顶,“笑什么呢?”
苏沅的脑袋歪在他宽阔的肩膀,笑容温软,“想到第二次见你的时候。”
记忆往前推。
池砚气冲冲地去找谢予淮,“岑雪也是个心狠的人。”
谢予淮打开李智送来的会议资料,“瞎操心。”
“淮哥,昨晚知哥喝得烂醉!”池砚替顾州知打抱不平,“我看不仅岑雪狠,她那室友也挺狠毒,人以群分,一点都不假!”
谢予淮放下会议资料,凛起的眉裹挟着戾气,“有气没处使是吧?”
“昂,我气。”
谢予淮按通秘书室的电话,【李智,送套拳击手套。】
池砚领教过谢予淮的拳击,他慌张地跑过去,大声说:【李智,不用不用,你家老板给你开玩笑的。】
谢予淮眸光微冷,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冷意散去不少,“顾州知去学校了?”
“昂,要死要活的,非要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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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淮淡声:“既然你那么闲,跟着去看看。”
池砚思考片刻,“是哦,他这会正在气头上,万一出啥事咋办。”
谢予淮打开电脑,回复邮件。
“不行,知哥不听我的,他最敬重你。”池砚语声带着恳求,“淮哥,咱们一块儿去?”
谢予淮视线下移,指着桌上堆积的文件和会议摘要。
池砚夸大其词,“钱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他自问自答:“当然是兄弟重要。”
“走,我们一起。”
谢予淮的语气听不出什么端倪,甚至有丝勉强,“等几分钟,我跟李智交代下。”
池砚:“我等着。”
······
苏沅总觉得她的猜测有误,她直接问:“谢予淮,你那次是被他们抓着来的吗?”
谢予淮读懂了她眼眸中的期待,并没着急回答,反问:“你怎么觉得他们能抓来我?”
苏沅获取精准信息,“我可以理解成是你想来的吗?”
谢予淮屈起食指,轻轻地勾了勾苏沅的鼻子,“当然。”
“当然是什么意思?”
苏沅装傻,“谢先生,我不太理解哎。”
谢予淮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前拉了些,而后他低头,吻向她的额头。
等走到车边,他打开后座车门,抱出一束白荔枝花束。
夕阳的余辉照拂在纯净的花瓣上,绚丽的光影打在男人的肩颈,这一定是这世界最美丽的光。
谢予淮俯在苏沅耳边,一字一句道:“是我想来见你。”
他温哑的声线盖过了风声。
苏沅耳边只有谢予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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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