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不知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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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髻山上，可以远远看到乡村的农田上，三三两两的农奴们在地里翻土耕作，远处的另一个较矮的山头，一支支农奴的队伍络绎不绝，一些人奋力的把一块块巨石敲打成整齐的方块，另外更多的长队把敲打好的石块给背到山下去。

山下面，数十个推着独轮车农奴把方块拉到村里。

不过山下的情景齐羽是看不到的，只是在村里见过村长家里的大兴土木，要建一个方圆数里的阔院豪宅，为此把村里各户的农奴都给借了过去。

当然这些具体的情况齐羽并不知晓，也不是他关心的。此刻他正立在石壁前面，伸出右手的食指，阳光之下，指尖上呈现一点淡淡的蓝色。

齐羽用食指划向石面，令人惊异的是，坚硬的石头像豆腐一般被手指划开，一道道半寸来长的沟壑杂乱的呈现在巨石上。

一盏茶的功夫，齐羽终于有些坚持不住，手指一软，从划了一道的沟壑里收了起来！

只见他低头在倾听着什么，数息之后，只见他突然身子一转，脚尖轻点几下，人影已经飘到了数丈之外。

一棵苍老的荔枝树后面，转出来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

“哥哥每次都能找到我，不跟你玩了，哼！”小女孩嘟着嘴巴，蹲下来扒拉着地上的小草。

“好啦，小石头，该你找我了！”齐羽笑吟吟的说道。

“我才不呢，每次我都找不到了，都是你自己跑出来的！”齐思不愿意玩了。

“嘿嘿，那你把哥哥教你的功夫学会了吗？”

“我才不练指法呢，又苦又累的，不过身法很好啊！哥哥继续交我身法吧！”

“好咧！你看着我，先闭气，将力聚于脚尖，奋力点出，用这一贯之力，让身子快速移动，同时继续聚力，让身子变得轻盈。好，再来！对，再来！”

山上，一少年一少女玩的不亦乐乎，只不过妹妹的体质非常的弱，每次没有练习多久，就很快开始气喘吁吁，无力再多练下去。

一个月下来，也仅仅只会了简单的步伐。

不过齐羽却是大有收获，在他习练天脉剑法第六重，直到劲力全无，精疲力竭之时，鼻息之内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气劲，如游鱼一般随着他的劲力运行在全身运转。

齐羽大喜之下，连忙运用天脉剑法劲力运行之法，捕捉体内的这一道新的气劲。

十数天下来，齐羽已经能够游刃有余的运转两道气劲。

数天之后，在一次练习中，在将两道气劲通体运转之时，新的气劲突然穿入他的右耳，又很快的从右耳穿过左右，反反复复，只觉得双耳塞了鹅卵石一般鼓涨难崩，令他听不着任何声音，继而在头脑中传来两声轻微的“砰、砰”，齐羽只觉双耳有两道滚烫热气飞腾出去，双耳才开始恢复了正常。

再次运行气劲之时，齐羽明显感受到耳朵力的不同，哪怕他闭着眼睛，也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身边哪怕轻微的声息。

很快，齐羽就能感受到双目与双耳之间的两道气劲，再次练习指法时，在气劲的加持之下，不多久就已经突破到了第七重。

齐羽之前在一棵大树下尝试了下，闭着眼睛，仅靠耳朵，就能轻易的将刚刚落地的树叶一片不漏的捡了起来。

如此，齐羽的心里对珠子变得越发火热起来！把它当作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在家里连连钻到床底看了数次，只是自觉的没有到时间，不敢贸然把珠子拿起来观察。

李心院子里，李心目瞪口呆的看着齐羽，看着他运功之下，显露淡淡蓝色的指尖。

“你把天脉剑法练到了第七重？”李心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我想应该是练到了！”齐羽并不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坦然说道。

“你是怎么练的？”

齐羽把自己每天跑步，跑步时候同时锻炼指法，然后不断在山上磨炼剑法的过程说了一遍！

李心慢慢踱着步，扶着长须，缓缓说道，“”不可能，老夫也见过如你一般勤奋的人，可是他们却没有如你一般的进境，莫非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齐羽张嘴，正要把怎么得到那个珠子，珠子会结出芝麻粒大的奇怪东西，并且那些东西带给自己的变化讲出来之时，突然念头一转，“不知道师傅知道了这个珠子以后，会怎么处置？”因为他心里对珠子实在太宝贝了，心里担心着会被师傅拿去。

“我在村里的娘髻山上，捡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个东西上面有一个壳包裹着，被学生捏碎后，不知怎么的就跑到我的体内了。”齐羽心念一转，想到了那个土黄色的小珠子，并且把芝麻粒上的壳说成是小珠子上的。

“奇怪的东西？那是何物？”

“学生并不认得。”

“带在身上了吗？”

“那个东西很重，学生并没有带在身上。”

“快去取来！”

齐羽很快的跑到了家里，从柜子里取出那个土黄色的绿豆大小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上，往李心家里跑去。

当齐羽站在李心面前，伸出的手掌心上滚动着一个土黄色的小珠子时，李心一时还以为这个徒弟在拿他开玩笑。

等他尝试着要去拿起来那个珠子时，原本的不信之色顿时变成了震惊。

万万想不到，小小的珠子居然那般沉重，刚刚接过来的李心没有准备之下，差点让珠子掉到了地上。

“这是？”李心拿起珠子，走到院子里，认真的观察着。

许久，眼见以自己的见识并不能看出什么，李心叹了口气，“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李心对齐羽问道。

话一出口，他却不由自嘲一笑，道，“也罢，以老夫见识，尚未能看出这是何物，你个小孩，不知道也是正常！”

“不过~”李心轻抚须髯，接着道：“此物神奇，定然是个非凡之物，不如交给为师，让为师去寻人看是否能问出来什么，你看如何？”

齐羽心里也想知道这个珠子是什么东西，见师傅已然把珠子收了起来，便道：“如此就麻烦师傅了，若能问出点什么，也请师傅能够交给学生！”

“好，好！”李心面色大喜，说道，“没想到老夫在这乡村僻野，居然收到了一个天纵之才，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境几何了？”

“弟子不知！”齐羽摇摇头，他每日里训练，水到渠成，虽然十分艰苦，但也能明显感受着自己身法指法的不断精深变化，但是至于变化到什么程度，他并不是十分清楚。

只是寻常的同门对练中，李豪无论如何挥舞钢刀，都已经无法伤害到他一片衣角了，被他手指稳稳夹住的钢刀，只要他愿意，能够轻易的把钢刀给折断下来。

“如此，那今日为师便给你们说一说，何为武士。”

李心将院里几个徒弟招呼了过来，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