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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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斗？师傅，齐羽能行吗？”原本一直看着的，被齐羽是武士的信息震惊的无话可说的齐清，闻言不由吃了一惊，一脸不信之色的看了看李心，又看了看齐羽。

其他的小朋友也都不不由自主的被师傅嘴里提到的“死斗”惊呆了。

毕竟在他们这个年纪，从小到大，耳闻目览之下，谁能不知道村里的一些规矩，而死斗就是其中之一。

死斗算是龙横村的规矩，其实也是整个梧州国的规矩之一，是有仇怨之人在国士府武士见证之下定下的一份契约，约定双方公平合理的进行决斗，死生但凭胜者决定！双方亲友不得向胜者寻仇。本来死斗签好文书，各自寻个地方死斗即可，间有好事之人要拉人进行死斗现场见证，或德高望重者，或武学高胜者，渐而渐之，就慢慢出现了一些死斗场。

溧河镇里，就有一个完完全全由石头垒起来的死斗场，可以容纳五千余人在现场观看双方死斗。

平常没有签订死斗合约的时候，就常常有人带着自己的私奴，让他们在死斗场里死斗，并接收观看者的押注，渐渐的，在各处地方形成了死斗的暗产。

这些情况，虽然齐羽尚未成年，却也从大人口中听闻过多次，自然也是比较了解，此刻见状，心念微动，却是看着李心的双眼，一动不动。

“也怪为师心急，你们都且退下吧。”李心挥了挥手，让大家离去。“齐羽过来！”

齐羽见师傅往屋子里面走去，遂跟了上去。

屋里堂间，一张深黑色长条供桌上，摆放着一张手绘的年轻男子头像，头像两边，两根白色蜡烛正点燃着烛火。

齐羽进来，见李心正怔怔的看着供桌上的的头像。

“这是我儿李正！”李心看着头像道，“去年此时，他和陈海武斗，死于溧河镇里！当时他才十七岁！”

李心双手重重的按在桌面上。

“师傅为什么不阻止他？”

李心缓缓转过身子来，道，“待我得知之时，我赶到溧河镇里，抱起来的也已经是我儿冰冷的尸体了！”

“啊！”虽然齐羽也有点知道李豪哥哥的事情，此刻听到李心亲自说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悲凉之意。

“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陈海，早已经从武夫跨入了武士，他隐瞒了，我儿不知，还以为陈海是一名武夫，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齐羽沉默。

李心继续道，“我儿陈豪以为我不想报仇？他是不知道武夫和武士的差距有多大。为师，实在不会是陈海的对手。死斗场上击杀了陈海，陈江之人也自然无话可说，为师也想让他好好尝尝丧子之痛！”

齐羽听的明白，李心脸上露出一种释然之色，说道，“方才老夫也是心急了一点，未曾去想后面的事情，只是一时见到你竟然有武士进境，心列过喜，不由自主希望你能替为师报仇罢了。只是不现实，哎！”李心转头，静静的看着墙上的少年画像。

“师傅！”齐羽本欲再说点什么，只见李心一个扬手制止的姿势。

“你年纪尚幼，也不能够参加死斗的，至少要十二岁之后方可签订死斗合约。”李心说道，“你先不必急于回答我，只要你能够为为师报了仇，为师就把这一处宅院，送了给你，如何？！”

“这...”齐羽头脑里想着李心家宅院的规模，吃惊的有些难以置信，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答应下来，还是就此拒绝掉。

“嘿嘿，你肯定会想，为师既然能够送出宅院，为何不去找其他武士，而是要让你这个小孩子来了吧？”

不待齐羽回答，李心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很简单，能够愿意出手的武士，并不容易找到罢了！”

“可是师傅，弟子只怕不会是陈海的对手，死斗的话，也并没有多少把握！”

“我也打听过了，陈海师从国士府一名郭姓武士，陈海应该是去岁之时步入武士之境的，以你想着的我你将来胜他，并不难，到时候为师再给他多送一着银钱过去，相信郭姓武士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外姓弟子，而来找你的麻烦的。”

齐羽最终并没有应承下来，对他来说，死斗之事实在关系太大，已经超过了他这个年龄所能理解之事。只是看来李心太过于着急，或者太过于挂念这个事情，所以才完全没有忽视了以齐羽的年岁，如何能够理解和接纳这个事情。

而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的最主要原因，则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齐羽不知道该怎么去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他现在每日的不断训练提升，心里也只是想着如何保护好爹娘和妹妹，而未曾想着面对一个人时，应该如何去杀死他。

他不敢。

回到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了晚饭后，齐羽依然如往常一般的陪妹妹玩了一会，齐思看到哥哥从床铺底下拿出来一个珠子。

果然，与齐羽预想的一样，两个月的时间里，珠子上又长出了一个小颗粒。

“哥，这是什么？”

“你拿着，看，珠子上有个小小的颗粒，摸到了吗？”

“摸到了！”

“好，用力搓破它。”

已经有所心里预备的齐羽侧过来眼睛，让妹妹站在身前，手扶着妹妹的手用力的将那个芝麻粒搓破。

一番微不可察的气息从两人的鼻孔中钻入，随后地上出现了黄豆大小的土黄珠子。

齐羽正要将地上的土黄珠子捡起来时，手上却是突然一空，本来站在她面前的齐突然间双腿一软，身子如一截木头一般直直往前摔去。

“小石头！”齐羽一下扶助将要摔倒的妹妹，大声喊道，外面听到声响的父母立刻推门进来。

“妹妹怎么了？”

“不知道，她晕倒了。”齐羽来不及做多少解释，将妹妹抱到了床上，迅速盘膝坐下，伸手贴在妹妹的后心上。

这是他习练气劲发现的一个方法，能够用气劲逼出体内的东西。

齐羽很明白妹妹的晕倒显然跟她吸入了那道气息有关，此刻他要把那道气劲从妹妹体内逼出来。

片刻之后，齐羽的额头上已是汗珠点点，正当齐永农二人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的，齐羽突然心念一动，更是加快了气劲运行的速度。

终于成功的在妹妹的鼻息中将那道气劲带了出来，在齐羽尚未有所反应之时，从妹妹体内返回的气劲中的一条，突然和齐羽体内的气劲之一合二为一，显得那条气劲变得略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