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辛枳色厉内荏地说。
乔盛擎“啧啧”了两声,“我乱说?你没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吗?连声音都哑了……谁这么厉害能拿下你啊?我认识吗?”
辛枳听到最后一句话悄悄松了一口气,乔盛擎和她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如果他看到了黎绍誉,肯定不会再问对方是谁。
辛枳冷哼了一声,不客气地嘲讽回去,“怎么,你现在改做零了?还是想跟他请教一下延长时间的方法?”
乔盛擎面色一黑,“你他妈的是不是欠……”
辛枳在乔盛擎说出最后一个下流的字之前就打断了他的话,“你有这个功能吗你就在这儿大放厥词?”
乔盛擎一噎,气得说不出话来。
辛枳把灯一关,躺上床背对着乔盛擎说:“我会遵照我们的协议,在这两年内好好在叔叔阿姨面前扮演好一个儿媳妇的角色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你,你也别来管我。”
乔盛擎也冷哼了一声,“最好是,要是你在我爸妈面前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整死你。”
辛枳懒得搭理乔盛擎,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辛枳被黎绍誉拉着胡闹了大半个晚上累得筋疲力尽,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叮铃铃—”闹钟的声音把辛枳吵醒了。
辛枳条件反射地按掉闹钟,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床中间的枕头不知道被谁踢到了床下面,但乔盛擎老老实实地抱着被子睡在他那边,现在还没醒。
她洗漱好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李阿姨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辛枳刚走到餐厅,听到动静的李阿姨就转过身来打了个招呼,“辛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辛枳笑着说,“早餐吃什么?”
“准备了稀饭小菜点心,还热了牛奶煎了吐司,因为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都准备了一点。”
辛枳点头说:“我吃什么都行,以后就按乔盛擎的口味准备就行。”
李阿姨听到这话,眼神都变得怜爱了一点,她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锁骨上面的位置说:“您这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辛枳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车里,她坐在黎绍誉身上的时候他像条狗一样在她锁骨和脖颈上到处咬的画面。
辛枳的耳朵一红,知道李阿姨估计是误会她昨天晚上和乔盛擎发生了点什么。
但辛枳没有解释,她放下手说:“可能是吧,没关系。”
辛枳说着没关系,却去了外面的客卫拿粉底和遮瑕把这些露在衣领上面的暧昧痕迹一点点仔细地遮掉。
等辛枳都收拾好吃完早饭,乔盛擎才打着哈欠走出来。
辛枳已经拎起包准备出门了,走到餐厅的乔盛擎却突然喊住了她,“老婆,过来帮我打一下领带。”
辛枳被乔盛擎这个称呼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在昨天才亲耳听到一个小男生在床上喊乔盛擎老公之后。
但李阿姨还在看着,辛枳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接过乔盛擎手里的领带,熟练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乔盛擎低头看着辛枳的动作,突然低下头在辛枳耳边轻声问:“你以前都是给谁打领带打得这么熟练?”
辛枳一阵头皮发麻,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回答乔盛擎的问题,而是露出一个假笑,夹着嗓子说:“老公,今天也要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养我噢。”
乔盛擎的面色一黑,脸上的表情都扭曲着抽搐了一下。
辛枳见自己成功恶心到乔盛擎了,心满意足地说:“我先走了。”
这次乔盛擎没有再拦着辛枳出门。
从乔盛擎家到单位的路要比辛枳从自己租住的公寓到单位的路远得多,辛枳提前出门,还是踩着点到的单位。
辛枳刚进单位打完卡,早就守着她的领导立马上来把她拉了过去。
“小辛啊,昨天黎总不是半途有事没能去成产业园实地考察嘛,今天黎总空出来了时间,你再陪他去一趟。”
辛枳动作一顿,心情意外地比昨天平静得多,她想无论黎绍誉今天还想怎么折辱她,都不会比昨天晚上更过分了。
“噢。他人呢?”
领导听到辛枳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有点不适应。
“黎总应该马上就到了,你一会儿见到了黎总态度稍微好一点,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私人情绪,都不应该带到工作中来,对不对?”
辛枳像是听和尚念经一样敷衍地点头,“您说得对。”
领导以为辛枳是听进去了,又说:“还有呢,做人不要太死板,黎总欣赏你,那你就要好好把握机会,要是这个合作能成,那也是你今年评优的一个加分项呀,对不对?”
辛枳笑了一声,“您觉得我怎么把握这个机会比较好?”
领导支吾了一下,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突然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示好还能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单纯地欣赏辛枳的工作能力吧。
领导还没想好怎么说,他就看到了正走进来的黎绍誉。
“黎总!”领导直接撇下了辛枳迎了上去,“我已经和小辛说过了,今天还是她陪您去视察一下咱们产业园现在的运营状况。”
黎绍誉的目光从侧对着他站着的辛枳身上移到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没问题,那现在就走吧。”
领导连忙转身招呼辛枳过去,“小辛,务必好好招待黎总。”
辛枳在心里觉得好笑,她都已经招待到床上去了,还要她再怎么好好招待。
黎绍誉又看向了辛枳,唇边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今天就劳烦辛小姐了。”
辛枳露出一个假笑,“您客气。”
黎绍誉和辛枳在领导的注视下一前一后地走出单位门,坐上了停在门口的熟悉的劳斯莱斯。
辛枳刚关上车门,就听到黎绍誉说:“我还以为辛小姐今天会请假呢,没想到你这么爱岗敬业。”
辛枳转过头,笑着问:“为什么要请假?黎总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了?”
黎绍誉看了辛枳半晌,不怒反笑的说:”是我不好,对你怎么需要手下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