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科学与偶像崇拜与自动化

“卧槽，什么情况？”

黎明前，冯雪被一个炸雷从床上惊醒，整个人都是一脸懵逼，当然，在虹樱忽然下起雷阵雨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问题在于，这雨是他的架构啊！

不，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因为这个架构并不是他主动发动的，而是莫名其妙的，就自己动起来了，甚至都没有消耗他半点算力，要不是g·粒子的强关联，他甚至都不见得能察觉到。

“所以我架构成精了？怎么自己跑起来了？”冯雪影子一扫，结合了歌剧魅影和死河的储物功能展开，将自己的随身用品全部卷起，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后，才开口问道：

“苏夜璃，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我只知道你知道的东西，就算偶尔能给你一些提醒，那也是基于你收获的情报推演出来的可能，而不是我有什么奇怪的情报获取能力，你要问的话，这家伙比我靠谱多了！”

苏夜璃也知道现在不是闲扯的时候，虽然嘴里还在抱怨，但手却仿佛搞笑卡通一般猛地伸出十好几米长，一把抓住在冯雪的脑海里呼呼大睡的野槌蛇，用力抖了几下，才把这个一天到晚除了吃和睡，就是在偷窥的家伙唤醒。

“诶？怎么了？又要交朋友费了吗？这次要交多少？”

野槌蛇迷迷糊糊的用尾巴挠了挠脑袋，然后用一种睡蒙了的语气嘟囔着，说话间，她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人形——甚至还穿了一身暴露度极高的女仆装。

“……”冯雪也被这货的架势给整蒙了，虽然他时不时就以“朋友费”的名义找小孤独蹭点情报什么的，但从来没有要求她泳装出镜啊……好吧，顶多就是法式女仆——还是法式女仆装里比较保守的那种（大致比日式女仆装稍微过分一点）。

此时似乎才终于清醒过来的野槌蛇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伴随着骤然红透的肤色，砰的一声炸得到处都是。

“行了，现在没时间跟你耍宝，我的架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动起来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诶？架构什么的不是本来就是自动发动的吗？”飘在冯雪脑海中的“波奇菌”慢悠悠的发出疑问，冯雪顿时意识到自己问错人了。

他叹了口气，不再去理会咬牙切齿拿着捕蝇网满脑子抓波奇菌的苏夜璃，起身走到客厅，对着小姨子的房间大声道：

“娄霜！醒着没？有事情问你！”

“诶诶！来了来了！”

几乎是毫无间隔的应答声响起，在下一刻，娄霜就以一种近乎瞬移的方式出现在了客厅里，她此时正穿着一身高透的睡衣，手里捏着一盒雨衣，一脸兴奋道：

“姐夫，你找我？”

“……唉。”在短暂的沉默后，冯雪发出一声悠然叹息，想要说点啥，却又发现说啥都不合适，只能强行进入正题道：

“我架构自己发动了，你知道原因不？”

“诶？”娄霜发出一声有些失望的声音，不过立刻调整好心情，身上的衣服如同魔法少女变身般完成切换，表情也变得略微严肃了一点。

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这位少女开口问道：

“是什么样的架构？影响范围大不大？最近一次用是什么时候？”

冯雪没有立刻解释，只是伸手指了指窗外被智能灾害阻隔器挡住的暴雨，娄霜似乎是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冯雪的意思，立刻拿出手机查询了一下，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天啊！按照天气预报上的说法，这场雨现在覆盖了大概三分之一个虹樱诶！这么大范围的架构……姐夫你现在的消耗撑得住吗？”

“三分之一个虹樱？有这么大吗？”冯雪闻言也是一愣，他只是感觉天上的暴雨是自己的架构，并且能直接的感受到联系，但真没想到范围居然这么夸张。

“按照天气预报是这样，目前是以依多内海为中心向周遭扩散的，按照虹樱天气预报的及时性，应该还算准确……等等，又扩大了，现在大概七分之三了！”

听着小姨子的话，冯雪也不由得拿出手机点开了虹樱的灾害pp，嘴里却是回应道：

“硬要说的话几乎没有消耗，但是能明确感应到专属粒子的联系，而且这种改变天候的架构我也确实掌握了……额，等一下！这他喵的怎么还进阶了！”

冯雪刚想说普通降雨其实是自己气势场的附带效果，真正的架构是金色的雨，但话还没出口，他就感觉到架构开始发生变化，然后外面的雨就开始发光了。

“原来是这个架构吗？”娄霜也是见过冯雪开大的，自然认出了这个金雨架构，心中崇拜的同时，却也没忘记当前的情况，在自己脑中的几种情况对比之后，她立刻给出了答案：

“这应该是一种偶像崇拜导致的架构自动化。”

“啥？你这每个字我都认识，但凑一块咋这么别扭呢？”

“我也觉得别扭，但就是这个名字。”娄霜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手里还捏着一盒雨衣，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其实这玩意算是‘现代科学’的基础，本质其实就是一种次级的常识，像是那种加水就能开的汽车，还有明明结构很差却能发挥出相当实力的机甲，甚至是现在外面生效的这个灾害阻隔器，都是这个理论的延伸。”

“能说简单点吗？”冯雪敲了敲脑壳，不是很理解这种“科学侧”的东西，哪怕它是唯心科学。

“这么说吧，每个科学家都有自己独立的认知体系这个你知道吧？”小姨子思索了一下，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知道啊，不同国家的常数甚至都不一样，科学家的认知……等等，如果认知不同，这些科技产物……”

冯雪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忽略的问题，他之前只想着不同国家因为教育原因，常识不同，导致科技不能混用，但他却忘了，这个世界的科学家本身也是架构师，他们的试验结果是受到主观影响的，这就意味着只要他们觉得能成功，哪怕是不能成功的试验，都有可能成功。

虽然也有类似蜂巢监狱那种无g·粒子环境，但想也知道，那种环境研究出的技术在外界根本用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受到主观影响的试验成果，必定会导致科学家们产生出截然不同的认知，哪怕是同一师门，甚至同一研究所的科学家，也不可能思维完全一致，那他们究竟如何发明出能在全国使用的成果的呢？总不能这个世界所有科学家都是因果律吧？

看到冯雪露出思索的神情，小姨子稍微停顿了一下，这才解释道：

“一般而言，如果某个科研人员开发出了一种好用的产品，接下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全国——至少也是全试点范围的大批量广告投入，这么做不只是为了拉赞助和宣发，而是让人对于这个产品有一个认识，而当大家都知道这个产品大概是怎么运转的，能够发挥出什么效果的时候，属于发明人的架构才能够延伸到常识之中，换言之，这些看起来很神奇的科技产物，本质上都是自动化运转的，属于那些科学家的架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