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动了阐教诸人一样的心思,遂唤来四弟子袁洪,说道:“你自随我修行以来已有些时日,可这修行之事不但要修炼法力,还要有与法力相配的道行方可。”
“修炼不就是修炼法力,法力高了,修为自然就高,道行也随之就上去了,又何必专修道行?”
袁洪入门已久,与截教诸多师叔多有结交,自然也习惯了教中的修炼方式。
李云景闻言笑道:“这话就错了,法力与道行乃是相辅相成的。道行高了修炼法力就容易许多;而法力高到一定程度,也能强行提高道行。”
“原来如此,弟子以前却是想差了。”袁洪这才恍然大悟,便说道:“经老师一说,弟子会努力修行提高道行。”
李云景点头说道:“道行是修行的根本!道行的提高需要对天地和心境的体悟,你呆在为师这里,心境却是无法提高,对以后修行不利,为师决定让你下山体验万丈红尘,以便提高心性的修为。”
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物,迎风一晃,便变为一根“星辰棍”,将其递给袁洪。
袁洪接过梢棍后舞了几下,喜不自胜的说道:“多谢老师。”
李云景笑道:“你为我弟子,我自要为你打算。”
“老师此棍为何物所造?怎的如此沉重,正合我使用。”
袁洪如今截教、西方教两门大法同修,加上极其强大的先天根脚,如今已经是金仙巅峰高手,一身的力量极其强横,一般的武器根本不趁手,哪里想到老师早已经为他准备了合适的兵器。
李云景笑道:“你自拜师以来,为师还不曾赐你法宝,此物名为‘星辰棍’,乃是为师从天外采集星辰之精,并加以首山之铜炼制而成。此棍重一万八千斤,无坚不摧,足以让你应对强敌了。”
袁洪闻言心中感动,忙叩首道谢:“为弟子一件兵器劳老师如此费心。弟子实在是”
“我为你师,自当送你兵器,可惜这星辰之精收集不易,否则此棍的威力将会更强!”
李云景摇头叹息,对于这件宝贝的炼制,他是不怎么满意的,因为达不到后天至宝的程度,此物暂时给袁洪使用,日后袁洪渡过了封神大劫,却是需要赐下一件先天灵宝与他。
却说为何现在不送?
却是李云景也不敢百分百保证袁洪的安全,若是袁洪遭了劫,一件先天灵宝放在袁洪那里,就失去了作用,他却是需要为下一个量劫算计,积蓄力量,重整截教。
先天灵宝这种宝贝,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能轻易浪费了。
袁洪又是一阵感恩,李云景待袁洪叩首谢过之后,便道:“择日不如撞日,你们现在就下山去吧。”
说完便转身进了静室继续闭关参悟道法去了。
袁洪对着混沌道君的背影叩首后,便驾云离了“武夷山”向远处飞去。
待袁洪走后,李云景便睁开眼睛,喃喃说道:“先让袁洪闹一闹,待到封神开始前,贫道就去将姜子牙收到门下,想必我这三皇之师的名头还是能镇住他,让他拜入我截教门下吧!贫道倒要看看,当这封神之人是我截教弟子的时候,我截教还怎么被灭教。”
此时,却是混沌道君动了痴念,还是想要在大劫来临的时候,再次尝试着能否改变一些,毕竟他入截教多年,老师对他恩重如山,同门师兄弟、姐妹关系融洽,看着诸多熟人遭劫,他心中不忍。
哪怕逆天了,也要尝试一番,反正他为准圣,而且安排好了后路,不至于被人送上封神榜,那就往死里折腾,于不可能中,为截教找到一线生机!
那袁洪离开了“武夷山”,便驾云在四处游走,观赏各地不同的景色,这一日来到一山下,仔细一看却是好山。
山前日暖,岭后风寒,冰霜不化,各处都是梅花,山中景色秀丽之极。
袁洪正待好好游览一番,突然听到一声大喊:“你这修士哪里来的?闯入我梅山意欲何为?”
“此人道行却是不错,虽然我有些失神,但一般人还是走不到我身边的。”
袁洪心中一惊,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吊丧眉,白面长须,顶生二角的道人立在身后。
那道人见袁洪转过身来便说道:“贫道乃梅山六兄弟之杨显真人,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我梅山地界?”
袁洪睁开法眼,仔细一看,不禁笑出声来,说道:“不过一山羊成精,竟敢自称真人?”
凡异类得道,最忌讳他人点出自己的出身,杨显听袁洪如此无礼,不禁大怒,说道:“你这野道,不但擅闯我梅山地界,还出言不逊,今日道爷定要教训你!”
说完,取出兵器向袁洪杀来,袁洪一看杨显所使武器不禁又是一笑,原来这杨显所使兵器乃是一杆方天画戟,看此人出手,手段一般,武艺平常。
袁洪也不取“星辰棍”,直接就挥拳上阵,以杨显的武艺又怎是袁洪的对手,不过数个回合,杨显便落于下风。
那杨显不禁有些吃惊,思忖道:“这野道是哪里来的,怎的如此厉害,看来不使出绝招是无法战胜于他。”
想到此处,杨显转身就走。
袁洪见此,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如此本事也敢自称真人,看贫道如何拿你。”
说完,身形一晃,跟着就向杨显追击而去。
杨显见袁洪追上前来,心中一喜,转身吐出一道白光,将袁洪罩在其中。
袁洪正准备上前给杨显一个厉害,突然见那杨显张嘴吐出一道白光向自己罩来,尚不及躲避便被白光罩住。
被白光罩住之后,袁洪便难以行动,顿时大惊,想道:“不想区区野修,也有这等秘术!”
杨显见已经把袁洪困住,便走到袁洪身前,说道:“你这野道,竟敢讥笑贫道,今日便让你身首异处。”
说完便挥方天画戟向袁洪头上砍去。
袁洪却是浑然不惧,杨显见袁洪不但不怕,还露出讥笑之色。
杨显顿时火冒三丈,方天画戟狠狠的劈在了袁洪的头颅之上,却是没有首级掉落,鲜血喷涌的场景出现,反而自己的虎口发麻,宛如劈在一块神铁之上,自己反而受了创伤。
原来袁洪所练“八九玄功”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练体功法,袁洪虽未练到登峰造极,可身体已然是坚若金刚。
纵是神兵利器轻易也伤不得,何况杨显的画戟不过是一凡兵,又怎能伤得他分毫。
袁洪运用玄功变化脱出杨显白光的控制,笑说道:“你这妖怪还有点神通,看来贫道不出点力气是不行了。”
说完便取出“星辰棍”向杨显打去。
此棍重达一万八千斤,又岂是那么好接的。
只是一击,一杨显手中的方天画戟就被砸成两半,双手虎口全是血,两只胳膊都举不起来。
若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就要变成一滩肉泥。
杨显大惊,躲开袁洪的攻击,大声喊道:“几位兄弟,这野道厉害非常,我不是对手,快来救我性命。”
袁洪一听对方还有帮手,便收手站在一旁,等待所有人出来,好好斗上一场,看看自己这些年的修炼成果如何。
随着杨显呼救,很快从梅山各处现出两青、两黒、一红五道烟雾,须臾便来到杨显身边,袁洪放眼望去,只见来的几人容貌怪异,不似人样。
睁开天眼,仔细一看,乃是一只野猪;一头水牛;一只蜈蚣;一条蛇;一只狗。
看到此处,袁洪不禁开口大笑,说道:“明明是一群畜生,还各叫真人,真是不知羞耻。“
六人受了侮辱,勃然大怒,道:“你这泼道,不但擅闯我梅山地界,还口出污言,今日若不将你留在此地,我梅山兄弟如何见人。“
六大散修各操兵器向袁洪杀去。
“来得好!正好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虽是六对一,袁洪却是大笑,浑然不惧,“星辰棍”不断劈扫,就向梅山六怪杀去。
这一阵好杀,只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梅山六怪虽各个不凡,却又怎敌得过通臂猿猴,无论从出身,还是兵器、神通上,双方的差距都极大。
不多时,梅山六怪便被杀的汗流浃背,手足酸软。
六怪之首,常昊悄声对五位兄弟说道:“各位兄弟,这泼道厉害,咱们须得使出各自绝招。”
六怪互视一眼,只听六怪齐声大吼一声,现出各自的原形。
“哈哈哈,要拼命了吗?”
只见梅山六怪,所立之地,现出一条数十丈长的白蛇;一头青面獠牙、背上鬃毛似箭的野猪;一头洁白的山羊;一只巨大无匹的山狗;一头从头到尾毛色光滑的水牛;一只千足百结长达数丈的蜈蚣,六怪各自使出本命神通向袁洪扑去。
袁洪面上似对六怪毫不在意,可是心中却是不敢小看,见六怪现出原形,便也使出神通,化为一身高数十丈的巨猿。
那杨显见状笑道:“原来你也不过是一畜生,又有何脸面来骂我等。”
袁洪闻言大怒,说道:“休要逞口舌之能,手下见真章吧!”
看到袁洪冲杀而来,六怪也是各使神通,水牛顶在最强,硬抗袁洪的攻击;白蛇口吐毒雾;白羊射出白光;山狗口吐红珠,蜈蚣也是吐出一片片毒雾;野猪不但将背后的鬃毛向袁洪射去,自己更是冲上前向袁洪撞去。
除对白蛇和蜈蚣喷出的毒雾有所顾忌之外,袁洪对其他四怪的攻击毫不在意,那野猪的鬃毛落在袁洪身上,却是不能伤袁洪分毫,其他如山狗的红珠,水牛等均未曾击伤袁洪,打在袁洪身上的攻击,反而震得自身发麻,腿脚酸软。
“哈哈哈!你们这点稀松平常手段,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六怪见自己显出原形,本命神通都已经施展了出来,却是不能伤得袁洪,顿时泄气不已,六怪见袁洪凶猛,不敢抵挡,纷纷欲化光逃走。
“看你们如何脱逃?”
袁洪身形一晃,袍袖一展,使出“袖里乾坤”的神通向六怪罩去,这“袖里乾坤”的本事乃是老师混沌道君传授的“天罡三十六法”的神通。
混沌道君以“上清仙法”所悟,虽然不及镇元子精湛,袁洪所学也有限,那梅山六怪不过野修,自己苦修而成,没有什么厉害神通,自然抵挡不住这一道神通。
六怪只见天空一暗,自己六人便被困在一处如同囚牢的地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所在何处,一时间,惊慌不已。
六怪中蛇妖常昊得道时间最长,见识也最广。
苦思片刻说道:“各位兄弟,为兄得道时间最久,却是听过一些大神通者,听得极其遥远的西牛贺洲,有一位大神通者叫作镇元大仙,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神通者。”
说到此处,常昊看了众位兄弟一眼,咽了一口唾沫,又接着说道:“听说那镇元大仙有一门神通名为袖里乾坤,大袖一展,可装天地。”
“大哥,我等此时被困在此地,你还有闲心说这些。”牛精金大升闷闷不乐道。
那山狗戴礼却是心中一动,不由得脸色一变,说道:“五弟,大哥的意思是说,刚才和我们交手之人可能就是镇元大仙。”
众妖闻言脸色均是一变。
“那道人困住我们的手段,确实和传说中的袖里乾坤很像,但不可能是镇元大仙,若是镇元大仙。一手就碾死了我们,哪还废这功夫?”
常昊擦了一把冷汗,咽了一口唾液,小心说道:“此人可能是镇元大仙的弟子门人。”
“没想到你这小妖还有些见识,竟然还知道镇元大仙的名号!”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明亮的光线照射了过来,梅山六怪就觉身不由己,滚倒在地。
六怪再一看,已然身在外面,六怪正待逃走,却见那道人手中飞出几道绳索将梅山六怪全部捆住。
六怪欲将绳索挣断,不料一身神通却是尽皆无法使出,而且越挣扎困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