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希文的声线本来就性感撩人,此时纯美式的发音更有种飘渺的不真实。
秦央捏着手机站在窗前,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从半眯到瞪大再到呆滞的眨眼……
脑海中,是刚刚那句英文在循环播放。
杜希文设想了好几种秦央可能出现的反应,唯独这一种他没想到。
那就是:沉默。
秦央的沉默让杜希文呼吸更加急促。
商场上那份沉着冷静俨然消失。
在此之前不是没有接触过异性,可对待感情,却是第一次。
第一次动心。
第一次主动。
第一次告白。
像个年轻小伙子初遇爱情。
小心翼翼,又欣喜若狂。
期待回应,又怕她拒绝。
“秦央?”他唤她的名字,温柔又深情。
秦央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捂着胸口,强有力的心跳让她迷失了方向却又是那么清楚的记得那温润的嗓音。
脑子里一团糟。
从木讷到欣喜若狂。
她突然想尖叫。
文哥和她表白了?
是表白吗?
Love 和喜欢,他说的是Love !
好有磁性,好让人心动,好想再听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她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杜希文听到她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在听就好。
他不介意多说一遍。
“我爱你,秦央,我们交往吧!”
告白的最终目的不是让她知道你爱她就完了,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牵手约会。
彼此给予站在他(她)旁边的身份……
秦央不知道这通电话是怎么挂断的,她也不知道站在窗边傻乐了多久。
反正,等她回过神来时,阮江西正一瞬不瞬盯着她在看。
脸上有花?
伸手拍拍,咳嗽一声,清清嗓,“你看什么?”
阮江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秦央的脸,肯定的问:“你在发呆?”
“哪有发呆!”绝不承认。
“是吗?”当她是瞎子吗?“可我进来五分钟了,你除了脸越来越红,嘴角越来越上扬,整个人动都没动一下是怎么回事?”
“……”
“刚刚和谁在打电话?”总觉得是文哥,但还是想从秦央嘴里说出来答案。
“刚刚……”秦央有些心虚,刚刚两人的对话浮现脑海,占据思维,“是文哥的电话。”
阮江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柯南经典动作上一遍,嘴角带笑:“文哥和你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不仅脸红还发了那么久的呆?”
秦央本不想和阮江西坦白,但熬不过阮江西的软磨硬泡。
于是,杜希文和她表白的事情阮江西是除当事人外第一个知道的。
而阮江西的反应也没让秦央失望。
“啊啊啊啊!你真的答应文哥了?”
“……”心想这不是重点吧?
重点不该是文哥和她表白这件事吗?
阮江西秒懂她的想法:“文哥喜欢你,瞎子都看得出来。表白是迟早的事,不值得兴奋。”
心里却给文哥点了一百个赞。
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她之前给文哥做“间谍情报员”外加“感情辅导员”的时候,就和文哥说过,秦央喜欢主动的男人。
而且绝对要简单粗暴,绝不扭捏试探。
其实不只是秦央,几乎所有的女性都喜欢在感情上“强势”的男人。
默默守候不如主动出击。
但以阮江西这段时间来对文哥的了解,她觉得文哥是一个理智又自信的男人。
或许因为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又或许,这都是因为他所处的位置所决定的格局。
像文哥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在不确定对方态度的情况下蓦然出手的。
此前他因为误会了秦央和苏辰逸,文哥便“理智”放下自己对秦央的感情。
直到从她嘴里知道真相,那份感情的小芽儿才继续扎根往上茂。
但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她还以为文哥要继续默默地做秦央的“幕后男人”。
然而让阮江西意外的是,文哥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出手。
明明昨晚两人在天台上聊天的时候还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阮江西异常兴奋。
仿佛被告白的人是她自己。
“……”秦央翻了个白眼,觉得她的反应有些过头了。
“秦央,你之前不是还犹犹豫豫和林黛玉似的,今天怎么这么霸气了?”
“我什么时候像林黛玉了?”她那叫负责!
自从知道自己只是原主其中一个人格后,秦央一直在纠结。
她觉得自己是个病人,这样的她根本不配站在文哥面前。
同时,她也要替“她们”考虑。
因为她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而不顾虑“她们”的感受。
可“她”的再次出现,以及叶临溪的那些话,让她原来的思维受到冲击。
最后决定要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喜欢文哥,文哥也喜欢她。
那就在一起。
就像“她”喜欢江裕,江裕也喜欢“她”,她就不干涉两人的感情。
因为她和“她”本是独立的个体。
虽然共用一具躯体,但追求幸福的权利是一样的。
就像叶临溪说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她的病就好了。
而留下来的那个人格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她她她”。
但无论是哪一个人格,最终也都是要按照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而活。
而她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现在是她的时候,她就要按照自己的轨迹而活。
自从知道自己只是原主其中一个人格后,秦央一直在纠结。
她觉得自己是个病人,这样的她根本不配站在文哥面前。
同时,她也要替“她们”考虑。
因为她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而不顾虑“她们”的感受。
可“她”的再次出现,以及叶临溪的那些话,让她原来的思维受到冲击。
最后决定要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喜欢文哥,文哥也喜欢她。
那就在一起。
就像“她”喜欢江裕,江裕也喜欢“她”,她就不干涉两人的感情。
因为她和“她”本是独立的个体。
虽然共用一具躯体,但追求幸福的权利是一样的。
就像叶临溪说的,有可能什么时候她的病就好了。
留下的那个人格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