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没有游戏细胞,阮江西是知道的,所以早有准备。
但是冮铭不知情呀。
在他的意识里,阮江西和秦央是姐妹,既然阮江西的游戏天赋那么好,秦央自然差不到哪里。
于是,阮江西单枪匹马走头阵时,他特激动的带着秦央打算另外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在双方开始对决时,他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两个对手。
正得意,屏幕传来“不吃鱼的羊”阵亡的消息。
他一回头,发现秦央已经被对方远控的突如其来的闪电给劈死了。
冮铭:“……”
他默默看一眼旁边的人,好像提醒她能不能稍微看看地图?
可看到秦央一脸认真的模样,那打击的话硬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心想,或许是个失误吧……
然而,就在他们继续往前走,迎来第二波敌人时,他刚放出技能,想吩咐秦央丢炸弹时,发现秦央已经首当其冲跑到了敌人堆里。
“快回来!”他大喊一声。
秦央捏着手机吓一跳。
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抬眼瞪对面的男人。
冮铭眼睁睁看着她送死,气得差点拍大腿。
一抬头,发现秦央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时,皱了皱眉,“我说秦大小姐,您看我看嘛啊?看路啊!”
十分钟不到,冮铭算是彻底知道秦央的水平了。
如果不是认识的,他一定已经开骂了。
这后腿拖得不是一点点啊!
阮江西也察觉到秦央似乎智商不在线。
虽然秦央没有游戏细胞,但其实也没差到那个地步。
可今天,显然就是失常发挥了。
眼看冮铭又要怒吼,阮江西伸手拐了拐他。
趁着秦央专注在打小怪兽,她低声和冮铭道:“她今天估计有心事,你多担待点。”
阮江西突然的靠近,冮铭甚至闻到了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儿,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
还没顾得上回复,发现自己被炸死了。
秦央正巧站他身后,一看他死了,突然喊起来:“我去,这谁呀,这么不经炸?”
秦央说得一本正经的,阮江西在边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冮铭脸都黑透了。
他想怼回去的,想说你自己送死的时候怎么没说不经炸?
可想到刚刚阮江西说的话,硬生生又给憋住了。
只是讪笑一声,“抱歉抱歉,一不小心……”
心里却在吐槽:以后再也不和秦央玩游戏了!
好不容易几局结束,还有半小时就比赛了。
阮江西提出来要休息,想到大家都没吃晚饭,就顺便点了个外卖。
秦央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再继续玩游戏,招呼了声直接上楼了。
原本她是想找阮江西“叙叙旧”的,既然冮铭在这,那就改天吧。
秦央一走,冮铭立刻化身好奇宝宝。
“秦央到底会不会玩游戏啊?”
“真是大跌我眼镜啊!”
“怎么感觉她今天和昨天不太一样了?你发现了吗?”
“……”
阮江西没说话,看一眼已经被关上的房门,心里其实有些过意不去。
上午江裕和她说的话她可是都记着呢。
现在的秦央不是昨天的秦央。
或许,她有话要问自己。
可是……
又看一眼冮铭,才勾了唇道:“她可能有心事吧,别管她了。”
冮铭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问。
两人干坐着也无聊,又开了一局。
这一次,只有他俩,配合得默契十足。
冮铭想到刚刚那几局的“惨状”,忍不住叹口气。
阮江西从冰箱给他拿了瓶矿泉水,“叹什么气?”
冮铭摇摇头,没说话。
只是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自己没喝把水递给了阮江西,又从她手里接过另一瓶没开的水,拧开喝了起来。
刚喝一口,眼看着阮江西也要喝,他伸手把水瓶抢了过来。
阮江西眉一皱,“干啥?”
冮铭把水放茶几上,“你平时都喝这水?”
阮江西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这水咋啦?”不就是普通矿泉水吗?
冮铭脸色有些冷,视线朝开敞式的厨房看去,看到饮用水龙头和热水壶,然后起身走过去。
接了一壶水烧好,又从置物架上拿了杯子倒好热水,才端过来放到阮江西面前。
“女孩子还是不要老喝这么凉的水。”
阮江西:“……”
心头一股莫名的异样划过,她低头看面前热气腾腾的水,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哑了。
……
秦央回到楼上,冲了个澡就上床了。
隔壁住着江裕这件事,她还是没消化好。
她自己也奇怪,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裕哥哥住隔壁不是更好吗?
但偏偏,内心深处有一丝不适。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望着天花板,整个人陷入沉思。
叶临溪的话又浮现在耳边,还有笔记本里“她”给自己的留言。
除了那本黑色的,还有手绘本她也找到了。
心里五味成杂,持续到晚上八点,肚子咕咕叫了,她才下床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面条刚下锅,门铃响起。
秦央拿筷子的手一顿,直觉告诉她,门外的人就是江裕。
门铃还在响,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这一次,秦央走过去开了门。
果然,门外的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全身罩着冷气,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看到她的那一秒,江裕顾不得其他,上前将人揽进怀里,收紧手臂感受她的存在。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下巴抵在她肩膀,语气有些埋怨。
秦央内心的欢愉渐渐被别样情绪取代,她默默的从他怀里退开。
“你饿吗?我在煮面。”她仰着小脸,问了这么一句。
江裕也没吃晚饭,加班到现在,早就饿了。
“是吗?那正好,我还没吃。”他心头一暖,说着便脱鞋进屋。
秦央的家里他再熟悉不过,毕竟她腿瘸的那段时间,他可是这里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