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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资指尖搭在垂顺的睡裤边缘,因为用力晕出淡淡的胭粉。
林资对着苏昼好整以暇的眼神，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
“资资”，苏昼将林资往怀里捞,扬了扬眉，“反悔了？又不打算给我看了吗？”
林资脸蛋红红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胜负欲，在苏昼耳边小声道：“我怕没你粉。”
微弱的气流卷进苏昼耳膜,软乎乎的裹着温热,心尖都化了。
“小乖,你怎么这么会撒娇”，苏昼眸底漾起浅笑。
林资瘫在苏昼怀里，一点劲儿都不使，软得让苏昼抱不住。
苏昼收紧臂弯失笑，“小乖这是做什么？”
林资生无可恋地轻哝道：“你用那么贵的护肤品,我肯定比不上你。”
“小乖天生丽质”,苏昼哄道：“小乖的最粉、最漂亮。”
林资提起点精神，从苏昼怀里挣下来。
苏昼眸底闪过困惑，下一秒就手疾眼快按住林资扒自己裤子的手，小半截纤白的腰身一闪而过。
苏昼掠过林资不解的小脸儿，慢慢醒悟林资刚是要做什么。
苏昼给林资提上睡裤，真是对林资一点办法都没有，咬上林资鼻尖,“小乖会被坏男人骗的吧,一定会的。”
“不许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裤子”，苏昼故作严肃道。
林资眨了眨眼，“可是你看过啊。”
林资戳戳苏昼的脸，肯定道：“你偷偷脱还偷偷看。”
苏昼没底气开口,“小乖知道？”
林资点点头。
“你是不是总是偷偷比？”
怕自己超过他，不让自己看他的，也不让自己脱裤子？
林资富有逻辑思考道：“我可以偷偷看你的吗？”
这样他可以偷偷超过苏昼。
苏昼心虚了瞬，“我以后不偷看资资的小宝贝了。”
苏昼顶着林资跃跃欲试的神情，硬着头皮补充道：“小乖别学我。”
苏昼觉得林资真有可能干出半夜脱他裤子比比谁更粉的事。
“好好的宝宝被我带成什么样了”，苏昼没忍住拍了拍林资的屁股。
林资在家里待了几天，被苏昼带出去吃饭。
“我想去看我的房子”，林资要求道。
苏昼没什么意见，“跟哥吃完饭就去看，好不好？”
林资答应了。
过来吃饭的不仅有苏执，还有周尚锦。
“看看吃什么？”苏执把菜单交给林资。
林资没接，苏昼替林资开口，“哥看着点就好，资资不挑食。”
苏执扫了眼趴在他旁边盯着菜单的林资，点了几道菜。
苏执问，“有别的想吃的吗？”
林资摇摇头。
苏执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苏昼敲了敲桌子，“周少爷？”
周尚锦收回停
留在林资身上的目光，启声道：“林资，我已经收到苏昼的赔偿。”
林资抬起头。
周尚锦继续，“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林资拽着苏昼小声嘀咕，“你怎么有钱还他？”
苏昼眼都不眨地开口，“借哥的。”
林资想都不想地信了。
林资复尔想起自己遥遥无期的十万块钱，唉声叹气地托起腮。
等到菜上齐了，林资挑挑拣拣也没吃多少。
苏执看向苏昼，“不挑食？”
苏昼偏心，“不喜欢吃算什么挑食，资资遇见自己喜欢的吃得很多的。”
苏昼给林资点了杯柠檬水，“资资喝完我们就回去。”
林资点点头。
苏昼走出包间，没多久周尚锦就跟着出来了。
“你上次约我谈的事情我同意了”，周尚锦深深看了眼苏昼，“你跟我想象得很不一样。”
“跟曾经为我答疑解惑的学长也不一样。”
周尚锦记忆里的的苏昼善良、热心，专业能力很强。
几天前苏昼邀请他助力蚕食苏家的事还记忆犹新。
眼前的苏昼除了同样出色的能力，跟善良、热心一点都不搭边。
“答疑解惑？”苏昼慢慢念着这几个字，突然轻笑，“我想周少爷可能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周尚锦说，“学长也不用瞒我，我知道给我答疑的学长和用小号跟我的聊天的人不是一个人。”
苏昼没太惊讶，周尚锦一直都知道。
两个不同的人怎么会分辨不出来，不肯承认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周尚锦欣赏自己的能力，又沉溺于林资推崇无法自拔。
恐怕周尚锦都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
在苏昼看来，周尚锦谁都不喜欢，他喜欢的大概是自己虚构的网恋对象。
“用小号和你聊天的确实不是我”，苏昼说，“但这重要吗？”
“一开始我和你都不会有交集”，苏昼不紧不慢道：“林资喜欢光鲜亮丽的人，我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才时常在群里答疑解惑。”
他不是抱着无私奉献、学术交流的目的。
他只是想在接受别人的赞美时让林资看到，赋予自己在林资心目中的价值。
“你问的东西又多又杂，找我很频繁，所以林资注意到了你”，苏昼笑眼底却没什么情绪，“仅此而已。”
苏昼将他和周尚锦以及林资和周尚锦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周尚锦身体晃了下。
苏昼给出的理由他接受不了。
他甚至无暇顾及苏昼是因为林资才接触自己，他更想问清林资为什么会用小号加他。
比起苏昼给出轻飘飘的原因，周尚锦宁愿林资是因为朝三暮四。
“你听过林资给我发的语音吗？”周尚锦深呼吸道：“你要是听过，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
苏昼不以为然。
“林资年纪小掌握不好分寸很正常”，苏昼淡淡道：“我说过林资喜欢光鲜亮丽的人。”
林资对学历好、家世好的人有滤镜，和这些人交谈，林资语气不自觉带上崇仰。
苏昼嫉妒过，他尝试着去纠正林资的观念。
但都不如他自己成为林资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有说服力。
“林资没有朝你索要过任何财物”，苏昼说，“你要是把林资喜欢撒娇当成暧昧的证据，我不得不说，周少爷未免自恋过头。”
周尚锦沉声道：“你这是为了打消我对林资想法？”
“不算”，苏昼唇角掠起冷清的弧度，“你连林资为什么找你聊天都不清楚，你对林资又有几分真心实意。”
“你喜欢林资？”苏昼说，“不见得吧，你只是享受林资对你的崇拜。”
事实上，林资只是觉得周尚锦问的问题他看不懂，也许学的会比自己多，比自己更厉害。
就像他给林资买的第一只螃蟹，林资期待了很久，不过林资尝了一口就摇头。
后来他买的螃蟹越来越贵、越来越好，林资还是不喜欢吃。
林资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选择的能力。
他要做的只是把所有的答案放在林资面前，他不去干预。
林资会得到他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因此他忽视林资去接触一个又一个人，等待着林资排除他们。
林资固然被他们吸引，犹如那些螃蟹对他产生的未品尝过的期待。
可是等林资接触了就会知道自己并不喜欢。
“或许吧”，周尚锦平复好情绪，并没有出言反驳。
林资跟苏昼现如今的关系他也看到了，再去计较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总不能用第三者的身份介入。
然而周尚锦还是道：“或许我喜欢的人其实是学长也说不定。”
苏昼面不改色，“既然周少爷和资资间的债务没了，也请周少爷之后不要打扰资资。”
苏昼说完最后一句话，“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尚锦转身离开。
其实喜欢苏昼比喜欢林资要好得多，最起码他最开始真的是被苏昼的能力吸引。
承认喜欢苏昼也比承认喜欢林资要好，喜欢上一个对自己丝毫真情都没有的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周尚锦”，脆生生的喊声截停步伐。
周尚锦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抬头看见了林资。
“有事？”周尚锦声音很冷。
林资点点头，“苏执跟我说，其实不用赔你那么多钱，你能还我点吗？”
周尚锦看着林资，突然萌生想问问林资的念头。
如果他当初问清林资加他的原因，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周尚锦迟钝地想清，他为什么觉得喜欢苏昼比喜欢林资好。
不肯承认跟他聊天的林资和苏昼不是
同一个人，不肯承认他喜欢的就是林资。
大抵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林资。
自尊心不容许他朝爱的人低头，生怕自己落入下风。
“我还给你，你要用这钱干什么？”
林资挠挠脸，有些犹豫道：“苏昼没有钱了，我想给他用。”
周尚锦忽然明白苏昼为什么用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他。
没由来胸膛膨出郁气，密密匝匝箍紧他的呼吸。
他想质问林资要是喜欢苏昼，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可以吗？”
周尚锦对上林资剔透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吞咽进嗓子里。
正如苏昼所说，林资年纪小没有分寸很正常，他不应该理所当然把这种亲近当成暧昧。
尽管这件事林资是主动方，但是他的错误会被年龄淡化。
追根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可以”，周尚锦同意了。
周尚锦给林资转了账，用的是那个小号。
周尚锦故意忽略林资讶异的表情，而是道：“你应该去了解了解苏昼，他不是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苏昼很有钱”，周尚锦目光落在林资的脸上，“比你想象得要更有钱。”
“你可以去问问苏昼，他到底骗过你什么。”
周尚锦没有替苏昼保密的必要，而且林资袒护苏昼的举动分外刺眼。
如果他把林资的接近当成林资喜欢自己的信号。
周尚锦不相信林资对苏昼的喜欢，没有苏昼的引导。
既然林资年纪还小，那就应该把每个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让林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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