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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祁珏把林资交给计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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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好吗?”计阙给林资倒了杯茶水,“如果你不想我堵住你的嘴的话。”
林资没接。
计阙似乎是笑了下,为林资的小脾气。
“最后一包了”,计阙从怀里拿出包着寥寥数十个蔓越莓干的手帕,“你乖点。”
林资抿着唇接过来,像是妥协。
外面隐隐的声音响起,林资可以辨别出是祁旗。
祁旗白色长袍,悠闲舒适地仿佛是郊外踏青的世家公子。
祁珏收回视线意味不明道:“孤没想到孤纨绔荒唐的三皇弟,也有胆子独身闯入。”
祁旗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本王的王妃,当然是本王亲自来接,别人接走了,那不就成了别人的嘛。”
祁珏瞥过身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人不紧不慢道:“孤怎么不知道三皇弟除了箐图,还有别的王妃?”
祁旗没委屈自己,随便挑了把椅子坐下。
“别人封的和自己封的,终究是不一样的”,祁旗嬉笑道。
舒箐图紧紧攥着手,安静地坐在祁珏旁边。
祁珏冷笑,“自己封?”
“三皇弟有敕封之权?”祁珏道:“还是说三皇弟也对那个位置心存觊觎?”
祁旗不接祁珏的话,“我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我只认林资。”
“为了一个男妓,命都不要?”祁珏淡淡道。
祁旗自己来这里的下场,祁珏清楚,祁旗自己也清楚。
祁珏话音刚落就听到木板后微不可察的撞击声。
祁旗寻声望过去。
祁珏面不改色,“猫儿罢了。”
祁旗收回目光,笑道:“是啊,我不要了。”
祁珏定定看了祁旗一会儿,竟从他没正形的脸上看出坚定的认真。
祁珏嘴角压了下去。
林资从青楼出来,没什么见识,最易被人哄骗。
祁旗这虚情假意的两句话,林资听到说不准要怎么感动。
“舒箐图?”祁旗视线转过两人,“皇兄之前不是求娶过他吗?皇弟成人之美的心意还是有的。”
祁珏堪堪止住回头看的冲动。
林资现在只能听,不能看。
“没有什么成人之美”,祁珏喝了口茶,“只是箐图当时铁了心要嫁给你,孤不想他落入虎口而已。”
祁珏字落得很实,“孤对箐图只是兄弟之情,并无私情。”
祁珏话里话外都是祁旗不是好归宿,自己作为兄长只是不想让舒箐图受苦。
大义凛然的。
祁旗听了想笑:“皇兄,你对舒箐图肯定没有私情,这话我肯定信。”
祁旗话音一转,“不过我是个混蛋,你求娶舒箐图未必存
()了什么好心思。”
祁旗朝满脸惊惶的舒箐图看过去,“也没事,这里还有个你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舒箐图听出祁旗的讽刺,颤抖着眼球抬起头。
舒箐图知道,舒箐图怎么不知道。
祁珏是为了舒家,是为了柳家,是为了舒、柳两家能够将他扶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祁珏不想他嫁给祁旗就是这个原因。
祁旗没脑子好控制,比起一个明君,舒、柳两家更想要一个能够控制的君王。
他们上辈子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他们将祁旗推到皇位,把控朝政大权,祁旗蛰伏十五年才彻底将他们铲除。
林资娇纵任性,祁旗总是护着他,可是祁旗对抗不了舒、柳,林资每每挑衅于他,在祁旗看不到的地方,总会暗中受到各种惩治。
舒箐图怎么能不痛快,看着被祁旗捧在手心的人,背地里受到折磨,祁旗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谁看了不说一声,恃宠而骄的宠妃以及色令智昏的君王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他没想到林资的娇纵装的,祁旗对林资受过的苦也全然之情。
林资拿出他们柳家通敌叛国的罪证,祁旗借着仪贵妃母族最后留下的微末势力翻盘。
舒箐图还记得那天,他被打入冷宫。
祁旗跪在林资身前,哭得绝望痛心,“林资,我真想把我这条命赔给你。”
“要是有来世,我绝不娶你,给你求个清白身,让你纳安长乐。”
林资怎么说的来着。
林资抱住祁旗,眼底含泪却是笑着的,“祁旗,我不要你把命给我,你觉得对不起我,我就一巴掌一巴掌还回去,我把我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给你。”
“可是你不能不要我,不然你欠我的就更还不清了。”
再然后呢。
舒箐图记不清了。
鸩毒发作很快,舒箐图喉咙很快有了血腥味,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地呕血。
耳朵似乎还能听到祁旗断断续续的哽咽。
“林资,以后你所有疼苦都是我的,我替你记着。”
舒箐图将眼里的泪意逼下去。
好情深义重啊,显得他像是个恶人。
祁旗其实说错了一件事,舒、柳家没有被他的任性伤透心。
他想嫁给祁旗,外祖父一边劝他一边将花月阁的林资扣下。
他想嫁给祁旗,父亲一边让他跪祠堂一边向皇上求了圣旨。
他们乐见其成,一个娶了男人的皇子,没有嫡子,甚至祁旗对林资爱得如痴如命,注定祁旗没有子嗣。
这样的帝王,没有后代的帝王,禹朝会在他们的掌控下变成舒、柳两家的一言堂。
他只是他们“备受宠爱”的棋子而已。
他真蠢,两辈子才发现这个真相。
然而那又怎么样,已经来不及了,舒、柳两家造反,他也成了禹朝
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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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辈子,他活成了笑话。
舒箐图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站起身,对祁旗笑了笑。
既然他活不成了,他也要带人一起陪葬。
凭什么他死得那样凄冷,祁旗和林资在他的尸体旁边许诺来世,浓情蜜意。
“祁旗,你死了”,舒箐图高高抬着下巴,神情有丝骇人的癫狂,“我就放过林资,怎么样?”
祁旗眉心肃起。
舒箐图知道祁旗在想什么,“你死了,我就不杀林资,我说真的。”
舒箐图没有想骗祁旗的意思。
一起死让他们做野鸳鸯么?一生一死,才够痛快!
舒箐图挑起唇角,“你不敢?”
祁旗同样站起身,瞥过祁珏,“你能做得了主吗?”
祁珏把玩着茶盏,半晌抬眸,“他能做这个主。”
“皇子的命总是比一个男妓的命值钱些。”
祁旗确定了他们话里的真实性,扬扬眉,“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祁旗从靴子里抽出短刃。
薄薄的木板撞击大了起来。
门后的林资推搡着紧紧扼住他手臂的计阙,“你放开我。”
计阙脸上一片漠然,“林资,这是祁旗欠你的,他应该赔你一条命。”
林资将计阙的手抓出血痕,“我不要!我不要祁旗把命给我!”
计阙仿若铁钳,林资挣扎不能。
计阙垂眸看向林资,“要是祁旗护不下你,要是祁旗没给你求来爵位,要是我说的苦都是你吃的呢?”
因为一个簪子,背上偷盗上不了台面的骂名。
因为旁人落水,不想再被陷害所以跳入冰冷湖水救人,生生烧了七天。
因为不得不应邀,从马上摔断胳膊被世家围在一起嘲笑。
这些苦,都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林资藏着的那些,暗地中受的那些委屈,不够一条命来赔吗?
“那也只是我跟祁旗自己的事情”,林资抿唇,“跟你没关系。”
计阙慢慢松开了林资的手腕。
计阙忽然轻声道:“祁旗对你好,没让你吃苦,没让你受过委屈,他不用把命赔给你。”
林资耳边似乎有风掠过,风轻云淡的、释然的。
“我把命赔给你,好不好?”
林资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忍不住逡巡计阙的脸,“…你到底是谁?”
计阙静静望着林资,没有回答。
林资却等不及,冲了出去。
“祁旗”,林资瞧见祁旗掌心握着的泛着寒光的冷刀,瞳孔细缩,想要过去把祁旗手里的刀扔掉。
祁珏却死死拽住林资。
舒箐图毫不意外林资的出现。
他不管祁旗和林资谁死,有一个死了,他从对方的脸上欣赏到他们的绝望,他这一世就没有白
()活。
“祁旗(),恏膉???筫◎()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就只能林资去死了。”
祁旗笑着看向林资,“心肝儿,你别怕,老公会救你出去的。”
林资摇头,“祁旗,我不要你为我死。”
舒箐图受够这两人生离死别的深情,令人作呕。
舒箐图摔了桌上的杯盏,从地上捡起碎瓷片抵上林资的脖颈,落到白痕。
“舒箐图!”
“舒箐图!”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个是满眼担忧的祁旗另一个是骤然变色的祁珏。
舒箐图只对祁旗道:“你不动手,我可就要动手了。”
林资往舒箐图那里凑了凑,“舒箐图,我可以不要我的命。”
要是一命换一命,林资不要祁旗把他的命换给自己。
林资纤细的脖颈隐隐透出血线。
舒箐图阴冷笑道:“你不要你的命?你看看祁旗的脸色,他不会让你死的。”
林资怔怔转头。
祁旗笑了笑,有些无奈,“心肝儿,你是我的心肝儿,没了你我也就活不成了。”
“你乖点,不要刺激老公脆弱的心脏了。”
祁旗对准自己的左胸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血色瞬间浸染透了祁旗身上的白色衣袍。
祁旗撑不住跪坐下去。
“祁旗!”
林资失了神,不管不顾往祁旗那里跑去。
舒箐图扔掉手里的碎瓷片,松开了辖制林资的手。
林资哭得说不出话,祁旗摸着林资泪湿的小脸儿,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眉心,“宝宝乖,老公没事,老公带你走。”
林资嗅着浓重的铁锈气,指尖冰凉,握着祁旗胳膊的手不停地发抖。
“祁旗,你这个样子怎么带走林资”,祁珏慢慢走来,蹲下身,“等孤成就大业,孤会好好对林资的。”
“祁旗,你再如何,也只是没用的藩王…”
祁旗抬起头苍白着脸,勾起唇角,“你要反悔?”
祁珏眼眸闪烁了瞬,“只是告诉你,一个更好的选择。”
祁旗低低笑了两声。
祁珏对上祁旗诡谲的眼神,心下一跳,还没退后。
祁旗突然暴起,拔出插在胸膛上的匕首捅伤祁珏的肩膀,反手刀刃抵住祁珏脖颈,微微用力,祁珏脖颈上的皮肉裂开一道口,汩汩流血。
林资惊了下,泪都忘了掉,“祁旗?”
祁旗用另一只手拉过林资,安抚笑笑,“心肝儿,老公说是来救你,不会把命搭进来,我没那么蠢。”
祁旗从胸前掏出一颗血囊扔到舒箐图脚下。
“你不妨猜猜,里面是谁的血?”
舒箐图脸色白了白,他对军队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
柳止渊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舒箐图望着祁旗身上大片的血迹,半天没有说话。
祁旗略微提高声量,“放我们走,否
()则祁珏就跟我们小两口一起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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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旗爱林资豁出一切,要是祁旗给予花月阁全部家产,算是祁旗好控制的话。那么祁旗后来给林资求爵,就将祁旗踢出了舒、柳两家挑选君王的名单。
他们要的是纨绔,不是一个肆意妄为的疯子。
祁珏是祁旗的次选。
祁珏好是好,就是他没祁旗好控制,现在祁旗已然不好控制,有姻亲的祁珏就成了最佳人选。
舒箐图看透之后,就无所谓谁,反正他都是控制龙椅上人的牵线。
舒箐图收回视线,“祁旗,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跟我一样,舒箐图顿了顿,说道:“你的壳子里换了一个人。”
舒箐图认识的祁旗爱林资,但是没脑子没手段,也没有孤军奋战的策略,更没有心狠手辣的疯毒。
舒箐图不想放祁旗和林资离开。
可是他又不得不放。
柳止戟来了。
祁珏是柳家未来的君王,他们不可能让祁珏有事。
不过,事态渐渐不受控制起来。
“享云王,你答应过我放过太子和箐图的”,柳止戟眸光落在祁旗手中的刀上,“您这是在做什么?”
祁珏眯起眼,肩膀流失的血液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大脑还在转动。
“是你领祁旗进来的?”
柳家假仁假义,竟真的培养出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
柳止戟真心护着舒箐图也真心为柳家付出。
他以为祁旗是真的对舒箐图不好,也是真的以为柳家对禹朝殚精竭虑。
反叛这件事他接受不了。
也知道了祁旗和林资两情相悦,是自己的祖父硬生生把他们拆散,还是用那么卑劣的法子。
柳止戟给祁旗领路,条件就是祁旗留下祁珏和舒箐图的性命。
“听,我的人来了”,祁旗让刀刃下的祁珏听他们的营地被围剿的声音。
祁旗这些天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把这股反贼绞杀殆尽,将林资安安全全地救出来。
祁珏恍惚问道更重的血腥味,不是来自自己,而是弥漫在空气中,绵延不绝的血腥气。
兵械相交的碰撞隔着墙传来,闷闷的。
祁珏意识到祁旗这次是有备而来。
祁旗的人持刀浴血闯入,“主子,叛军已经被斩杀捆绑五分之四,剩下的溃散逃走,属下已经命人追去了。”
祁旗放下刀,将祁珏对待牲畜一般推了过去,“把他绑起来。”
柳止戟看着这一切,“享云王,你答应过我。”
祁旗怕身上的血沾到林资身上,特意脱了外袍,没想到里面也被血渍浸染了透彻,无法,只能拉着林资的手缓解相思之苦。
“乖宝宝,不哭了,你没事我也没事,只是宝贝儿待在这里受苦了。”
林资摇摇头,不顾祁旗身上的脏污,扑进他的怀里。
()祁旗身上脏的不能再脏了(),?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又喟叹满足地抱紧怀里的林资,亲吻林资的脸颊,“宝宝乖。”
被无视柳止戟心生焦躁。
“享云王!”
祁旗这才看过去,“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他不行。”
祁旗目光掠过沉下脸色的柳止戟,遥遥跟计阙对视上。
计阙不慌不忙,还有闲心对祁旗笑笑。
只是那笑容说不出的古怪。
异变突生,计阙上前打倒捆绑祁珏的两个侍从,将祁珏救了过来。
人乱了一瞬。
祁旗紧紧抱着林资,下令道:“计阙带着祁珏和舒箐图跑不远,追!”
祁旗看了眼还在原地的柳止戟,“你是跟我们走,还是被我的人绑走。”
柳止戟目光定定,“我跟你走。”
祁旗等着柳止戟被人带走,忍不住踉跄了下。
祁旗那一刀捅得太狠,伤了点皮肉。
“祁旗?”
祁旗攥住林资的双腕,不让他查看,怜爱地摸了摸林资的脸儿,“没事儿,我是被吓的,我以为我要见不到我的心肝儿了。”
林资掉着泪,“祁旗,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害怕。”
林资害怕祁旗真的会死。
祁旗连忙道歉,“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吓唬你了。”
林资缓了会儿,不由得抓紧祁旗的衣袖,“他们逃跑了怎么办啊?”
祁旗弯唇,“没关系,只是放他们走,顺着他们找到舒、柳两家的藏身之处。”
祁珏和舒箐图是祁旗有意放他们离开的,一网打尽并不是说说。
祁旗忽然道:“计阙其实是我们的人。”
林资愣了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祁旗含笑地拭去林资眼角残留的湿润,“心肝儿,有什么要问我的,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比如,舒箐图口中,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祁旗愿意把一切告知林资,尽管这个场合不太合时宜。
尽管他知道的都很有限。
祁旗隐隐觉得最开始就跟他们合作的计阙或许知道得更多。
毕竟计阙最开始就是奔着让祁珏和舒箐图死去的。
祁旗回忆着计阙跟自己相同的眼神,好像猜测出什么。
他穿越来的第一天就对林资一见钟情。
他感觉他就是为林资而来的。
那种感觉没有错,现在仿佛有了印证。
“祁旗,我……”
林资脑海浮现计阙的话。
“计数人生所有缺漏,弥补这世所有遗憾。”
林资望着祁旗漆黑的眼睛,恍了下神,轻轻开口,“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么。”
计阙为什么要把命赔给自己?
是计阙做错了什么事么?
可他,谁的命都不想要。
()“心肝儿,前世今生我……”祁旗慢慢启唇,“其实我……”
祁旗说得磕磕绊绊。
林资心脏颤了下,兀地不想听了,捂住祁旗的嘴。
林资埋在祁旗的肩窝,明明猜测出结果,可那么的不可置信,世上会有这么离奇的事发生么?
林资泪珠划过祁旗的脖颈,哽咽道:“祁旗,我不想知道,什么都别告诉我。”
如果是真的。
计阙是祁旗的前生,计阙转世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不想,他不想祁旗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祁旗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如果计阙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些苦都是他前世吃过的,林资也不怪祁旗。
林资了解自己,如果祁旗付出得不比他更多更重,林资不会自己心甘情愿吃那些苦头。
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祁旗过的是有多苦,怀着对自己多大的愧疚,生生把自己折磨成如今的样子,两世不得解脱。
祁旗没说什么,只是轻柔抚着林资的后颈,“计阙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林资,你要看吗?”
祁旗将林资泪湿的小脸儿从脖颈处捞出来,像是劝说,“看看吧,或许他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林资打开了被祁旗保存得皱皱巴巴的信纸。
没什么内容。
可林资看了很久。
计阙没有在上面没有提及关于他身份的事,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单纯问安的语句。
林资看不出计阙更深的含意。
似乎计阙也没有旁的意思。
祁旗捧起林资的脸,“他说了什么?”
林资摇摇头,突然破开了一个笑容,泪盈盈的。
“祁旗,你不要把自己当成木偶好不好?”
自己把自己当成棋子,设下两世的大局,什么都不说,自顾自走进自己规划的路线。
“啊?”祁旗没听懂。
林资眨着濡湿的纤睫,乌润润的,“祁旗,我爱你。”
祁旗愣了下,不禁想起林资曾经对他说的话。
“祁旗,你要是再说一遍我爱你的话,我会回答你。”
祁旗看了眼林资手中的信纸,眼眸颤了颤,缓缓抱住林资,亲了亲林资哭得泛红的耳尖。
“我听到了,我记住了。”
如果他认不出自己,那他的爱人会认出。
林资紧紧攥着信纸,最底下落款的上方,有一首情诗,只不过字都是半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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