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简直要害死我!”
凤应乾气急败坏地指责了司轻轻一通,便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离开。
司轻轻捂着红肿的脸躺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和难过的看着凤应乾离开的背影。
“凤应乾,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司轻轻哭红了眼,把眼前能看到的东西全扔了。
凤应乾赶到时,只见亭子周围躺了一地尸体,有黑衣人,还有他留下的侍卫。
大片大片的鲜血汇成水洼,亭子四周挂着的帷幔都被鲜血染红了。
眼前的美景已成人间炼狱,触目惊心。
在看到血泊中躺着一根他送给司长瑾的珠钗时,凤应乾一阵惊慌。
“不会的,司长瑜给她找了两个会武功的侍女保护她,她应该不会有事。”
凤应乾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便对一旁的侍卫吼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到他这样,悬崖上凤云泽转头对毫发无伤的司长瑾说:“他看起来还挺在乎你的!”
“在乎?”司长瑾冷哼一声,道:“他只是怕承担责任!毕竟是他约我在此处赏花的,我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而且,他还会因此失去镇国侯府这个助力,你说他着不着急?”
凤云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确实该着急,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司长瑾看着一旁的雪梅,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把这件事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闻言,雪梅看了凤云泽一眼,得到应允后,这才离开。
司长瑾收回目光,对凤云泽说:“你找的地方在哪儿,趁现在我抓紧时间给你检查。”
“跟我来!”
凤云泽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见状,司长瑾无语地笑了一下。
霜月和雪梅都不在,凤云泽指望她一个不会武功的怎么跟上去?
过了一会儿,凤云泽回来了。
司长瑾正要怼他两句,他却点了她的哑穴,拽着她的胳膊就跳了下去。
等到了地方时,司长瑾的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晕过去。
见状,凤云泽好心问道:“你没事吧?”
司长瑾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但一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凤云泽故意道:“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光张嘴不发声?”
闻言,司长瑾顿时火大,连忙往脖子上点了几下,但她力气不够,解不开。
于是,她直接拔出发簪往自己脖子上扎去。
凤云泽瞳孔猛地紧缩,连忙抢下她的发簪,并解开她的哑穴。
“你至于嘛?就这么一点儿亏也不吃,为了报复我连这样自损一千的招都使出来!”
司长瑾冷哼一声,道:“至于,我和你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人,我就是死了也得拉人垫背。”
“你可真是好样的!”
凤云泽有些气急,扔下发簪就转身进了屋。
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同命蛊给解了!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司长瑾笑得很是开心。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便起身朝屋里走去。
……
另一边,司长瑾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慈恩寺,闹得人心惶惶的。
来上香的人都想离开,但他们带的护卫不多,怕刺客会在半路截杀,便都留在了寺里。
直到京兆尹和金吾卫来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女儿会遭遇刺杀?她不是和你一起赏花的嘛,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隆华郡主哭红了双眼,怒气冲冲的质问凤应乾。
对此,凤应乾心虚得不敢看隆华郡主,“我临时有些急事,离开了一会儿。”
“但我离开是把侍卫都留下来保护她了,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
听到这里,隆华郡主顿时呼吸急促,看着凤应乾眼里满是恨意。
“你们要赏花为什么要选这么偏僻无人烟的地方,你既然要离开,为何不把我女儿送回来,要留她在这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里,围观的人都有些诧异。
什么故意的,隆华郡主为何这么说?
随即,他们便听到隆华郡主的哭喊声:“上次在公主府你就想杀了我女儿,我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把我女儿交给你……”
“老大媳妇!”
见她越说越离谱,老夫人连忙呵斥道:“我知道你着急难过,但你也不能随意攀扯,上次的事情明明是误会。”
老夫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围观的人很多,便黑着脸对金菊吼道:“你瞎了不是,还不快把你家夫人扶回去休息。”
而围观的人听了这些话后,又把前些日子公主府发生的事情翻了出来。
凤应乾听到了,但他没心思去管。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找到司长瑾,然后,趁着京兆尹和金吾卫查清楚事情之前把自己摘出去。
司轻轻那个疯子,不仅找了别的杀手,竟然还以他的名义让他的侍卫对司长瑾下手。
祁王府的人和镇国侯府的人、还有京兆尹的衙役、金吾卫沿着山谷和溪流寻找。
期间,圣上也派了一队人来。
他们从白天找到黑夜,找了整整五个时辰,依旧没找到司长瑾的下落。
凤应乾急得团团转,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以为是前来禀报的侍卫,便连忙走出去,“有消息了?”
“怎么是你?!”
看着蒙着面纱的司轻轻,凤应乾很是失望。
随即,凤应乾连忙将人拉进屋,做贼似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后,这才关上房门。
“这个时候你跑来干什么,有没有人看见你过来?”
司轻轻径直找地方坐下,“你放心好了,没人看见。”
“我来时想告诉你,别费心思去找司长瑾了,你找不到她的!。”
凤应乾狐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你对司长瑾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