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听着凤云泽满含杀意的声音,司长瑾丝毫不惧,慢悠悠地用瓷瓶接住从他手背上滴落的血。
“砺王殿下自然是敢的,只是砺王殿下想杀我,还是等身上的同命蛊解除了之后再说。”
“不然,我死了你也得给我陪葬,你若是折磨我,你也不会好过。”
看着她的动作,凤云泽意识到自己误会她了,便收回了匕首。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凤云泽一边问,一边把手放低一点,方便司长瑾接。
司长瑾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瓷瓶的说:“当然是为了研究怎么给你解毒了,研究完之后还能废物利用,用来配制毒药。”
说到这里,她看着凤云泽,问道:“你要不要?”
凤云泽反问:“为何不要?”
用他的血配制出来的毒药,他怎么不要!
司长瑾点点头,等瓷瓶装满后,便拿出止血药往凤云泽的伤口上撒。
顷刻间,还在冒血的伤口便止了血。
见状,凤云泽来了兴趣,“你这止血药很不错,比司轻轻弄出来的效果好。”
听到这里,司长瑾冷哼一声,道:“偷了我的东西才学成的半吊子,要是能比我弄出来的好,那我这么多年白学了呗!”
凤云泽点点头,然后道:“给我配制一批!”
“行啊!”司长瑾也没推脱,只是又找他要了一批药材。
凤云泽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点,司轻轻可比你大方。”
听到这里,司长瑾顿时怒了。
司轻轻当然大方了,她又不用自己掏钱买药材,都是拿医药空间的药材来配制。
医药空间里种植和存放的药材比外面的好很多倍,她和师父平时都舍不得用。
可司轻轻才把这医药空间偷走三个月,就快把里面的药材霍霍干净了。
一想起这个,司长瑾就恨得牙痒痒。
凤云泽有些不明白她生气的点在哪里,他说得是实话啊!
但他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只道:“过两日把药材给你送来,我先走了。”
走时,他还顺走了司长瑾手里的止血药。
速度之快,司长瑾都来不及反应。
司长瑾看着空空的右手,无语的笑了一下,“雁过拔毛啊!”
……
早上,江氏拦住正要去锦绣苑的隆华郡主,期期艾艾的问道:“大嫂,这都两日了,轻轻什么时候回来呀?”
隆华郡主不咸不淡的回道:“你急什么,我说了会让她回来,她自然是会回来的。”
“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嘛,什么时候搬出去?”
闻言,江氏便支支吾吾的,“东西太多,还需要时间。”
隆华郡主岂会看不出来她是想拖着,“那你们可得快点收拾,不然被我扫地出门那就不好看了。”
知道她不是说假的,江氏的脸色就是一僵。
随即,江氏便陪着笑脸说道:“大嫂,你放心,我们会快一点收拾的。”
隆华郡主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我会派人帮你们收拾,多个人多份力量。”
说着,不等她拒绝,隆华郡主便甩开了她。
在隆华郡主派去的人的帮助下,不到两日二房的东西就全部被打包好,并陆陆续续地装上马车。
看着这一幕,江氏和司传鸿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地找借口拖延。
“大嫂,轻轻还没有回来,你让我们多住两日,等轻轻回来再搬可以吗?”
老夫人也跟着帮腔,“老大媳妇,他们只是多住几日而已,又不是赖着不走,你别这么不近人情。”
隆华郡主掀了掀眼皮,慢悠悠地回道:“司轻轻已经在去你们新家的路上了,你们不用等她回来,现在就出发,说不定能在半路上遇到。”
江氏和司传鸿见路都被隆华郡主堵住了,顿时气急,但又不好发作。
这时,隆华郡主又补了几句,“她在牢里挨了刑罚,好像伤到了脸。”
“你们有时间再这儿拖着,还不如得抓紧时间到新家去给她请个好一点大夫医治,不然脸上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他俩一下子就急了,当即就催促下人动作快点。
就在他们的行礼都装得七七八八时,金菊突然急匆匆的来到隆华郡主身边。
“郡主,去接司轻轻的马车在半路改道朝侯府来,估计再一刻钟就到了。”
闻言,隆华郡主眼神一厉,怒道:“真是好本事,连我派去的人都能被收买!”
“金菊,派人去门口拦着,不准备踏进镇国侯府半步。”
“是!”
司轻轻穿着几日前的衣衫,一身血污,狼狈不堪地站在门口与金菊争执。
“我是侯府的二姑娘,你的主子,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金菊木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镇国侯府只有一位姑娘,没有什么二姑娘,姑娘你走错地方了。”
金菊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可她站在台阶上,眼神不屑地看着司轻轻的样子,让司轻轻感觉无比的愤怒。
一个下人而已,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
司轻轻怒斥道:“狗奴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父亲是镇国侯府的二爷,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司轻轻,你敢说我不是侯府的主子!”
金菊微微笑了一下,“镇国侯府与司老爷前几日就分家了,这府中没什么二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二姑娘,四少爷之类的。”
闻言,司轻轻顿时一震,随即便大喊道:“祖母尚在人世,你们凭什么把我们二房分出去?”
她们的争执,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
见状,司轻轻的底气越发的有底气了,“我知道隆华郡主一直不喜我们二房,可也不能忤逆祖母、背着大伯父外出打仗赶走我们二房。”
“隆华郡主这简直是蔑视孝道,有违人妇,有违人媳!”
闻言,不明真相的围观者便开始指责,“父母在不分家,这隆华郡主也不孝了!”
“就是……”
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自然是因为你,镇国侯府才分得家!”
司长瑾裹着披风,一脸惨白的在木香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你在牢里待了几日,莫不是忘了自己都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