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次日,隆华郡主如往日一样来陪司长瑾。
在看到司长瑾面容憔悴的样子后,隆华郡主担忧道:“长瑾,你这几日没睡好吗,怎么脸色看起来这般差?眼下还泛青!”
她原以为司长瑾是化出来的,但上手摸了一下才知道是真的。
司长瑾轻咳了一声,道:“娘,我这样才显得真实,我如今这状况要是气色好才不正常。”
她接连熬了几个大夜,脸色能好看就奇怪了。
隆华郡主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赞同道:“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院里都是自己人,你拿妆粉和其他东西化化得了。”
司长瑾朝院子里抬了抬下巴,“那儿有一个叛徒呢,况且府中有异心的下人,娘也没完全处置,还留了几个,所以还是谨慎些。”
见她说得有理,隆华郡主也不再与她争辩,只是琢磨着弄点药膳给她补补。
就在隆华郡主思索时,耳边传来司长瑾的询问:“娘,昨日祖母那儿闹起来了,发生了何事?”
隆华郡主回了神,表情淡漠地回道:“她得了癔症,有疯癫之相。”
老夫人这病来得及时,倒是省得她动手。
“而今早她又突然起了满身的红疹,可能有传染的风险,为了全府的安全,我命人封了慈安堂。”
闻言,司长瑾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这下子,老夫人作不了妖。
这时,隆华郡主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今早我按老夫人的意愿,请你二叔和二叔母来侍疾,但他俩在知道老夫人的情况后惊恐万分,直说老夫人要害死他们,根本不愿意来。”
听到这里,司长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那等祖母醒来,可得把这事告诉她。”
隆华郡主自是无比赞同,“自然是要告诉她的,省得她偏心到没边,不过我和她说,她大抵是不信的,到时候让她身边的嬷嬷去一趟。”
聊了几句后,司长瑾看着隆华郡主,认真地说道:“娘,大哥二哥已经成婚,三哥那样的相貌也不愁娶媳妇。”
“而我的病弱短寿的名声已经传出去,祖母的偏心眼也被外人所知,您日后就不用再为了我们处处忍让祖母了。”
一听这话,隆华郡主便明白她被老夫人折腾的事让司长瑾知道了。
同时,她也猜到老夫人突然得病的事大抵和司长瑾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她神情有些复杂。
接着,她叹了一口气,道:“女子嫁人总会有经历这些,相比其他人,我这些年过得挺好的。”
“我是先帝册封的郡主,有皇室做靠山,你爹对我也好,老夫人不敢为难我什么,偶尔有算计在我面前也不够看。”
说着,她摸了摸司长瑾的头,语气温柔的说:“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有法子应对。”
“有些事情我能去做,但你不能,我不希望你背上骂名。”
看着隆华郡主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司长瑾耷拉着肩膀,“我知道了娘,但您放心,我做得很干净的,不会被人发现。”
见她跟焉了的花一样,隆华郡主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得一脸无奈地说:“下不为例,日后记得提前和我商议。”
闻言,司长瑾顿时来了精神,两眼亮晶晶地应了下来。
见状,隆华郡主越发无奈了。
两日后,老夫人醒了。
但没多久,就从嬷嬷口中得知二房一家对她避之不及的态度,她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撅了过去。
司长瑾让霜月把此事宣扬了出去,二房顿时又多了一个不孝的名声。
而在家里养伤的司轻轻知道这事后,直骂司传鸿和江氏蠢货。
“我们如今唯一能依仗的便是祖母,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要去尽孝道,这样才能让祖母更加的偏向我们。”
“若是祖母因此事和我们离了心,那才得不偿失。”
听到这里,司传鸿和江氏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他们还是不愿意去。
“女儿啊,你祖母那病可是会传染的,我和你爹的怪病还没治好,要是再染上你祖母的病,那我们岂不是要没命!”
闻言,司轻轻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臭味。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再询问了他俩的具体症状后,顿时惊疑不定。
这情况,怎么那么像她曾经配制的一种毒药?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她便对两人说道:“你们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们把把脉!”
“你什么时候会把脉了?”
他俩有些怀疑,但在司轻轻不耐烦的催促下,他俩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司轻轻刚把手搭上去,脸上就有闪过些尴尬。
她的医术和毒术只学了几个月,她有些忘了怎么把脉。
如今没有司长瑾的血,她打不开医药空间,也不能拿里面的医书来看。
不一会儿,她收回手,道:“你们可能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我试试看能不能给你们把解药弄出来。”
虽然不确定,但症状差不多,死马当活马医医吧,反正也医不死人。
随后,她让司传鸿和江氏准备些补品并交代了几句,接着又叫来两个新侍女,让她们跟着一起去镇国侯府
一到镇国侯的门口,司传鸿和江氏就直接跪了下来。
“母亲,儿子不孝,您生病了儿子都不能在您身边伺候。”
“并非我们不愿意来侍疾,而是前些日子分家时,大嫂说了不准我们二房再踏进镇国侯府半步。”
“我们怕大嫂生气,又怕母亲为难,这才推脱不来,听闻母亲因此生气,我们愧疚万分,心痛难忍,特来请罪!”
情真意切地说完这些话后,两人便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
围观的人见他俩把头都磕红磕肿了,忍不住为他们说话。
“司家二爷一向孝顺,若非不得已,怎么会拒绝来给老夫人侍疾。”
“这分家了也还是亲戚,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嘛……”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司传鸿和江氏两人眼里都闪过窃喜。
司轻轻这法子果然好使!
而在屋里躺着的司长瑾知晓此事后,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