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走了狗屎运的人!
听到张俊的话,齐昊也不禁眯起了眼。
不得不说,张俊的话,正好说进他心里去了。
神明……
这个外人眼中极其可怕的存在,如今在他眼中,的确正朝着这个方向靠近着。
眯着眼,齐昊思索片刻后,随即低声问道,“能掌控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张俊想了想,随即道,“挺奇妙的吧。
小齐你知道吗,小爷刚刚感受到那东西融入我的胃之后,它就好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就类似于……小爷知道,手能抓,脚能走,眼睛能看一样。
那东西,就是一催动,就能发动风的力量。
怎么说呢。
就好像小爷的身体里,天生就长了这么个器官一样。
你明白我意思不?”
齐昊轻轻点了点头。
他大致能明白张俊的意思。
思索片刻后,齐昊再次沉声道,“张俊,你体内这东西,你觉得能把风……最极限,发挥到什么地步?”
张俊思索片刻道,“我估摸着,也就那神使那样了。”
齐昊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借此判定什么,但至少,他可以确定,神明的力量如果也是这样,那神明与神使的差距,应该就是神技种类的不同数量不同,以及神技极限的不同。
种类跟数量不同很好理解,神明吞噬的水晶不一样,获得的能力,自然也不一样。
而这个极限……大概率,跟这种特殊水晶的大小有关!
齐昊没去多想,只是淡淡道,“先回去吧。
这两天,你好好熟悉一下这东西。
过两天,等你熟悉好了,陪我出去一趟。
我要去见一个人。”
张俊眼前一亮,有些好奇道,“行啊小齐,你准备去哪儿?见谁啊?”
齐昊深吸口气,神色认真地吐出来三个字,“镇北王!”
……
秦治跟舒萱雅一起走出卧龙山,回到车上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
他的双眸猩红一片,脸色苍白。
“齐昊……你该死!该死!”
舒萱雅静静坐在副驾驶上,正收拾着自己的包,一言不发。
秦治握紧拳头,继续怒骂道,“等我去了京城,我就去找张恒君!
我就不信,你连神使都敢杀,神明,会无动于衷!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在神明手上活命!”
话语间,秦治扭头望向舒萱雅,本想听听舒萱雅的意见。
可下一秒,他整个人,突然一愣。
舒萱雅,竟然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并且……并未系上安全带。
她那样子,就仿佛,是个随时准备下车的人一般。
这也让秦治的脸色不禁一变。
他咬着牙,声音颤抖道,“萱雅,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准备走了。”舒萱雅平静开口,面色不变,“秦少,你现在……配不上我了。”
“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秦治身上瞬间就释放出了一股无比浓郁的杀意!
对秦治来说,舒萱雅一直都是他眼中的一条狗而已!
这就是个上赶着要嫁给他的的女人,就是他的玩物!
他要怎么走,舒萱雅,也只能走同一条路!只能跟着他!
这个女人,没资格做出选择!
可此刻,舒萱雅却如此平静地说,自己配不上她?
她在找死吗?
可舒萱雅却依旧是一脸的平静。
她淡漠开口道,“秦建业死了,秦家已经失去了顶梁柱。
你今日又交出了秦家八成的资产。
剩余那两成,估摸着也保不住。
毕竟,那些人也不傻。
看出大厦将倾,没人还会选择留下。
最终能给你留下的资产,不会超过两千万。
同时,你今天……还放弃了给秦建业完成葬礼。
这个消息,齐昊一定会传出去。
你觉得,北庆城守军以后……还会给你什么好脸吗?”
“你!”秦治脸色一变。
舒萱雅继续道,“如今的你,就是个资产不过千万,得罪死了齐昊,同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纨绔少爷。
仅此而已。
我舒家虽非最顶级的名门大户,但至少,北庆城中,也有几分地位。
比起我舒家,如今的你……
只是一条丧家犬罢了。
你,如何配得上我?”
“舒萱雅!你找死!”
秦治一把抓住了舒萱雅的咽喉!
秦治虽是纨绔,却多少有些实力。
相比之下,舒萱雅只是个最普通的女孩儿而已,在秦治面前,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可她却并未露出痛苦之色,更未求饶。
她只是闭上眼,轻哼一声道,“秦少这是,说不过我,准备直接掐死我吗?”
“不行吗?”秦治气得浑身发抖,双眸猩红一片,身上的杀意,更是根本抑制不住。
毕竟,被一个自己向来当玩物,当狗一般看待的女人甩了,还当面嘲讽。
这种打击,对他来说,着实太大了一点儿!
如今的他,很想杀人!
可舒萱雅却只是轻蔑一笑,“我已经让舒家人过来了。
如果一会儿他们见不到我,他们一定会不惜代价拦着秦少离开的。
以秦少如今的情况,我劝秦少,还是放我走的好。
否则,您也只能给我陪葬。
你我一别两宽,各走各的路,不好吗?”
“你……你是在威胁我?”秦治气得浑身发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可舒萱雅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
因为你现在,势力不如我。
我威胁你,不是很正常吗?”
秦治的脸色一变再变,足足半晌,他才终是缓缓放下了自己的右手,咬着牙,怒视着舒萱雅,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
“舒萱雅……离开了我,你莫不是还以为,自己能回到齐昊身边吗?
他是不会要你的!
你跟他,已经玩完了!”
“齐昊?”舒萱雅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我瞎了眼,倒是没看出,他还有如此实力。
但是同样,他也只是个无脑之人。
得罪神明……
多么愚蠢的选择。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或许还不如你。
甚至……会比你先死。”
秦治此刻也稍稍平复了心情,冷哼一声道,“总说我们无脑,我倒是想听听,你舒萱雅的脑子,又在哪儿?
不跟我一起去京城找张恒君,你……还能怎么做?”
闻言的舒萱雅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揉了揉自己被掐得通红的脖子,平静开口道,“我准备……去北国。”
“北国?”
秦治心头咯噔一下,显然没想到,舒萱雅给出的答复会是这样。
舒萱雅轻轻点了点头,“齐昊不光得罪了国内的神明,也得罪了北国的神明。
他杀了北国祭司。
那位……也是神明的人。
虽不如神使,却也差不太多。
华夏境内,他得罪了那么多人,有无数张嘴会去求神明诛杀齐昊,不差我一个。
但北国……”
舒萱雅眯着眼,眼眸中也闪过了一抹异色,“我听闻,那日战场上,张俊与北国荡南战神言若雪言语间似有勾搭。
那祭司虽死,可我担心,此事,在那言若雪的刻意修饰下,未必会惹怒北国神明!
我准备……去给他们,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