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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师们把装有铆接结构的黑钢铜边蜥铠的箱子打开,有序的给冷蜥穿戴盔甲。先在后腰披上锁甲,用来保护臀部。然后安装头铠、颈铠、胸铠、腿铠、足铠、爪铠以及尾铠。最后在腰部披上编织着家族徽记的丝绸,套上鞍具和缰绳。
达克乌斯在旁边看着,寻思道:“真特么麻烦,老太太穿棉裤,一套又一套,居然还有爪铠。”
搞好了冷蜥的铠甲后,驯兽师们协助达克乌斯和塔凯亚两兄弟穿戴甲胃。
“弗拉奈斯!”
“大人!”
“可战否?”
弗拉奈斯用尽全身的力量吼叫道:“可!”
达克乌斯仰天长笑,笑的是那么诡异,那么不可捉摸。
冷蜥恐惧骑士穿铠的步骤比冷蜥还要繁琐,还得有所谓的杜鲁奇仪式感。
先穿黑钢鎏铜全包腿铠和尖头鞋甲,依旧是哥特式风格,燧发手枪装在右腿外侧的皮袋里。冷蜥智力相对底下,骑士通常用鞋尖踢击冷蜥的腹部,或者用枪的纂部击打,以此来控制冷蜥。至于缰绳?缰绳就是让骑士的手有个放的地方。
达克乌斯原本披着一件外紫内绛的贵族丝绸长袍,再披上达拉科尹,号称『对抗死亡的力量』,其实就是里面缝制柔软皮革的锁甲长衬衫,锁甲长度到达手臂肘部,至于是什么皮质?达克乌斯也没敢问。
再在长袍外面穿上开衩锁甲裙,穿上黑钢鎏铜双面胸铠、护喉铠以及肩铠,小臂上佩戴倒刃连体包手臂铠。倒刃及其夸张和坚固,可以捕获敌人的武器或近身战斗用来击打划刺敌人。
头盔是由不同的部件所组成,遵循典型的杜鲁奇形制,月翼向后夸张飞起。
最后,腰上系上绑带,同时佩戴上贵族曲剑、梅瑟刀以及刺刃,冷蜥恐惧骑士佩戴武器的数量象征着自身的贵族地位。达克乌斯有佩戴两把武器的资格,而塔凯亚两兄弟则没有。
贵族曲剑也被称为『夺魂者』主要用于贵族之间的仪式性战斗和决斗,仪式性战斗一般发生在贵族宴会的时候,用来助兴,烘托气氛。
正式决斗时候刺刃和贵族曲剑一起上,刺刃用来对颈部或四肢进行麻痹打击,用法及其讲究,如果不能在对方死前用刺刃将对方固定并处决,将会引起观众不满。刺刃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剥皮。
驯兽师充满仪式感的打开一个精致盒子,里面放着五个像首饰一样的符文钩子,它们会悬挂在盔甲外面,位置各有不同,代表着一名冷蜥恐惧骑士的忠诚、战斗荣誉及家族。其复杂程度堪比中世纪的纹章学,这种符文钩子被称为『灵环』,平时也可以佩戴在耳朵上,杜鲁奇相信这玩意能驱散居住在纳迦罗斯的恶灵。
达克乌斯寻思道:“神特么纳迦罗斯恶灵,恶灵是个什么玩意?再说纳迦罗斯还有比杜鲁奇更邪恶的存在?”
不用在驯兽师的帮助下就能翻身骑上冷蜥,因为杜鲁奇的盔甲及其轻便,甚至可以来段哥萨克舞,只要不踩到袍子和开衩锁甲裙。
接过连发手弩和鹫形黑松木包钢盾牌,杜鲁奇盾牌的形制也千差万别,盾牌上面刻有不同的徽记,代表军团、城市及家族等等。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极具攻击性,盾牌底部通常有一个尖刺,可以用来刺击或钉住敌人的脚面。
再接过『噬魂者』,就是冷蜥恐惧骑士用的骑枪。长枪尖部形状各异,但是枪尖和枪身连接部必须有丝绸长丝带或者三角旗,符文绣在丝带上,宣称骑士对马雷基斯的奉献,骑士为他服务的伟大事迹,及骑士家族及祖先的崇高历史。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就搞定了。
达克乌斯对着驯兽师阴鸷冷笑道:“去北边,找一个村子,叫什么阿什么玩意来着?”
弗拉奈斯补充道:“大人,阿维尼翁。”
“对,阿维尼翁,找到它!”达克乌斯说完看了眼那两个骑士,恶毒的说道:“善变的我又改变了主意,一会把他俩带上。”
说是试练,其实就是一个海盗团伙,哪有登陆了就补充澹水的道理,达克乌斯这名权贵不要面子的吗?
阿丽莎骑在她的黑暗飞马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齐装整备的达克乌斯,那飞马还是地狱之灾家族族母安娜萨拉赠送的术士毕业礼物。
杜鲁奇士兵们整装列队在达克乌斯身侧,羡慕渴望的看着他。
“赞美凯恩,今晚会是个好日子!出发!”
“杜鲁奇!矛与盾!”
林子出奇的寂静,莫尔斯里布惨绿色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树梢上猫头鹰的枭叫声消失了,狗獾和狐狸停止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觅食,甚至蝈蝈和蛐蛐的叫声也奇怪地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恐惧的味道,林子中的居民能察觉到这一点,并明智地决定今晚别出来活动。刺鼻的烟味在林子上空飘荡。如果仔细听,还会听到从远处的风中传来恐惧与绝望的叫喊声。
突然,一个小男孩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这可怕的寂静被打破了。
男孩在奔跑,他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他怦怦直跳的心彷佛下一刻就要炸裂,但他并不在意。彷佛一双用恐惧编织的双手锢住了他脖子,男孩在灌木丛中奔跑,完全不理会拉扯他的藤蔓和会刺进手臂上的树枝。虽然他没有意识到,但眼泪还是从眼中不停的流下来,温热的感觉从腹股沟处来并沿着裤腿向下蔓延。
男孩毫无预兆地被绊倒了,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他跌倒在地,手掌上的皮被蹭破了,他发出一声沮丧的尖叫,不顾伤势挣扎着站了起来。然而,当他试图将重量放在受伤的脚裸时,他的尖叫变成了痛苦。他歇斯底里的咒骂着,如果脚踝扭伤或骨折,他将如何摆脱困境?当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时,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松了口气。也许他已经跑出来了?也许他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当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时,他的脚踝因痛苦而灼热。
这些神秘的袭击者是谁?他们为什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