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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两边打架的,)
正如杜鲁奇着名军事家纽克尔所预料的那样,战局的走势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而是变成了另外一幅鬼样子,充满了跌宕起伏和反转。纳戈尔号和海格·葛雷夫军队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并没有发生在他所推演的黑水渡口,而是一个不知名的林中废墟里。
同样达克乌斯兄弟俩和他的扈从们也是一脸蒙圈,知道消息的时候用眼神互相交流着,他们感觉莫名其妙和费解。
“我虽然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达克乌斯最后总结道。
事情还要从这一天的早上说起。
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在拂晓的时候出现山嵴的反斜面后。
马鲁斯坐在鞍座上,位于阵型侧后方的他有一个明显的优势,那就是视野更好。
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很好地利用了弗尔兰的愚蠢,把优势掌握在自己手里。夜里,士兵们从废墟中拖出巨大的石块,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阵型的前方,制造防冲击的障碍物,这会让纳戈尔号军队的冷蜥骑士和巨兽冲锋变得更困难。恐惧矛手在障碍物后面排成一列,准备迎击敌人,身后就是暗然剑士组成的军队,更后方的是黑锐连弩手和收割者弩炮组成的军阵。
这是很常规,很典型的恐惧领主配置。
马鲁斯有些烦躁的观察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他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不祥预感,他感觉今天会格外格外的漫长。
就在马鲁斯思索的时候,纳戈尔号阵中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
“你感到很困惑?”纳迦莉亚(四姐)来到了马鲁斯身旁问道。
“是的,姐姐,我感觉这就是一个已经编织好的陷阱,在等着我们自己跳进去!”
“除非是我弄错了?否则我们的数量和巨兽远远超过他们,他们没有击败我们的力量。”纳迦莉亚带着面具的脑袋看向了北边海格·葛雷夫的军队。
“但他们有足够的力量让我们流血,还有耽搁我们时间。这不是我们必须打的唯一一场战斗,姐姐。无论这里发生什么,我们必须能够带着足够的军队继续攻克海格·葛雷夫。”马鲁斯厉声说道,说的时候怒视着远处的弗尔兰,后者骑在冷蜥上喝着仆人递来的美酒。
“那个傻瓜已经浪费了我们最大的优势,速度!还有出其不意!从现在开始,我们离海格·葛雷夫越近,就越容易失败!”
“别再说这种愚蠢的事了,马鲁斯。不要再说了!明白吗?”
“我。
。我明白了”马鲁斯的反驳像蜡烛的火焰一样被扑灭。他感到自己的怒火在迸发的一刹那熄灭了,无论他多么想努力地维持着,这似乎哪里不对?
“很好!如果你担心纳戈尔军队,你就想办法将他们从失败中拉出来。我对富尔兰没有太大的影响力。号角已经吹响,战斗开始了,你自己保重。”纳迦莉亚平静地说道,就好像马鲁斯是某种训练有素的野兽一样。
纳戈尔号的军队率先吹响号角,哈格·格雷夫的号角回应了纳戈尔人的号角,为战斗做好了准备。双方的号角声开始此起彼伏的响起,吹的调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有可以使用的魔法吗?闪电还是可怕的幻影?或是其他的东西?”马鲁斯问道。
“我们必须为决定性的打击保留力量,那个时候不是现在!”
“如果我们不在这里取得胜利,我们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弟弟。你会看到的。”纳迦莉亚轻笑一声说道,踢了踢马拉动缰绳,朝富尔兰的方向慢跑而去。
当纳迦莉亚离开时,马鲁斯甚至都不敢瞪眼看她的背影。他沮丧地咬了咬牙,他感觉不对,似乎有种魔法在影响他,但他很快将注意力转回了已经展开的战斗。
纳戈尔号军队的最新购置的巨兽没有出动,而是先把恐惧矛手派了上去,此时恐惧矛手已经到达废墟,双方军队的上空已经被箭失略过的轨迹搞得漆黑一片。
恐惧矛手手持盾牌向前缓慢推进,在冰雹般的箭失和弩炮中形成一堵缓缓移动的钢墙。每时每刻都有士兵倒下,或是紧紧抓住从盔甲缝隙、脖子或大腿上突然长出的羽毛短杆,或是一纵全被弩炮串在一起,像糖葫芦一样钉在地上哀嚎着。
受伤的士兵在队伍中蹒跚匍匐而行,幸运点的士兵能够一瘸一拐或跌跌撞撞地回到后方,倒霉点的直接被军阵里的同伴践踏至死或是爬行的时候爬着爬着就没了声息。
后方的恐惧领主不停的在怒吼着发号施令,命令后面的等待的预备队填补缺口,命令军队继续前进,偶尔还斩杀一两名从前方幸运爬回来的倒霉蛋,以儆效尤。
从马鲁斯的角度来看,最初的进展勉强还算顺利。到目前为止,损失很小,但越靠近敌人的防线,敌人的远程火力就变得越强大。他发现敌人的两侧有更多的动静,看起来是有很多的骑兵在不停的移动位置。在他看来对方的骑士指挥官要么是优柔寡断,要么是试图让废墟周围骑兵的数量看起来比实际上的数量要多。
“恐惧领主在哪?”马鲁斯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发现并没有出现黑龙或是蝎尾狮之类的坐骑后,开始从敌军最左翼仔细搜索战场。如果没在天上,就一定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以提供广阔的战线视野。
“恐惧领主和他的扈从,不可能是别人!”马鲁斯看到了,就在敌人阵地中央的后方。一个全副武装的权贵坐骑在冷蜥上,但他的双手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盾牌。在他身后跟着五名冷蜥骑士,数量太少,在激战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双方的恐惧矛手这时已经撞在了一起,杜鲁奇特有的尖锐呐喊声和钢铁碰撞木头的牙酸嘎吱声此起彼伏。
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排列成四排,最前排的恐惧矛手将他们的穿天者举到脖子的高度,将高大的盾牌靠近他们的身体。第二排则进行刺击,穿天者高高举过头顶瞄向海格·葛雷夫前排恐惧矛手的头顶,找机会刺向敌人的头部。
海格·葛雷夫的的恐惧矛手排成两列,让军阵的宽度能覆盖到更多的地方。通常这会使军阵的弹性降低,但临时搭建的防御障碍物还是为他们提供了额外的保护,并且只部署两列可以确保每名士兵都能够参与战斗。后方的暗然剑士也压了上来,蹲在地上把盾牌斜举以此更好的保护身体,他们在等待军官的命令。
击打声和垂死者的尖叫声从废墟中回荡,越来越多的伤员开始从前方返回,双方在不停的消耗着。海格·葛雷夫军队的远程火力就没断过,找到空档的暗然剑士开始在军官的命令下上前与恐惧矛手交替轮换,与纳戈尔号军队的恐惧矛手互相砍杀着。
“代价是什么?他们的冷蜥骑士呢?”此时的马鲁斯焦急异常,他不懂为什么不直接出动巨兽一击而下,而是这就么干耗着。只要海格·葛雷夫的军队有后退的迹象,纳戈尔号的冷蜥骑士就会直接冲进去大肆破坏,肆意砍杀。然而,到目前为止,敌人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骑兵部队迟迟没有出击的迹象。
道路两旁茂密的森林将纳戈尔号的军队汇集到废墟中,恐惧矛手们已经完全填满了敌人阵地前的田野。
“机会!”马鲁斯观察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漏洞。恐惧领主是关键,如果倒下的话,那么现在的阻力就有可能迅速瓦解。
此时纳戈尔号右翼的旗帜正在倒退,无情的箭失已经让这支千人队付出了可怕的代价,根据参差不齐的数量,马鲁斯估计这支千人队已经失去了一半的作战力量。恐惧矛手们井然有序地撤退,面对敌人的追击他们仍在竭尽全力地战斗,但也挽回不了颓势。
中央,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居然开始让步后退了,暗然剑士早已经退回阵型中。就在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突进的时候,隐蔽的黑锐连弩手分散成若干个小队开始用勐烈的交叉火力射击,射击着没有盾牌保护的侧面方向。
马鲁斯惊恐地看着纳戈尔号那庞大的部队在他面前以肉眼可见的萎缩。
就在这时纳戈尔号的军队的号角再次吹响,驯兽师开始鞭打驱赶战争多头蛇,饥肠辘辘的战争多头蛇咆孝着出击了。
“出击!向前!”马鲁斯感觉脚下的大地在颤抖,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已经启动的战争多头蛇后直接喊道,他准备跟随战争多头蛇的步伐,冲进去把对方的恐惧领主解决了。
冲锋的路上马鲁斯分了神,他感觉还有些讽刺,他第一次指挥冷蜥恐惧骑士作战,居然是纳戈尔号的,而对手则是。
。这与他最早想的完全不一样。
全副武装的冷蜥骑士高举着噬魂者越过了山嵴后开始慢跑,冲在最前列的马鲁斯再次大喊一声,冷蜥骑士们开始加快了速度。
中央,纳戈尔号的恐惧矛手们在匆忙中迅速分开,但更多的是来不及反应,直接被战争多头蛇的吐息融化了,还是有一些是进了胃里,更多是被踩成了肉泥。
长长的斜坡对冲锋有利,纳戈尔号的冷蜥骑士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跑完了路程,敌人的箭失开始呼啸着穿进了队伍,盾牌和重甲传来不断的叮叮声,不时就有冷蜥骑士栽倒下去,被后方跟上的冷蜥踩中。
随着巨兽和冷蜥骑士的冲锋,中央的海格·葛雷夫的军队直接分崩离析,士兵们的恐惧取代了纪律,纷纷转头就跑。纳戈尔号所剩不多的恐惧矛手们发出胜利的呐喊并继续向前推进,尽其所能地杀戮。
马鲁斯感觉战争多头蛇冲这一波,纳戈尔号军队的损失比刚才缠斗带来的伤亡还大,他也来不及不多想,因为他距离恐惧领主已经很近了。
在二十米的地方,马鲁斯再次举起他的剑,横扫而下,冷蜥骑士们以狂怒的吼声回应。
面对纳戈尔号后续冷蜥骑士的冲锋,海格·葛雷夫的军队崩溃的更快了,跑在最后面的士兵发出惊恐的叫喊拼命的跑着。
撞击的那一刻,刺耳的撞击声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回荡着整个战场,噬魂者的尖部对准了逃散士兵的背部肆意的洞穿着。冷蜥不断咬合着盔甲、血肉和骨头。远处,一只冷蜥因极度痛苦而咆孝。鲜血在马鲁斯周围四处喷溅和爆裂,士兵们倒在冷蜥的身下被像布娃娃一样撕裂身体。
“前进,骑士们!向前!”马鲁斯把他的剑朝右边的一名黑锐连弩手砍去,他找到了黑锐连弩手头盔底边和背板之间的缝隙,直接斩断了黑锐连弩手的脖子。他把长剑拉出来,把滴血的长剑举过头顶怒吼道。
当敌人被狂暴的冲锋击退时,号角声在马鲁斯周围的空气中疯狂地吹响。
海格·葛雷夫的恐惧领主从马鞍上拿出一把沉重的长柄狼牙棒,他的黑钢盔甲制作精良,上面铭刻着强大的符文,他的脸藏在一顶华丽的头盔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向他过来的马鲁斯。
马鲁斯确信那名恐惧领主是他父亲的主要扈从之一,而且本身就是一位实力强大的权贵,因为那个狼牙棒太显眼了。
恐惧领主的扈从向前冲去,试图挡在马鲁斯和他们的领主之间。
马鲁斯与这些扈从缠斗着,他的冷蜥骑士们也跟了上来开始捉对厮杀着,他们胯下的冷蜥则没了刚才的狂暴,在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丝毫没有撕咬的意思。
马鲁斯骂骂咧咧地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朝一名扈从的脑袋一个刺击,他的剑尖直接卡在了扈从头盔的眼缝里,刺进了扈从的头骨。当扈从尖叫和抽搐时,血液和液体沿着长剑的剑身流出,他用力的把长剑抽出来,但怎么拉也拉不动,似乎卡在了那里一样。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的头盔后部,发出撕裂般的撞击声,一切都变黑了。